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元也在一旁勸,因爲眼見端午傷勢嚴重,宋哲元還真怕端午就這麽死了。
而且大夫說了,端午即便傷勢不緻命,但失血過多,随時也都有可能休克。
所以宋哲元就更不能讓端午走了。
但是端午心裏卻一撇嘴,心道:“我要辦的事情,才不讓你參與呢!”
因爲顯而易見,現如今大戰在即,所有部隊都缺乏武器裝備,而這要是讓宋哲元知道有這麽多先進的武器裝備降落在機場了,要不變着法弄走點,那才叫怪了。
而且到時候,恐怕委員長也不能說什麽。因爲這些武器都會用在打小鬼子身上,他又能說些什麽呢?
更何況,如果沒有他在,馬克洛夫能把武器裝備給他那才叫怪了。
更何況,端午也要親眼去看看蘇聯人到底都給他帶來了什麽。畢竟這一次買賣其實就是一筆糊塗賬。
端午沒有去蘇聯,隻是要求是先進的自動武器,而至于馬克洛夫發什麽樣的武器,發多少,都還是一個未知數。
所以這件事,端午必須親自要去确認一下,如果馬克洛夫坑自己,那他不介意,取消這一次的交易。
當然了,這也是在對方坑自己很嚴重的情況下,否則即便端午吃點虧,他也會把武器裝備留下。
因爲可以試想一下,徐州會戰還沒有打完,而他的獨立團武器裝備消耗嚴重,如果不及時得到補充,當小鬼子再度發起進攻,他拿什麽去抵擋小鬼子?
武器在戰場上雖然不是決定性的因素,但是我想哪個軍官都不想自己的武器裝備不如對手而處處受制。
例如端午爲什麽那麽鍾愛自動武器?就是因爲這東西在近距離殺傷力巨大。
中國軍隊普遍的射擊水平有限,一百米到五十米内能夠命中目标那就算是炮手了。
炮手這個詞,是從土匪那借用的,在绺子裏,隻有槍法好的人才能被稱之爲炮手。
但是小鬼子呢?他們的射擊水平已經達到了兩百米。
這你怎麽打?小鬼子在兩百米以外打你,你即便累死了,也打不着人家。
而這也是爲什麽小鬼子總是吹噓,他一個中隊的戰鬥力能抵上中國的一個團的原因。
但是換句話講,既然知道小鬼子的槍法好,還在陣地上與鬼子比槍法,那豈不是腦子進水了嗎?
端午的戰術非常簡單,你小鬼子槍法好,我不跟你比槍法。我甯可花錢搞自動武器,在近距離搞你。
所以端午的部隊,不是大量裝備機槍就是沖鋒槍。他甚至不惜将繳獲小鬼子的步槍低價賣了,然後高價去搞自動武器,或者是沖鋒槍的子彈。
這種買賣端午可是沒少做,否則他的獨立團爲什麽那麽生猛?不僅作戰迅速,而且可以在一個短時間内,大量的殺傷鬼子?
一個因素是因爲端午靈活多變的戰術,用白話講我正面打不過你,我給你打悶棍,使絆子。
這在戰場上不丢人,死了才丢人。
而第二就是自動武器,别管是駁殼槍還是沖鋒槍,我在三十米到五十米内打你,我每十顆子彈打死你一個小鬼子,我就夠本了。
這樣打仗雖然有些敗家,但可以細算一下,這樣打仗其實還是非常劃算的。
因爲你十顆子彈在瞬間打死一個鬼子,敵人就少了一個人。而這一個人,或許就是戰鬥力爆表的鬼子精英。
你把他打死了,我方少死四五個士兵,這買賣難道不劃算嗎?
所以,這筆蘇式武器裝備對于端午而言格外的重要,他又怎能嫁他人之手?
當然了,端午又不能明說,總不能與宋哲元說:我去飛機場拉武器裝備去,都是蘇式的先進武器。
那宋哲元不當場攀親戚那才叫怪了。
于是端午直接編了一個故事,說:“實不相瞞,我今天早早的離開,是因爲查到了我師傅的去向。你有可能不知道,我有一個授業恩師。他待我恩重如山,自幼就将我收在身邊,撫養我長大成人。
但是就當他老了,覺得自己會是我的累贅,他就這麽不告而别了。
咱們做人不能忘本吧?他傳授我一身的本事,又照顧我的飲食起居,就如同我的重生父母一樣!”
“············”
一旁的老算盤很無語,心道:團座這編故事的水平又精進了,随口就來啊!
但此時,宋哲元聽了這個故事,卻非常感動,說:“你這兄弟有情有義。這樣,我帶着人去找,一定會把老先生找到的。”
端午說:“不行,我這師父有一個怪癖,别人找他,他是不會露面的,唯有我去,才能找到他。所以還請你不要攔着我,讓我完成這個心願吧!”
宋哲元聽到此處,一豎大拇哥,心道:“這位特派員的确是好樣的。而之前,我應該誤會他了,如此重情重義的人,又怎麽會濫殺無辜呢?
而且那劉培緒原本就是一個兩面三刀的家夥,如果說他要投敵的話,至少有六成是真的。”
所以想到此處,宋哲元也就不攔着端午了,隻是讓自己的衛隊在醫院保護端午,而他則要去捉拿兇手。
雖然端午沒說什麽,但是堂堂的特派員卻在開封的大街上被刺殺了,這要是被委員長知道了,不罵他一個狗血淋頭才怪了。
而到那個時候,恐怕整個第三軍都要跟着吃瓜老。
于是宋哲元急匆匆的走了,而端午這邊則繼續醫治。
端午沒有打麻藥,因爲打了麻藥他的身體就動不了了,而到那個時候,馬克洛夫不急死才怪。
哪怕是現在,端午都覺得,馬克洛夫一定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畢竟來收貨的人遲遲不到,他要不急那才怪了。
更何況,雖然這筆武器是從馬克洛夫的手裏買的,但顯而易見,他一個小小的上校是做不了這樣的主的。在馬克洛夫的背後一定還有一名高官在爲他撐着,否則軍用飛機是說調動就能調動的嗎?
所以端午必須加快速度,他與那大夫道:“這樣太慢了,你們三個人一起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