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時間到,我們一起來禱告。】”
袁鶴文和陳洛面面相觑。
錢清朗則沒有他們這種代入感。
他隻是覺得這句話深得他心,讓他覺得這種電影式的人物心理活動的進展變化,實在是贊爆了!
他也嘗試寫過這樣的歌,并且是獨立完成的詞曲。
這種大作,哪能讓金玲玲和富鴻這種辣雞參與進來?
他們也配!?
然後,結果自然是撲了。
可錢清朗始終認爲,這類歌曲是可以操作的。
“知己啊。”他于心中再次感慨。
“和這種鬼才合作,肯定比金玲玲和富鴻舒坦!”
叮!投敵進度加載中,目前進度40%
當《以父之名》的副歌部分響起時,錢清朗這進度條瞬間就開始飙升,直接翻倍。
“以禱告的形式開始唱副歌!”他覺得這簡直是神來之筆。
歌聲傳開,明顯是進行過個人和聲處理的。
“【仁慈的父我已墜入,看不見罪的國度,
請原諒我的自負。】”
“【沒人能說沒人可說,好難承受,
榮耀的背後刻着一道孤獨。】”
當時,這首歌剛錄制結束,率先聽完整版的,便是許天後了。
這裏頭的歌詞,許初靜第一次聽的時候,率先留意到的是最後一句——【榮耀的背後刻着一道孤獨】。
她會想到《蒙面唱将》總決賽的舞台,想到那張假面,想到千萬人大喊着“揭面”,想到他那一刻的無奈。
或許,這個世界上隻有她一個人,會倔強的認爲駱墨那一刻是孤獨的,是不被人理解的吧。
這,也是許初靜對駱墨而言,最與衆不同的地方。
隻不過這句話她能聽出一些别樣的意味來,其他人當然是不行的。
落入他人耳中,大概會認爲是高級的凡爾賽吧。
凡,太凡了!
不少聽衆在聽到這句話時,心中最先冒出來的是什麽心聲?
——“我要拿它當個性簽名!”
第一遍副歌結束後,又開始出現了女聲歌劇式的吟唱。
這種過渡,依然會給人一種處于空曠地帶的感覺。
畫面感還是很強,宛若獨自一人置身于大教堂之中,位于神像之前。
這種感覺明明是神聖的,聖潔的。
就連歌詞外語的内容都是:“慈悲的耶稣,請赦免世人的罪,賜予他們安息。”
可誰能想到,就在【賜予他們安息】這句話的後頭,在場的所有人立刻就聽到了一個極其突然,讓人寒毛直立,心頭震撼的聲音!
那是極其響亮的,突如其來的……..
——五聲連續的槍響!
………
………
“【嘭嘭嘭嘭嘭——】”
五聲槍響,很連續,就像是有人拿着槍很果斷的一口氣連開五槍!
這和前面的女聲歌劇式的吟唱,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反差!
要知道,現在聽歌都是能發彈幕的,像企鵝音樂就有這種功能。
想必此刻若是打開歌曲彈幕,鋪天蓋地的都是震撼之詞,以及——啊我死了!
大家說好了閉嘴聽歌,可金玲玲實在是忍不住。
“還會有人這樣搞編曲?”
這種手法在電影裏肯定是很常見的。
一種強烈的矛盾的反差感,會讓人瞬間就覺得爽到。
可運用到歌裏,會讓人覺得很高級。
特别是槍響之後的銜接,也十分順暢。
立刻就又回歸了說唱部分,開始重複前面的内容。
而開槍後的内容,則又是:
“【低頭親吻我的左手,
換取被寬恕的承諾。】”
強烈的爽感,撲面而來!
黑幫大佬的感覺,可謂是已經極爲立體了。
這首歌和《夜的第七章》不同,B段歌詞裏,有着大量的重複,幾乎和A段歌詞沒有差别。
可是不知道爲什麽,明明是重複的内容,但如果說這是一部電影,那麽,他唱得好像又是兩個人物。
等到歌曲最後,則又出現了一種手法。
——說唱與演唱的疊加。
這種手法在周傑倫的歌曲裏很常見,《夜的第七章》的副歌部分也是如此。
隻不過大多數人的歌曲,如果運用這種模式的話,給人的感覺不一定舒服。
這對于作曲和編曲是有着極高的要求的。
周傑倫卻把這種技巧玩成了個人标簽之一。
當然,歌壇裏還有人同樣把這種手法玩的出神入化。
那就是——鳳凰傳奇。
畢竟【AKA草原悍匪】曾毅的說唱,還真不是開玩笑的……..
