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正是……
葉長青!
文行天!
這兩人雖然是見多識廣,但是這一刻,也是被驚得呆住了!
一來就知道左小多應該是在滅空塔裏練功,兩人也不想進去打攪,萬一突然進去,驚出來一個過火入魔呢……
于是便喝茶等候,耐心多多。
但這兩人卻怎麽也沒有想到,從滅空塔裏一下子沖出來的,會是一個光溜溜的肉蛋。
這一刻,兩人都迷蒙了。
我,我這是在哪裏?
左小多驚叫一聲,下意識的就捂住了自己的胯下,嗖的一下子沖上床,一滾就将床單裹在了身上,啊呀呀呀的叫道:“嗷嗷嗷……秀死我了……”
文行天與葉長青一頭黑線。
秀死你了?
這句話真是該挨揍!
就你一條單身狗,居然還光溜溜的啥也沒有長,秀什麽秀?
哎呀不對啊!
這小子頭發汗毛什麽什麽的毛都哪去了?
沒聽說過誰理了光頭連帶着全身上下刮過一遍的啊……
隻見左小多裹着床單,搖曳生姿的走到落地鏡前一照,卻是即時崩潰!
“蒼天啊,大地啊,這可怎麽讓我左大師出去見人哪……”
聲音之幽怨,就像是被人始亂終棄了的小媳婦一般。
文行天一伸手,好似抓小雞子一樣将他抓了過來,按在床邊上坐着,使勁的皺着眉頭:“說,怎麽回事?”
雖然已經在使勁的控制情緒,但是文行天仍舊是忍不住的想要爆笑出口。
實在是面前這家夥的造型太喜人了!
現在全身連手腳都在床單裏罩着,就隻留下一個光溜溜的腦袋。
真是……光可鑒人!
最最典型的鴨蛋頭。
葉長青點點頭,品評道:“頭皮挺白的。”
“……”
左小多咳嗽一聲,道:“我正修煉炎陽真經,然後……突然就這樣了……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
葉長青咳嗽一聲,道:“放心了,你那塊烈陽之心沒人搶你的。”
在試煉場,項狂人等好幾雙眼睛盯着左小多,所謂的見微知著,就算當時不知道他獲得什麽好東西,卻又豈能推算不到某個好運的家夥又得到了機緣!
要不然以項狂人的脾氣,豈能這麽容易就放他早回來?
如今這小子居然在睜着眼睛說瞎話……
分明就是欠揍!
“啊哈哈……”
左小多臉不紅氣不喘,道:“我是少說了幾個字,全文應該是‘我正在用烈陽之心修煉炎陽真經,不知道怎麽就這樣了……’”
兩人登時好一陣無語。
終于确定,若是論臉皮厚度,自己兩人綁在一塊也比不過眼前的這個小猴子。
“很熱吧?”文行天翻着白眼。
“恩恩。”左小多乖巧的。
“受不了吧?”葉長青翻白眼。
“恩恩。”左小多可愛的。
“那你稍微喘口氣,然後再進去修煉!”葉長青。
“啊?啥?”左小多疑問。
這就趕我去修煉?
那你們倆來幹嘛的?
“這裏沒有咱們的事了,走了?”葉長青看着文行天。
“好。”
文行天更幹脆,徑自起身,就跟着葉長青走了,臨走隻扔下一句話:“東西雖好,但是我跟你說過多次,練功不可過!記得明天早點去學校!”
然後就兩人走了。
左小多愣在了原地。
你們倆深更半夜的不睡覺,悄無聲息跑到我的房間裏,難不成就是爲了看看我冰清玉潔的胴體?
一個校長,一個武道部長還是班主任……
“這都什麽嗜好……”左小多嘀咕一句。
他卻不知道,文行天與葉長青來這裏,主旨是爲了查看他的丹田和經脈狀況。
但看到左小多正在練功,更能看出來是要緊時候——左小多分明是受不了熱度才蹿出來的。
在這種時候萬萬不能打斷,必須讓他喘一口氣就跟着進去修煉,要不然裏面的狀況隻會越來越惡劣,熱到完全進不去的程度。
但若是将烈陽之心拿出來散熱,那麽現在充斥于滅空塔的這股能量可就浪費了。
兩人都是修行大行家,豈能不知道此中關竅?
查看經脈什麽時候都行,但是現在,卻必須要将他趕進去修煉,避免錯失這份機緣。
左小多喘了幾口氣。
然後将準備了百十桶水在空間戒指裏,将自己身上包裹得嚴嚴實實,再次進入了滅空塔——在這等時候,可不能光着身子直接進去,那可是會被灼傷的!
