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端午看着戰士們正在拉炮,笑的合不攏嘴。奶奶的,一個炮兵大隊的各種類型火炮都在這了。
75毫米口徑到105毫米口徑的炮都有,總計有五十多門。
雖然這些炮還比不上一個炮旅,但是有總比沒有強。有了這些炮,他就有本錢讓韓複榘在北線賣命,而李忠仁也沒有什麽可說的。
當然了,端午可沒有因爲一場勝利而被沖昏了頭腦,因爲接下來,就是大逃亡的時候到了。
他先讓老鼾派出偵察兵到兩公裏以外設置瞭望哨。
這個瞭望哨,除了提防鬼子的援軍以外,也是爲了防止那些逃走的鬼子又去而複返。
雖然那些逃走的鬼子已經不成氣候了,但是端午還是要提防小鬼子對公路或者是汽車進行破壞。
在這種時候,哪怕是一輛卡車被炸,或者輪胎被打爆了,都是不小的麻煩。
所以這一次,端午一下子就派出了兩個排出去,分左右一邊搜索逃走的鬼子,一邊前往兩公裏外設置瞭望哨。
如果等半個小時還沒有看到鬼子的援兵,瞭望哨就會迅速撤離十公裏,再度設置瞭望哨。
并且端午爲每個瞭望小組,都配備了電台,随時與大部隊聯系。
之前,端午爲了達到自己奇襲的目的,命令部隊把電台全部關閉了。
但是此時,他們已經得手,就不需要再隐藏了,而接下來,就要看誰跑的快了。
“快,快,快點,遠處的武器裝備就不要了,把近處的都給我撿回來丢車上。(空車是鬼子千夏步兵大隊的)
各個連的連長,一會把你的人都集合到一起,别走丢了人。
受傷的兄弟們上車,犧牲的也擡到車上去。咱們不能把兄弟丢了。”
端午大聲的命令,此時也不管是獨立團還是五二二團的兵,看到動作慢了就是一頓臭罵,甚至還要踢上一腳。
周衛國在這時走了過來,遞給端午一根煙道:“這次收獲不小啊,一個炮兵大隊,一點沒糟淨,都在這了。”
端午接過煙,拍了半天沒火。他的火都在老算盤那裏,但此時的老算盤卻在統計傷亡情況,還有戰士們撿回來的那些東西。
這些可都是好東西,随随便便一條槍賣出去,閉着眼睛都是二三十塊大洋。并且這才是最低價。
問問李忠仁買的歐洲人淘汰的破爛花了多少錢?
二手的,八九成新的委員會步槍,就要八十塊大洋。新的更貴,一百二十八塊大洋。這些西洋鬼子就如同搶錢一樣。
所以也正是因爲如此,端午說他賣給48軍軍火的事情,李忠仁什麽話都沒有。因爲那就是半買半送。
于是老算盤,對這些武器彈藥盯的很緊,除了一部分要送給五二二團當作勞務費以外,剩下的武器彈藥,通通入庫。
而至于下一步要怎麽賣,賣給誰,那就不是他需要擔心的事情了。因爲有團座在,這些武器彈藥,肯定不會丢在倉庫長毛就是了。
所以此時,老算盤在忙,端午找了半天沒有火。
周衛國無奈的掏出打火機,給端午把煙點上:“你小子是越來越牛逼了,抽煙沒火,就等着我給你點呢是吧?”
端午笑了笑道:“老周,就這一戰,還不值你給我點一回煙?”
周衛國思考了一下,旋即點頭道:“你小子,真是比猴子還精。這一開始,我還以爲你拉着我要去打來安縣城,我還想咱們頂多也就算兩個步兵大隊,而鬼子呢?在來安縣不僅有三個步兵大隊的兵力,而且還有一個炮兵大隊。這仗要打起來,咱們非得被鬼子圍在來安縣不可。
因爲小鬼子在滁州還有一個步兵聯隊,工兵聯隊,辎重聯隊,炮兵聯隊等等,至少有一萬多人。
但不想,你小子根本不是帶兵進城,而是把小鬼子騙出城再打。
我不得不說,你小子的鬼主意真多。雖然有點冒險,但最後還是成功了。不僅全殲了日軍的一個步兵大隊,而且炮也到手了。”
此時,周衛國的确佩服的五體投地。之前端午說要到來安縣搞炮,他還以爲端午瘋了,千裏送人頭。
但現在看來,端午看似瘋了,實則這小子早有主意。
不過,這依舊是一步險棋,即便端午的日語過關,但是滁州相距來安縣這麽近,小鬼子竟然連問一問都沒有就跟着端午跑出來了。
周衛國不解的道:“你是用什麽方法把小鬼子騙出來的?那個老鬼子116聯隊的老鬼子添田孚就那麽信你?”
端午想了想道:“你這煙也不白點,我就告訴你怎麽回事。我之前就說過,打仗什麽三十六計?其實說白了就是騙。騙的了敵人,我們就赢了,而敵人騙了我們,那麽我們就輸了。
要講騙人,嘿嘿,我最在行。我在來的時候我就想,我想要騙添田孚,就需要一份手令,是26旅團長的手令。而且這手令即便不是真的,也要有九分像。
但是咱們肯定弄不到,你看那中統,軍統,你讓他貪污,欺負自己人行,關鍵的時候,一點都用不上。
所以我找老馬,老馬這個人,那是一個牛人。我就知道他有辦法。
而且果然,這老馬有人就潛伏在添田孚的身邊,這手令輕而易舉的就到手了。呵呵呵!”
端午笑,但此時,周衛國卻道:“雖然有手令,但是那添田孚也沒有見過你,怎麽就對你深信不疑呢?相距滁州這麽近,他随便打一個電話問問你不就暴露了?”
端午不屑的道:“兩頭堵啊,我先說這是一次秘密行動,再提起之前鬼子因爲密電碼洩露而損失慘重的事情。
當然了,最重要的一點還是,你需要分散他的注意力。
人通常在兩種情況下,最容易上當。第一,是在他憤怒的時候。人在生氣的時候往往會失去理智。而第二,便是高興。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的心裏隻想着高興的事情,便容易忽略一些細節。
而我正是恰恰利用了添田孚鬼子的這一點,我不僅帶去了手令,而且還送給他一個寶貝,我說我是從北白川洗親王那裏得來的。這小鬼子聽到此處的時候,眼珠子都冒金光,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個寶壺上了,還哪裏有時間去想,我拿的手令是不是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