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晴,許初靜在太陽下山前,一直在家裏磨磨蹭蹭,幾乎啥事沒幹。
駱墨喊她去師父家吃飯,駱爸駱媽也在。
她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嗯,絕對不是不敢,絕對不是尴尬,絕對不是心慌…….
好吧,許天後是真的有點怕。
要知道,自出道以來,許初靜還沒怯場過。
什麽大場面她沒見過,什麽大風大浪她沒經曆過?
可是…….可是…….
但駱墨說了,師父童清林很想見見她。長輩都邀請了,若是不去,那豈不是又很不禮貌?
這導緻一整個下午,許初靜起碼照了20遍衛生間裏的鏡子,以及30遍衣帽間裏的全身鏡。
她本來甚至想叫她的禦用化妝師專門來一趟家裏,給她化個全妝。
明明隻是去吃個家常便飯,卻要搞出參加節目的架勢來。
但許初靜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太注重打扮,會不會反而惹長輩不喜?”
她很清楚,很多家長都不喜歡明星這個職業。
哪怕自家兒子也是明星,他們也會更喜歡圈外人一些。
這下子好了,别說是穿什麽衣服,化什麽妝容了,她站在鏡子前,覺得自己哪哪都不對勁,頭發絲都覺得卷起來的方向不對。
最終決定就日常一點後,她又數次打開手機微信,想要找那些已婚的朋友取取經。
比如上門要不要備禮,說話時要注意哪些内容,有沒有什麽不能踩雷的地方等。
“不對,我爲什麽要向她們取經?”許初靜放下手機。
“她們是那種關系見家長,我們又不是那種關系。”
“我和駱墨,隻是朋友關系。”
“對對對,隻是朋友的家人叫我一起去吃個飯。”
“而且駱墨的爸媽我是見過的,又不是今天第一次見……..”
她覺得自己一整天都有點心神不甯,這完全就不是她平日裏的狀态,使得她有幾分埋怨駱墨:“也不提早跟我說!”
同時,她也有幾分氣憤。
明明二人連情侶都不是,她卻已經在本能地考慮着如何讨好家中的長輩了。
等到她坐保姆車來到童清林所居住的四合院時,駱墨專門跑來給她開門。
許初靜拎着兩個小箱子的水果,一見面就用美眸瞪了他一眼。
駱墨看着隻化了淡妝的許初靜,看着她沒有佩戴任何首飾,衣服也是一些日常款式,不由笑道:“我哪惹你不高興了?怎麽一見面就瞪我。”
許初靜沒理他,冷哼一聲後,道:“前面帶路!”
面若寒霜的臉龐,在一踏進門後,就來了個大變臉。
她立刻流露出了笑容,做好自己的表情管理,以最好的一面去和駱墨的家人碰面。
駱墨時不時的扭頭看她,臉上還帶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使得許初靜忍不住想要踹他一腳。
好在童老爺子和駱爸駱媽都很熱情,這讓許初靜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丁小餘今天沒來,家中有事。
飯桌上,還算其樂融融,大家的談性都很高。
駱墨的家人也都沒有聊什麽越線的話,比如各種暗示,各種撮合之類的。
這讓許初靜覺得整頓飯吃下來,沒有太大的壓力。
飯後,駱墨就直接招呼大家去客廳收看《情歌王》。
有事做,就不會尴尬。
坐一起尬聊,還不如一起看看電視。
《情歌王》的每一期,駱爸駱媽等人都有看。
許初靜和駱墨演的《琅琊榜》,他們也都在追。
在開播前,駱墨還專門問了下駱媽,道:“媽,《情歌王》裏,你是更喜歡童樹的歌呢,還是鳳歌組合的歌?”
“那肯定是鳳歌組合的呀。”駱媽想都沒想就道。
“我不是說小樹唱的不好啊。”駱媽補充道:“你不要去跟小樹說,省的他傷心。”
駱墨剛想說些什麽,節目已經開播了。
女主持人立刻上台,開始感謝金主爸爸。
今天的補位歌手,依然會第一個上台演唱。
這一期補位的,是一位一線男歌手。
唱得還不錯,發揮也很穩定,駱墨和許初靜一緻認爲,他能留下來,順利補位。
雖然這一期是半決賽前的積分賽,但還是有淘汰的。
這位男歌手唱完後,女主持人就上台公布了大家投注的【王權分】。
和之前一樣,童樹和鳳歌組合都學駱墨,每期隻投30分。
由于分數一緻,所以抽簽決定順序,最終,本期還是由童樹先唱,鳳歌組合後唱。
駱墨點了點頭,道:“童樹的手氣不錯,他如果後唱的話,效果會大打折扣。”
六師兄柳功名聞言,開始搞事情,道:“小墨,你不是說童樹這期唱《紅顔舊》嗎?你是覺得《紅顔舊》不如你寫給鳳歌組合的新歌?”