也不能先洗個冷水澡散熱什麽的,那樣隻會灼傷得更厲害。
他将自己都包起來,便如一個天生體質怕冷的普通人過冬天一般,進去滅空塔之瞬,有那麽一點點的緩沖餘地……
進入之後,立即最大限度運轉炎陽神功,投入修煉。
任由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一點點烘烤成片片纖維,慢慢脫落,進而變成灰燼……
而在最後,衣服再次全部沒有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
而在這段時間裏,左小多的皮膚總算是适應了滅空塔内的溫度,不至于被灼傷燙傷了。
而他吸收的熱量靈氣,也再一次增強了炎陽真經的威能,增加了與烈陽之心對抗的能力……
整整一下午,加上一夜。
到了淩晨四點半左右,左小多已經喝了三十多桶水。
如此持續修煉之餘,終于感覺到,一股暖洋洋的舒服體驗,雖然還是有些灼熱,但是已經可以承受得住了!
終于适應了烈陽之心散逸熱度的左小多長長的出了口氣,卻并不見絲毫懈怠,愈發努力盡力玩命拼命地吸取起熱量靈氣來。
他能夠感受到,炎陽真經第二重……即将面臨突破了!
“媽的,我吸!我狂吸!我鲸吞海吸!”
左小多念念有詞:“老子的犧牲太大了!”
“我的頭發,眉毛,眼睫毛,鼻毛,汗毛,還有下面的……居然全都犧牲了!”
左小多咬牙切齒狂吸:“而且我這具冰清玉潔的身體,居然被倆大男人看去了,看去了也就罷了,反正我的比較威猛,但是……最最讓我不可忍受的是,秃毛雞的狀态被人看去了!”
“太丢人了!一生之恥!”
“這兩個老東西雖然啥也沒說,但誰知道心裏在想啥?說不定在笑話左爺是青龍呢……”
左小多心中暗暗的下定了決心,發下了誓言!
将來,等到全都長出來之後,一定要拉着文行天與葉長青去一趟澡堂子,大家坦誠相見!
告訴他們:左爺不是沒有!
看……這麽多呢!
在這般的宏偉志願之下,左小多修煉的格外起勁!
一直到了……丹田有了鼓脹感覺,左小多這才停下來修煉。
然後就感覺頭痛欲裂,渾身上下經脈好似要爆炸了一般。
這卻是修煉時間持續太久,經脈負荷太重造成的,左小多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感覺了一下滅空塔的内部環境氛圍,仍舊灼熱萬狀,不過這樣的溫度程度對現在的自己來說,不再難捱,幾乎可以說是溫和溫暖舒适的熱度。
傲嬌的哼了一聲:“我還以爲你多牛逼!才一晚上就被我吸幹了!”
說完這虎狼之詞,左小多一閃身出了滅空塔。
然後就太字形往床上一躺,幾乎是什麽都沒有想,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大抵是練功以來最最專注的一次,而這樣的練功狀況,卻也是超出負荷許多的,如果文行天在一邊看着的話,絕對會打斷其修煉!
因爲這是練功的最大忌諱之一。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口吃成一個胖子!
一張一弛,文武之道。
修煉,尤其如是!
如果都如同左小多這麽練功的話,恐怕一個個都得将自己修練到爆炸。
經脈固然有強有弱,但是不管強弱,都不能夠永動機一樣的不停工作,一般情況下的超負荷運轉,隻要不要太過分的話,或許還是一次打破自身極限的進步。
但如果是始終不休息,一味的催谷經脈極限,那麽隻會造成不可逆的重大損害。
打個比方來說,一條小河,平常的水流量維持在水位一米,始終平緩的持續流淌。對這條小河來說,不會有任何影響。
即便以這種狀态持續時間越來越長,這條河也能始終保持平穩。
偶爾發一次洪水,水位猛然達到了五米,十米,會将這條河淤泥沖走,一些阻塞處也能沖的開,這對于這條小河來說,固然是一次考驗,卻也是有好處的。
這對于人體來說,便相當于是沖破了一次極限,有了突破。
但若是這樣的洪水态勢,如果日以繼夜的繼續,始終保持在五米十米的不間斷的沖擊,那麽這條小河定然無以爲繼!
兩側河岸,必然會出問題!
平常維護這條小河的草根樹根,也會被沖走,進而将構成這條河的許多物事都毀掉!
而左小多這樣子練功,便是如同這條小河,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裏,不停承受大水沖擊!
縱然經脈遠比常人堅韌遼闊,卻也應付維艱。
現在他疲累的睡着了,便是這條小河承受到了極限的時候,洪水退卻,再次恢複了平常的細水長流狀态……
睡夢中,身體自我調節。
“老大……”
左小多這邊才剛剛睡着,進入了夢境,不速之客小龍又來了。
嗯,他現在是有速之客,一臉興奮的樣子。
“額?”
左小多心下迷惑,不知道對方興奮個什麽勁?
“老大老大老大,這好玩意兒你是怎麽弄來的?”小龍興奮的嗖嗖的飛,将身體,一會兒圈成一個o型,一會扭成一個k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