隻是味道方面,那就是截然不同的味道了。
此時此刻,《以父之名》的最後部分,那尖銳的女聲高音再次浮現。
這等于便是三重疊加。
“【閉上雙眼我又看見,
(斑駁的家徽擦拭了一夜),
當年那夢的畫面,
(孤獨的光輝,才懂的感覺)。】”
聽着這種模式,作詞人錢清朗突然反應過來。
“可能真是兩個人!”
“前面的教父與後面的教父,有沒有可能不是一位?”
“而是…….傳承!?”
他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
但是,他的投敵進度條,貌似快滿值了。
一曲終了,袁鶴文喉嚨有點發幹,問道:“大家有沒有什麽想說的?”
結果,一時之間竟無人說話。
………
………
《以父之名》一出,可謂是讓所謂的【暗黑三部曲】更加深入人心。
兩首手法類似,風格卻截然不同的歌曲,收獲了極高的熱度。
無數人聽完後,都想不明白駱墨的腦子裏到底裝了些什麽。
這等高級而又超前的創作,他是如何弄出來的?
這類歌曲,在藍星歌壇同樣是獨樹一幟。
你找不出第二個歌手,有這樣的作品!
歌詞像是整首歌的線索,作曲像是整首歌的骨骼支架,編曲則是整首歌的靈魂!
整首歌曲細節太多了,多到京城詞曲作家協會的那群人,都有點不想給這首歌進行拆解了。
是的,這群人在呂一的号召下,又開起了交流會。
任務則和上次一樣,對整首歌進行拆解。
還别說,京城詞曲作家協會成立至今,收獲熱度最高的一次,就是在上周發布了《夜的第七章》的拆解………
一群網友在底下誇他們是大神。
不少人從業多年,還是頭回聽到這麽多人喊大神。
而原因竟不是因爲自己的創作,而是因爲拆了别人的一首歌。
“大工程啊,不比《夜的第七章》小啊!”有人感慨。
“呂哥,你真的不退位讓賢,讓我們的新皇駱墨登基?”
“趕緊的吧,我感覺駱墨不在京城詞曲作家協會裏,這個協會名不副實。”
“什麽名不副實!?你他媽說什麽鬼話,這明明是名存實亡!”
呂一聞言,倒也不氣。
他隻是歎了口氣道:“你們不會真以爲,我願意把會長的位置讓給人家,人家就會覺得稀罕,就會加入進來吧?”
衆人聞言,跟着一起歎氣。
一群老男人就這樣不斷的你唉一聲,我也唉一聲。
這年頭,想認個帶頭大哥都這麽難。
這群人裏,有好幾個人,童樹和李俊一見了都是要尊敬的喊聲老師的。
這兩個小子或許做夢都想不到,他們在饞他倆的位置。
衆人的想法都很統一:“如果說,駱墨在協會裏,這樣的交流會開起來,才有意義!”
甚至還有人起哄表态:“我可以發誓,如果駱墨來當會長,以後交流會再開着開着,開到足浴店或者會所裏,我第一個不同意!”
——我願意爲了他戒掉!
——我太想進步了!
………
………
《以父之名》的拆解,一如這群人所料,是一個超級大工程。
一直到晚上,他們還沒有鼓搗好。
要知道,這群人裏可是有好幾個業内知名的快槍手,是那種一年少說寫3位數的歌曲的人。
這些人,寫一首歌都花不了那麽長時間。
但是,等到成品出來以後,大家一起坐下來聽了一遍,隻覺得有了滿滿的成就感。
“這簡直就是藝術!”有人贊道。
這裏頭,可以學習的地方太多了。
特别是對于那些對于古典樂、弦樂、歌劇、說唱等類型有研究的詞曲人而言。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可這是他山之玉啊
光是照着學習,就足夠受益匪淺了。
最主要的是,他們去看了下整首歌的數據。
這首在他們認爲甚至有點太高級,太超前的歌曲,各項數據居然都高的離譜!
從目前的趨勢上來看,和陳洛與财神爺三人組的《太懂》,暫時戰了個五五開。
但從對于整個歌壇的意義而言,陳洛等人是在延續風格,是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内再創佳績。
而駱墨這個弄潮兒,又開始引領潮流了。
呂一聞言,卻道:“其實,我整首歌聽下來,感觸最深的,是駱墨這個才25歲的年輕人的心氣。”
是的,這是一首有心氣的作品。
畢竟周傑倫寫這歌的時候才24歲。
“一分多鍾的前奏啊,有幾個成名之人敢玩?”呂一道。
“還有這種大膽的創作,大膽的風格。”
“他自信了,這個人太自信了。”
“自信到…….讓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他這首歌裏的歌詞。”
“【請原諒我的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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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