要知道,《紅顔舊》的演唱者許初靜,此刻就坐在駱墨身邊呢。
駱墨真想把自己的襪子塞到六師兄的嘴裏,他笑呵呵地道:“是風格問題。”
說完,他看向許初靜,道:“咱倆可都是專業歌手,懂得都懂,對吧?”
“那我可不懂。”許初靜沖他微微一笑。
駱墨嚯了一聲,道:“行行行,那就讓我一個人專業。”
接下來的兩位歌手,唱的歌都不賴。
節目進展到這裏,很多人都開始不留餘力了。
等到童樹上台,一開嗓,就唱出了和許初靜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
歌曲唱完後,他也不留餘力的給《琅琊榜》做宣傳。
駱墨看着賣力的童樹,扭頭對許初靜炫耀道:“怎麽樣,我工作室的小弟,懂事吧?”
許初靜笑了笑,道:“聽着這首歌,我倒是想起在劇組裏的日子了。”
《琅琊榜》裏,許初靜的戲份說多不算多,說少也絕對不算少。
對于這位【視後】而言,整部劇裏,難度最大的一場戲,其實就是與梅長蘇相認的那一場。
她本以爲這場戲,她會拍好幾次。
可最終結果是,她和駱墨都是一條過的。
在一旁旁觀的駱椿等人,說是二人在互相喂戲,因爲戲喂得好,所以效果才這麽好。
但是,這場戲之所以拍的那麽順暢,真的隻是因爲二人代入到角色中了嗎?
其實不僅僅是如此吧。
此時,童樹鞠躬下台,鳳歌組合的薛凝與田鳴,已經在舞台通道處就位了。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人陸陸續續的走上了舞台。
“輝煌樂團?”許初靜一眼就認出了這些人。
“嗯,又和他們合作了一首。”駱墨笑着道。
先前的那首《自由飛翔》,就是和輝煌樂團展開了合作。
那一日的舞台裏,兩塊帷幕落下後,輝煌樂團的交響樂一出,可以說是讓無數觀衆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很多人說,感覺整個節目的檔次都被拉高了。
因此,鳳歌組合和輝煌樂團二次合作,觀衆們一看到輝煌樂團的衆人後,就開始無比期待起來。
許初靜則隻是在此時深深的看了駱墨一眼。
她很清楚,上一次的《自由飛翔》交響樂,效果太好了。
這一次又來這麽一出,觀衆們雖然很期待,但畢竟這個套路已經用過一次了。
如果說,效果和上次半斤八兩,那麽,觀衆們就會覺得不如上一次。
一招鮮吃遍天,在《情歌王》這檔節目裏可不是這樣的。
現在的觀衆很難伺候,很容易膩的。
可她在駱墨的臉上,看到了無限的自信。
他似乎堅信,這一場的舞台秀,會遠比上一場更讓人震撼!
等到舞台通道打開,田鳴和薛凝在此刻進場。
昨夜的彩排,讓二人無比興奮。
他們同樣很有信心,覺得這次必然能好過上一次。
要知道,上次唱《自由飛翔》的時候,樂團是躲在帷幕後頭,他們的突然亮相,這本身就自帶效果。
這一次堂而皇之的上台,直接表明了這歌裏是有交響樂的,那麽,就不能制作懸念了,一切就都回歸到了作品本身。
但對于駱墨而言,最簡單的事情便是——拿作品說話!
駱墨看了一眼許初靜,見她好像有幾分好奇的模樣,便道:“輝煌樂團是國内最頂尖的樂團之一。”
“我第一次能成功邀請他們,是因爲他們覺得新穎,想嘗試嘗試。”
“畢竟他們這幾年的宗旨是:做老百姓都能聽懂的交響樂。”
“最終結果呢,自然是反響極佳。”
許初靜聞言,搭腔道:“可是,第一回裏,你是靠新穎與創意打動了他們,那麽,這一回你又是靠什麽把他們請來的?”
“輝煌樂團,我反正是請不到的。”許初靜補充道。
這種級别的樂團,是有藝術追求的。《情歌王》這類綜藝,讓他們上一次還好,連續上兩次,那算什麽事兒?
次數多了,搞得好像他們是專門來給鳳歌組合伴奏的一樣,給人的感覺就不是合作關系了,而是附屬品。
所以,她很好奇駱墨如何促成了二次合作。
駱墨道:“方法倒是簡單。”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就彙聚到了他的身上。
“因爲我拿出了一首他們無法拒絕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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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