緊鑼密鼓的排練，就這樣開始了。
陳才和杜斌也開始切身感受到駱墨在片場的嚴肅。
短短兩天時間，就讓陳才不止一次冒出過一個念頭：“要不我還是滾回公司唱歌吧？”
然而，也就是心裏想想而已。
在這幾天高強度的工作下，這個小年輕最大的精神支撐，那就是短暫的休息時間裏，與同公司的新人們炫耀，自己要和駱總監合作了。
他不是傻子，知道這個機會有多麽的寶貴。
“隻要練不死，就往死裏練！”
至于杜斌那邊，倒是給駱墨帶來了不少驚喜。
“是他的演技的确不賴，還是真情流露，對于劇本的代入感夠強？”駱墨心想。
這部短片，難度最大的就是最後的升華部分，這裏頭有着一定的小反轉，也有着内核與立意的體現。
他對于演員的微表情，神态，眼神，甚至是喘息，都有着極高的要求。
可杜斌卻能表現的非常好。
好到駱墨都不想讓他把這個部分演第二次。
他怕演的多了，人就麻木了，這種感覺和狀态就不在了。
說真的，駱墨先前也在猶豫，究竟挑選哪個喜劇劇本比較好。
但由于喜劇的特殊性，或許量身定制的确會更輕松一些。
就好比你就算給出一部星爺的劇本，普通人也演不了。
這是有事實依據的，當年也有很多導演想捧一些人，來取代周星馳，可最終的結果呢？
哪怕是一些後來獲獎極多的影帝級演員，也做不到這一點。
比如…….渣渣輝。
駱墨給陳才和杜斌的劇本，叫《台下十年功》。
出自一檔綜藝節目，叫《一年一度喜劇大賽》。
這是一個讓作爲導師的黃渤，徐峥，于和偉等人，都贊不絕口的作品。
馬東更是贊譽，覺得這個劇本再稍加打磨，完全可以登上更大更大的舞台。
你說它是喜劇，那沒錯。
因爲很多比較精巧的設計，讓大量的觀衆捧腹大笑。
可是别忘了一句很多人耳熟能詳的話語——喜劇的内核是悲劇。
這個作品說不上是悲劇，但它絕對能賺夠觀衆的眼淚。
“或許，我該去接個紙巾的代言？”駱墨微微一笑，在心中道。
………
………
時間過的很快，綜藝走的是快節奏的路線，所以工作強度會很大。
現場表演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好在陳才和杜斌的身體素質都不賴，在駱墨高強度的“折磨”下，二人今天的最終狀态依然很好。
《導演秀》的所有人，開始在大廳裏集結。
大廳裏，今天還有整整五百名現場觀衆。
觀衆每人都有一票，可以選擇投與不投。
四位導演，每人手中有10票，也隻能選擇投與不投，而不是給出1-10的票數。
這個規則明顯就是甯丹制定的。
大廳的大屏幕裏，等會就會實時播出大家在後面的場景裏所表演的内容。
但是，在這之前，四位導演要上台進行抽簽，抽取表演順序。
“我們誰先抽？”王戎問道。
駱墨當即表态：“我不抽，你們把剩下的留給我就好。”
他手氣是出了名的差，與其自己抽，不如直接拿剩下的。
結果，駱墨的陣營是最後一組表演。
王戎陣營第一，方婕第二，李棟梁第三。
王戎陣營所帶來的科幻作品，叫《一顆石頭》。
講述的是一艘外星飛船上的核心晶石，流落地球的故事。
說是科幻，其實就是披了一層皮。
整體舞台效果，倒是讓人覺得啼笑皆非，超級離譜。
王戎本來代表作裏就是喜劇居多，他給人最深刻的印象，也是一名優秀的喜劇演員。
所以，他導演的作品裏，笑點通常也是比較密集的。
這個短片，最後的腦洞比較大，倒是有點拉回了主題。
駱墨看的是津津有味，果斷投出了自己的10票，王戎不甘落後，開始自吹自擂，自己給自己鼓起，投出10票——老子棒棒！
這個作品，很不讨方婕喜歡，她甚至沒看明白，就沒有給票。
李棟梁則覺得演員表演的不好，也沒給。
好在王戎是一個善于和人打交道的人，也還是笑嘻嘻的，用一些高情商的話語，自己給自己打圓場。
方婕說看不懂，其實就是在批評導演的水平了。
