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再度收到端午的消息,唐玖玖自然高興,而且有了自己的小算盤,這一次,萬不能再讓端午給跑了。
但此時,委員長卻搖頭道:“那個猴崽子出了天長鎮,應該會向蚌埠去,但是那裏很危險,我會調他回來,你就在重慶等着就好了。”
“是,我都聽姑父的。”
唐玖玖一副很乖巧的模樣。
委員長也沒有多想,還以爲唐玖玖這孩子經曆的事情多了,轉性了。
于是委員長與楊秘書長道:“這猴崽子又給了111師什麽東西,就要我來報銷?”
楊秘書長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委座,111師打的很頑強啊,原本我以爲缺少彈藥補給的111師與天谷支隊正面遭遇,會全軍覆沒呢。但不想他們雖然丢了揚州,但卻在天長鎮站住了腳跟。”
委員長搖搖頭道:“這隻是一時的,從軍統方面收來的情報來看,當時是因爲端午要去上海與那個什麽日本人的劍道高手比武,小鬼子撤軍了,111師這才能夠得以喘息。
對了,你得去問問,這個猴崽子那麽聰明,怎麽會做賠錢的買賣?他給了111師武器裝備,這明顯就是肉包子打狗。第一,111師沒有錢給他。而第二,這111師,恐怕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可能就要不複存在了。”
楊秘書長道:“委座說的極是,我也覺得,那個猴崽子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說到此處,楊秘書長按照委員長的意思發電:“猴崽子,委座問你,111師是怎麽回事?還有,你的武器裝備從何而來?你小子現在是吹牛連草稿都不打了?速速說明情況。另外,委座已經聽說了,你哥猴崽子與地下黨走的很近,給了他們很多錢,這件事,委員長已經知道了,你小子别想打馬虎眼。”
少時,電報拿在了端午的手裏,端午又遞給周衛國看。
周衛國笑道:“這叫什麽?這就叫做沒有不透風的牆。我看啊,這次要調你回重慶,十有八九也就是爲了這事。”
端午道:“你看看,這錢沒到他們手裏,這小報告立馬就打過去了。
我爲什麽不把那些東西交給他們?那是因爲他們一個個都貪得無厭。還是人家地下黨好,至少不會欠我的錢。”
周衛國呵呵笑道:“你小子,孫猴子都沒你聰明。”
端午得意的道:“那是啊!”
說罷,轉身與通訊兵道:“去告訴老爺子,老子送給111師兩個團的武器裝備呢。還有上海的錢,讓老爺子别惦記了,那是我的錢。而且錢也沒給地下黨,那是因爲我帶不回來,借給了地下黨了。老子是要收利息的。對了,最後要着重強調一遍,上海那是老子我的錢,誰也别想動。”
“呵呵!”
通訊兵都被端午的财迷表情給逗笑了,但是他還是應了一聲是,然後去回電了。
而此時,周衛國則點着端午道:“也就是你啊,敢跟委員長這麽說話。诶,對了,咱們哪有兩個團的武器裝備送給常師長啊?”
周衛國突然反映過來了,送給111師頂多也就一個團的武器裝備,哪裏有兩個團呢?
但此時,端午卻狡猾的一笑。
周衛國此時悟了,他就說嘛,端午怎麽會做賠本的買賣?那字條上肯定寫着111師接收了端午饋贈的兩個團的武器裝備。
“你真行!”
周衛國對端午豎起了大拇哥。因爲别的不說,就這經商的頭腦讓端午用來打仗那都是屈才了,一轉手,淨賺一個團的裝備,而且111師的常師長還很高興。
然而常師長爲什麽高興?理由很簡單,他可是什麽都沒出啊,就出了五個手指印就換來了一個團的裝備,反正他是白賺。
但是在端午這裏呢?别人要不來的武器裝備,他能變着法的要來。而且就憑借着這一張字據。
所以說,周衛國都服了,反正這種奇思妙想,他是想不出來。
但與此同時,委員長看到這份電報後,卻差點把鼻子都氣歪了。
他與楊秘書長說:“這猴崽子從敵占區逃出來,能帶着兩個團的武器裝備,你信嗎?”
楊秘書長笑道:“我估摸着,一定是這小子與111師的常師長合起夥來騙武器裝備呢。到時候咱們補給他兩個團的武器裝備,他一轉手送給111師一個團,他還淨賺一個團的。”
委員長點點頭,覺得這非常有可能。如果要說旁人,或許沒有這個膽量,但是端午,那就跑不了他小子。
笑過後,委員長又道:“這猴崽子,把錢借給地下黨了,說他帶不回來,你說這可信度高嗎?”
“高,肯定高啊!”
正在這時,卻又是唐玖玖插話,并且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便一邊說,一邊比劃如同唱戲一樣。
唐玖玖的意思是,那中統的徐博文爲了黃金都能叛國,端午能信的過他們嗎?
委員長一想也是,如果曹瑩所說的屬實,徐博文爲了一噸黃金而叛國的話,那麽端午的錢,交給徐博文的确會被徐博文給吞了。
但是軍統應該信得過吧?
委員長此時狐疑,畢竟這一次軍統似乎出奇的淡定啊,半點端午的壞話都沒說。
隻是委員長轉念一想,這也不正常,因爲平日裏針對端午,軍統可謂是一次都沒有落下,而且端午還殺了軍統一處的王處一。
所以按照道理而言,這一次中統狀告端午私通地下黨,軍統即便不補刀也會附和兩句。
但是這一次,軍統方面卻表現的仿佛太平靜了,隻是将端午比武得勝,而且大鬧了上海的事情,如同說書一樣的彙報上來。
委員長覺得這不正常,而且十分的不正常。
他與楊秘書長道:“你說,軍統爲什麽這一次沒有與中統一道告端午的狀啊?他們是不是收了端午的好處?”
楊秘書長陷入了思考,片刻後這才道:“委座,我聽到點小道消息,這軍統上海辦事處仿佛搶了日本人的洋行,具體是怎麽回事,這軍統可沒報上來啊?”
楊秘書長話中有話,而委員長那麽聰明,又怎麽聽不出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