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靜一走進《典籍裏的中國》的錄制現場,就引起了圍觀。
工作人員們看着她,或震驚,或呆滞,或…….無比興奮。
有幾個年紀不大的女性工作人員湊在一起,低聲激動地道:“【墨許】是真的!【墨許】是真的!”
“他們兩個不會真的在談戀愛吧?”
“啊啊啊,我爲什麽比自己談戀愛還開心啊!”
很奇妙,很多人看别人談戀愛,真就比自己談戀愛還開心。
控制!控制住你們的姨母笑!
此時,駱墨正欲幾名國家話劇院的演員在閑聊讨教,收到許初靜的微信後,就到外頭接她。
“嚯!買了這麽多吃的啊?”駱墨看了一眼許初靜和助理手中拎着的東西道。
“怕人多。”許初靜笑着道。
“我來吧。”他接過午餐,就帶着許初靜朝休息室内走去。
駱椿等人,許初靜自然是認識的。
反而是很多觀衆或許隻認得他們的臉,知道他們演過什麽角色,但叫不出名字。
實際上,對于很多老一輩的演員而言,火的永遠是角色,而不是他們這個人。
駱椿等人見到許初靜來探班,心中也是略感訝異的。
這位天後兼視後,國民度很高,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大街小巷裏聽到過她的歌聲。
駱椿看了看笑容燦爛的駱墨,又看了看許初靜,從二人相處的蛛絲馬迹中,似乎察覺到了什麽。
然後,老人的臉上就浮現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對待許初靜也更熱情了幾分。
他還主動站起身來讓另外幾位中年話劇演員往邊上坐,讓駱墨和許初靜坐一起。
話說,駱椿在七八年前,還在一部劇裏演過月老來着……..
等到大家把豐盛的午餐從保溫袋中取出來時,忙完了手頭工作的甯丹也來到了休息室。
她一進屋,看到許初靜後,臉上的笑容短暫一僵,然後笑容越發明媚。
“初靜,你來探班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甯丹笑着道。
許初靜面色平靜,道:“給你發微信了,你這不是沒回我麽?”
“是麽?一直在忙,沒注意到。”甯丹在許初靜身邊落座,加入了幹飯人的隊伍。
吃飯的過程中,大家聊着這檔節目,聊着話劇,聊着演戲。
許初靜很少插話,就坐在駱墨身邊,面帶淺淺的笑容,細心聽着大家聊天的内容。
由于吃飯的桌子上長桌,駱墨時不時的還會給她夾一些她夾不到的菜。
一衆老男人将這一幕看在眼裏,然後一個個就在那兒笑。
甯丹則時不時地看兩人一眼,若有所思。
飯後,駱椿等人還要補錄一點内容,駱墨也有備采要錄制。
甯丹站在許初靜身旁,突然問道:“你們兩個,是不是……..”
許初靜看了她一眼,正面迎着她的目光,面不改色地道:“還沒有。”
還沒有這三個字,信息量是比較大的。
沒有,和還沒有,完全是兩個概念。
甯丹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然後道:“我去準備一下第二期。”
“嗯,你先忙。”許初靜道。
她看着甯丹走遠的背影,收回了目光,開始等待着駱墨把備采給錄制完。
由于之前錄過一部分了,現在隻是再添加一些采訪内容留作備用,所以駱墨十幾分鍾就錄完了。
走出房間後,他看着在外頭等待的許初靜,道:“怎麽坐在外面等?在休息室等我就好了。”
許初靜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走吧,帶你去上一節演技公開課。”駱墨笑着說。
下午三點,就要開始錄制第二期了。
國家話劇院的演員們已經在排練中了。
第二期的内容是《天工開物》,負責《尚書》部分的駱椿其實已經工作結束了。
但他沒走,被第二期的中年演員們給留下了,請求他多多指點。
駱椿在國家話劇院裏的地位也不一般,這人有着教科書級别的演技,他在一旁指點一下,大家都更安心一些。
此時,大家都已經換裝過了,妝容也都已經做好了。
下午錄制的是宋應星于青年與中年時期的片段。
老年時期的片段,駱墨會在造型方面進行修改。
把地球上觀衆們對于【天工開物】這一期裏,争議最大的發型問題給糾正回來。
這群話劇演員的排練,有駱椿在一旁指點,當真算得上是一期演技公開課。
駱墨作爲【讀書人】,肯定是要參與其中的,許初靜則成了旁聽生。
在整個過程中,大家發現駱墨悟性很高。
在第二期中扮演宋應星的中年演員廖鵬程都忍不住道:“駱墨,我覺得你是演話劇的好苗子。”