李棟梁說演的不好，除了演員有鍋外，負責調教演員的導演，難道就沒鍋了嗎？
駱墨倒是覺得沒什麽，不同年代的人，有不一樣的審美。
他覺得王戎的作品播出以後，年輕觀衆應該會挺喜歡的。
雖然它要内涵沒内涵，要立意沒立意，但就是看着好玩。
也就是說，如果它作爲一部電影在影院上映，将會是票房不錯的商業片，口碑則隻會一般般。
現場的觀衆，則打出了409票的分數，總分429。
由于這是第一部短片，所以這個分數究竟算高還是算低，大家也不清楚。
而《一顆石頭》的演員們走到舞台時，有人哭哭啼啼，有人被誇獎了，有人則挨批評了。
這其實也是《導演秀》的看點之一。
緊接着，就是方婕的愛情片了。
說真的，這次輪到駱墨看不懂了。
他覺得感情建立的稀裏糊塗的，最後的分手原因在他這裏也是不成立的。
他不覺得有啥感人的，但方婕導演自己看哭了。
“原來是我不懂愛。”駱墨在心中發出感慨。
最終，駱墨決定——跟票！
“王戎投，我就投。”他笑眯眯的看向了王導。
王戎其實也看得一頭霧水啊，但他爲了表示自己對方婕導演的“尊重”，果斷投票。
駱墨立馬跟票，輪到他點評時，還恬不知恥的道：“我和王導的想法其實大體一緻。”
王戎：“？？？”
他立刻拿起話筒，對駱墨道：“那下次駱導先點評！”
王戎還是很會搞節目效果的。
至于李棟梁，則皺着眉頭，依然沒給票。
他可不需要給方婕面子。
最主要的是，李棟梁雖然近幾年自己拍的片子，都不大行，可他在《導演秀》裏的每一句點評，都給現場的人一種一針見血的感覺。
點評都很到位，都言之有理。
可是，輪到他的那部動作片時，是真的…….好難看啊！
簡直就是坐牢體驗！
因爲是不足20分鍾的短片，所以還能忍，這要是一部電影，也太痛苦了。
駱墨覺得，他這片子裏的捧人痕迹太重了。
“完全就是在捧那位騰龍娛樂的太子爺。”駱墨在心中道。
看得出來，這怕是他的子侄輩。
總體來說，駱墨覺得是這位太子爺的面相和氣質，親和力太差了，完全就像是一張反派臉。
同時，他在盡力營造拳拳到肉的真實感，但打得并不賞心悅目，也并沒有讓人覺得刺激。
當然，這可能也因爲是要在舞台上演的緣故，不像劇組裏，還能搞後期。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個和他搭戲的演員，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他兩拳。”駱墨在心中道。
等到了點評環節，駱墨則也隻是講了點場面話。
王戎和方婕的片子他都投了，李棟梁這裏肯定也會投。
反正觀衆會給出自己的反饋。
方婕的最終得票是419，李棟梁則是425。
也就是說，抛開導演票，他倆的觀衆票是比王戎低上不少的。
這讓李棟梁面色不佳，拿起話筒開始講起了一些長篇大論。
駱墨能從中聽出，這裏頭是含有個人情緒在的。
“不僅是因爲這部短片票數沒達到預期，可能也因爲他近幾年的大制作幾乎都沒回本有關。”
這讓他想起了地球上的好幾位老一輩的導演。
很多人都公開的埋怨過觀衆。
有的還拉幫結派，拉一群明星給自己站台，在網絡上搖旗呐喊。
綜藝的錄制，其實很熬人。
看似3個短片加起來不到一個小時，可實際上還有點評，投票，争論等環節，已經兩個半小時過去了。
終于，要輪到駱墨陣營了。
大屏幕上，開始浮現出了片名。
——《台下十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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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