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爲靈能師的衛澤言,因爲他所掌握到的力量,那股邪惡至級的力量。
反而被人們,更加的排斥和孤立。
他的心,也變得更加的孤獨。
所以,來到大倉市的目的,雖然,一個是要找到自己親姐姐,衛真真。
但又何嘗不是他想離開魔都,換一個新的地方來重新發展,然後,能交上一個朋友。
他的願望是如此的渺小。
但是現在
也許在這一次案件破了之後,他就應該要離開了,他心裏喃喃自語。
他仰起頭,有鮮血迅速的破灑在他的臉上,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哀。
塔塔塔!
他的耳邊聽到一陣腳步聲,有人在向他跑來。
都無所謂了
是要來罵我的嗎?
是像往常在魔都時候的那樣,被他人稱作是怪物,殺人狂,惡魔.
他的内心一陣刺痛,往日在魔都的那些不好的經曆,又一個個的浮現在他的眼前。
也許這樣就好,畢竟,像我這樣的人
彭!
他的思緒被打斷了。
身爲一個女生,夜小柯毫不在意這一身污穢的血迹。
她緊緊的抱着他的身體。
“.”
衛澤言愣住了,他呆呆地垂下頭,看着夜小柯。
夜小柯緊緊的抱着他。
她沉默的發動能力。
通感。
有大量負面的情緒和畫面,争先恐後的湧入到夜小柯的腦海。
這個世界上,人們最難做到的就是,彼此相互間感同身受。
别人的痛苦經曆,用一種幹巴巴的語言,我理解你,我懂很難做到真的理解對方内心的感受。
但是夜小柯是不同的。
她的能力通感,可以直接讓她跨過語言上蒼白的交流,使她可以直接讀懂對方的情緒,體會他人的痛苦與悲傷。
她本就是一個,同理心很強的一個人。
她堅定神色,閉上眼。
所以.我要去看看,你,爲什麽會如此的悲傷?
夜小柯全力的發動自己的能力。
這是一間沉悶的客廳。
“衛澤言,好好好,這次考試又是全年紀第一,真給我漲面子,說吧,你想要什麽獎勵?”
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我想去遊樂.”
是幼小的衛澤言,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期盼。
“不行!你别整天想着玩,好好學習知道麽?
我又掏錢給你報了三個班,你算算,到現在我都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了,你争取再給我多拿幾個第一出來,聽到沒?!”
“對啊,小言,聽你爸爸的話,我們這,都是爲了你好。”
房間中,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衛澤言垂下腦袋,他的眼中噙着淚水,他低低的答應了一聲。
“.嗯。”
在學校裏,同學們羨慕他,老師也喜歡他,但是沒有人知道。
每當放學的時候,他都是獨自一人,靜靜的回家。
他羨慕那些同學,有能來接自己回家的父母,他也羨慕那些在放假期間,能和家長們一起去遊樂園玩的同學們。
比起他人在學習玩耍中度過的日常來說,衛澤言的日常隻不過是一種,單調,機械而又重複的學習,學習,在學習。
他是孤獨的,他過的并不快樂。
這種現象一直持續到他的長大。
他有着靈能師的天賦,無意間獲得了一本黑色封皮的書。
他本是想要改變這種機械的人生。
沒想到在一次拯救同伴的過程中,他爆發力量,他展現的力量太強大了,表現的形式也太邪惡了。
結果就是,不僅被救之人毫不感激自己,罵自己是怪物。
又遭到了整個魔都,靈能師們的排斥和孤立。
衛澤言走入魔都靈能師協會的大廳。
“喂喂,來了來了,我說,這小子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有那麽變态嗎?”
“嗨,你是不懂,對方可邪乎着呢,跟我們可不是一路人。”
“對啊,上次被那個家夥救的那個人,沒聽他說麽,要不是他運氣好,早就當場被對方給殺了。”
“真是搞不懂,會長爲什麽會收留這個怪物!”
“也許是利用那怪物的力量吧!”
“這麽邪乎?”
“是啊,唉,他看過來了。”
“快走快走,小心對方把我們給殺喽。”
一群靈能師快速的離開,其中還有一個好事者,朝衛澤言吐了口塗抹。
“.”衛澤言冷冷的看着他們離開,不言不語。
接下來還有很多畫面都很陰暗,這也代表着衛澤言的情緒很低沉。
直到,衛澤言選擇來到大倉市,他想要一種不同的人生,在這裏找到自己的姐姐,最好能交上一個可以理解自己的朋友
他所渴求的,不過僅此而已。
衛澤言的這些負面心裏情緒和畫面,迅速的沖破了夜小柯的心靈防線。
有淚水從夜小柯臉上劃過,她情不自禁的發聲。
“嗚嗚.衛澤言,你是個笨蛋嗎?
爲什麽?爲什麽,你要如此的作踐自己不可啊?!”
她哭了?
爲了我?
衛澤言無言以對,在他16年的人生當中,還從來沒有過任何一個人,會爲了他而感到難過和哭泣,除了他的姐姐。
他們都是誇獎他,贊美他,嫉妒他或是憎恨他。
沒有人會爲他感到難過,也不覺得他爲什麽要感到難過?
他永遠是那麽天才。
但是現在,今天,此時此刻,竟然會有一個才見面不到7天的人,會爲他自己而感到難過。
這太匪夷所思了,她又能理解多了他的什麽?
她根本就什麽都不懂!
她怎能
然而夜小柯的下一句話,就把他心裏所有的堅持,所有想象給擊打的粉碎。
“衛澤言和我,成爲朋友吧!”
這一聲話語就如同是一記大錘,狠狠的撞碎了衛澤言心裏的倔強。
那遮天蔽日的觸手,和地面上覆蓋的大面積的陰影,刷拉一聲就消失不見。
衛澤言的身體,情不自禁的一抖。
我.
我.
我,交到
朋友了?——
2樓的廠房中。
殘肢斷體,鮮血淋漓,房屋兩側的窗戶完全破碎,還有幾隻貓的屍體,被挂在那尖銳的玻璃上。
它們的身體早已不動,有鮮血順着刺穿的血洞,一滴滴的沿着玻璃的裂紋,在向下流淌。
這血液滴在地上,彙聚成一灘,随後又被唐淵毫不在意的踩過。
啪!
唐淵的一隻手指彈出,射殺了最後一隻貓。
“我說過的吧,一分鍾就是一分鍾,多一秒都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