一旁的駱椿開口道:“話劇與戲劇雖然有着極大的差别,但也有一些殊途同歸的地方,駱墨有紮實的戲劇功底,所以不管是台詞表現力,還是表情控制,都是有很好的基礎的。”
說着,他笑着道:“小駱,你如果什麽時候也想過把話劇瘾,可以跟我說,我帶着你演幾場。”
駱墨聞言,立刻眼睛一亮。
“那到時候就麻煩您了。”駱墨很誠懇地道。
駱墨這麽想演,這麽想學,大家是略感意外的。
因爲如今的娛樂圈,是很浮躁的。
不大有人願意把時間與精力花在演話劇上。
掙不到幾個錢不說,而且可能比拍戲還要累。
駱墨之所以很重視這一點,就是因爲胡歌珠玉在前。
胡歌在想明白一些事情後,就潛下心來持之以恒的打磨演技,參演了話劇,叫《如夢之夢》。
這使得他整個人産生了很明顯的蛻變。
以至于他現在暫時不演話劇後,很多流量小生開始學習與模仿他的經曆,跟着一頭紮進了話劇圈。
這裏的這些演員,都是這個世界國家話劇院的人。
他們同樣拍戲,拍電影,但話劇也是主要工作之一。
他們見駱墨這位如今的頂流如此重視話劇,甚至表現出了一抹興奮,自然會對他更加友善些。
畢竟他們也都很清楚,就算隻是短暫的跟着演幾場,這裏頭花費出去的時間與精力,駱墨都能在其他方面賺個幾千萬了。
駱椿看着駱墨,又看了看許初靜,這個塑造過完美的月老形象的老人,突然開口道:“小許如果也有興趣的話,到時候可以跟小駱一起來。”
“好!”許初靜立刻就應了下來。
對她而言,這對于她的電影事業來說,能起到的幫助太大了。
她今年最苦惱的一些問題,似乎就這樣被駱墨給解決了。
這代表着明年在電影圈裏,或許能走得更順些。
不,可能是順很多!
………
………
排練結束後,大家大概有半小時的時間休息與調整。
駱墨與許初靜坐在休息室内閑聊着。
“錢導有找你嗎?”駱墨問道。
“錢青雲導演?”許初靜看了他一眼,然後道:“你是說春晚的邀請,對吧?”
駱墨點了點頭。
許初靜道:“有聯系我,但他那邊暫時也還沒想好讓我負責哪部分。”
許初靜出道這些年裏,已經上過三次春晚了。
每一次,都在春晚的舞台上留下讓人驚豔的表演。
她第一次上春晚,是與另一位女歌手合唱。
第二次上春晚,就升級爲了最高待遇——個人獨唱。
許初靜看向駱墨,道:“錢導應該也邀請你了吧?”
駱墨點了點頭。
錢青雲執導的國慶晚會,因爲駱墨一首《精忠報國》,各項數據創造了近幾年的新高。
我爲你破例,邀請一個純新人參加大型晚會,然後,你就爲了破紀錄了。
因此,他再次執導春晚,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駱墨。
“有說節目安排嗎?”許初靜又問。
“給過我暗示,最好是中國風的歌吧。”駱墨轉了轉手中保溫杯,喝了口熱水。
“新歌?”許初靜立刻來了興趣。
“不一定,我暫時也還沒想好。”駱墨道。
能上春晚的歌太多了,這是自己在春晚的首秀,他可要好好琢磨琢磨。
“對了,《貓妖》今天要正式下映了。”許初靜對駱墨道。
其實,按理說以《貓妖》的成績,早在半個月前就該下映了。
但近期電影市場有點萎靡,《貓妖》算是矮子裏拔高個,表現還算可以,審核部那邊就把【密鑰】給延長了。
駱墨看了一下許初靜的表情,發現她說這話時,情緒不高。
《貓妖》是她極爲重視的首部電影,看起來票房挺高的,實際上也就是小賺。
在外人眼中,她的電影首秀可謂是大獲成功。
可在投資人和眼内人士看來,許初靜這是轉戰影視行業以來的第一次失手。
甚至很多人都說,如果沒有駱墨的參演,還有二人互動中所産生的熱度與票房号召力,這部電影可能都不一定能回本。
包括在觀衆眼裏,這也隻能算是一部水準在合格線之上的影片,并沒有許初靜演電視劇時,那種越看越上瘾的驚豔感。
駱墨起身去飲水機旁給她倒了杯熱水,然後安慰了幾句。
他這人有的時候一本正經,有的時候又沒個正行,吊兒郎當的。
在安慰人方面,駱墨倒是有幾分本事,講的話聽着很有道理,但仔細一想其實又是廢話,中途還會插科打诨,讓你忍不住想笑。
更何況駱墨的确在親力親爲,通過《典籍裏的中國》,給許初靜提供幫助,讓她重拾信心。
許初靜微微抿了一口駱墨倒的熱水,開口道:“謝謝你這麽安慰我,我心情好多了。”
休息室内,孤男寡女,駱墨直接打了一發直球。
駱墨看着她,故作随意地道:“沒有呀,我覺得我在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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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