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點頭贊許的點頭道,因爲對方太聰明了,竟然想到了他是假冒中央軍官的匪徒。
不過對方雖然蠢,但是好在警惕性還是有的。
但是呂布爲還沒有反映過來,并且聽到對方仿佛是在罵自己。他用手中槍點着端午道:“甭給我來這套,老子也不是吓大的。忻口會戰,你聽說過嗎?老子帶着人打的,全營就活了我一個!”
呂布爲表情得意,這件事,恐怕他能吹一輩子。
端午豎起了大拇哥,再度贊道:“恩,英雄人物。不過敢問這位英雄,我能給衛立煌打一個電話嗎?”
“切,别說你找衛立煌,就算你找委員長來也沒用,沒,沒用,用?什麽?你找誰?”
呂布爲一開始還很不屑,因爲在這個時候你找誰都沒用,先得跟他到憲兵隊說話。
隻是他自己這話還沒有說完,便突然發現端午所說的這個名字,怎麽這麽耳熟?
他遲疑了一下,這才恍然大悟,魏立煌那不就是他們的集團軍司令嗎?
想到此處,呂布爲長大了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
端午見此,冷笑一聲道:“是你打還是我打啊?我得跟你們魏司令表揚一下你,你工作認真,緝拿日諜一絲不苟,把我這個特派員當作日諜給抓起來了。
還有,你們拿槍指着我,是要嘩變嗎?知道我代表是誰啊?是委員長!你要不要問問你們的司令,端午是誰呀?”
撲通!
端午話音未落,呂布爲倒是痛快,雙腿一軟直接便跪了下來,而且那表情,從之前的頤指氣使秒變谄媚的媚笑。
而與此同時,一旁的巡邏兵則連忙收槍,奶奶的,把槍口沖向特派員?莫不是他們也不想活了?
然而也正在這時,由一輛越野車打頭,一行足有兩個排的衛兵也來到了現場。
此時一個光頭将軍從車上下來,不是别人正是第三軍的軍長-宋哲元。
宋哲元首先看着自己的下屬軍官跪在地上便想要罵娘。心道:自己的第三軍,怎麽出了這麽一個軟骨頭?
而且他也要看看是誰,敢這麽欺負他三軍的人。
隻是此時,他擡眼這麽一看,卻是很無語。因爲竟然是渾身是血的端午站在那呢。
而且觀其衣着上的血迹,宋哲元便知道對方受了傷。
之前他還想找端午的晦氣,但不想端午兩句馬屁拍的他化幹戈爲玉帛,而且還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而此時,但見端午在自己的地盤負傷了,更是很生氣,罵道:“特媽的,到底怎麽回事?是誰把特派員給傷了?”
“軍座,不關我的事啊,我來的時候,特派員就已經負傷了。”
呂布爲爲自己開脫。
宋哲元上前就是一腳,将其踹到一旁,罵道:“讓你們巡邏,卻弄的特派員受傷,還不快滾去抓人去?”
“不必了,他們抓不住的。而且我還有事,就先行告辭了。”
端午在這時道,因爲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他的傷很重,需要到醫院将傷口縫合重新包紮,否則流血也能流死他。
而此時,宋哲元也看出來了。
之前他是想給端午點教訓,但是殺人他沒有想過。端午的身份很特殊,雖然是一名團長,但卻有一個特派員的身份。
這特派員的身份可大可小,但代表的卻是委員長。所以在地方上,他與面前的端午恐怕也畫不到一個等号去。
所以端午要是在他的地面上死了,那麽委員長要不追究那就怪了。
他連忙命人護送端午去醫院,然後罵了一通呂布爲後問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是呂布爲什麽都沒有看到,隻是說:他們聽到槍聲後就趕來了。自己的弟兄死了,還有一些不明身份人的屍體,而特派員則已經負傷了。
宋哲元自然比呂布爲聰明的多,而且他可是西北軍五虎上将之一,這眼珠一轉,便命人将附近的店鋪老闆,還有一些居住在此的老百姓都請了來。
宋哲元詢問這些店鋪老闆,還有居住此地的百姓。這些人七嘴八舌,将自己看到的,聽到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而此時,宋哲元這才知道是怎麽回事,有一夥日本人襲擊了端午,端午因此負傷。而還有一個拿着銅酒壺的老頭出手救了端午。
宋哲元旋即下令,全城搜捕,四個城門嚴加盤查。如果有人放走了日諜就與日諜同罪。
于是整個開封城的氣氛,瞬間就緊張了起來,巡邏隊全體出動,四個城門許進不許出,就連警察署都跟着動了起來,在城内挨家挨戶的盤查。
而與此同時,端午則已經到了醫院。急診室的大夫當看到端午身上的血,頓時眉頭都凝了起來,如此大的出血量,對方的傷勢一定是極重的。
他連忙讓護士與衛兵将端午擡到床上去,然後解開端午身上的外衣。
此刻,面前軍官的傷勢再度将那醫生給驚呆了。因爲端午傷的這麽重,竟然是自己走進來了。如果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躺在地上,動都動不了。
然而也正在這時,端午開口了:“醫生,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傷口縫合就可以,右胸的刀傷雖然深,但卻刺在了骨頭上。内髒沒事,但是小鬼子的刀很髒,幫我消一下毒,謝謝!”
端午說的雲淡風輕,卻将那大夫整的有些不會了。他從醫這麽多年,卻沒見過有患者在中刀後竟然還在清醒的爲自己診斷。
但是作爲一個醫生,他卻不能就這麽信了端午的。
他連忙将端午那滿是鮮血的襯衫用剪刀剪開,端午右胸猙獰的傷口便顯露了出來。
傷口平滑,說明這是一把十分鋒利的刀。刀口上寬下窄,正是日本的武士刀造成的。
大夫又檢查了另外兩處傷勢,傷口雖然很長,但是卻并沒有右胸的傷口那麽嚴重,隻需要有經驗的護士縫合便可以了。
“馬上給患者消毒,打麻藥,縫合傷口。”
大夫命令,因爲端午的傷勢極重,而且有三處傷口需要縫合,必須打麻藥。
但不想正在這時,端午卻阻止道:“麻藥就不用了,我還有事情要做。”
醫生聽聞此言,當時便急了:“您都傷成這樣了,還想做什麽去?你别說現在走了,你這樣的傷勢,至少要在醫院裏躺半個月,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