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團長請等一等。”
就在周衛國出了閣樓,曹瑩也從閣樓裏面追了出來。
但因爲曹瑩與徐博文、王海等人是一夥的,周衛國并不想理她。
但不想此時,曹瑩卻走近了問道:“衛國,你大哥劉遠現在怎麽樣了?”
周衛國詫異,停下腳步問道:“你認識我大哥?”
曹瑩看了一下左右,示意周衛國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兩人出了後門來到了胡同裏,曹瑩這才道:“我與你大哥早就認識,當年伱出事的時候,還是我把消息透漏給他的,”
“哦~”
曹瑩話還沒有說完,周衛國便恍然大悟。因爲面前的曹瑩恐怕與自己大哥的關系不一般啊。
因爲他當年犯下的事情可是不小,而敢參與這件事的人,自然要擔着莫大的幹系。
所以周衛國才猜測,曹瑩與自己的大哥關系一定不錯,沒準曹瑩就是自己未來的嫂子。
周衛國畢恭畢敬的鞠躬道:“嫂子好!”
曹瑩的臉騰的一聲就紅,片刻這才氣道:“别亂叫,我與你大哥不是那種關系。”
周衛國笑道:“哈哈哈,嫂子,這解釋就是掩飾。”
曹瑩氣的剜了周衛國一眼,這才岔開話題道:“你大哥現在怎麽樣了?我也是許久沒有見他了。”
周衛國回憶了一下道:“我還是在南京的時候見到了我大哥,後來我就帶兵打鬼子去了,這陣真不知道他去哪了。”
曹瑩點頭道:“嗯!對了,端午有什麽計劃?咱們都是自己人,我就跟你明說了也沒什麽,軍統與中統這邊,基本上都是出工不出力。你想要讓他們出全力,幾乎沒有這個可能。所以恐怕這一次,你們還得另做打算。”
周衛國氣道:“這些人,都是黨國的敗類,一到關鍵時刻,一點用處都沒有。隻是這種話,我怎麽跟端午說?昨天我還信誓旦旦的說,中統與軍統至少能出動百人呢!”
曹瑩道:“即便真出動了百人,我想作用也不大,鬼子爲了這次行動,幾乎調用了上海的所有防禦力量。就目前來看,恐怕不下萬人會參與到這一次的行動當中來。
而一百人與一萬人比起來,這簡直沒有任何可比性。而且這是在城内,我們的人用的也隻有手槍,更是與正規軍比不了。所以你們想要安全的撤離,必須要有一個詳細的計劃才行。”
周衛國想了想道:“端午那小子好像有什麽主意了,但是他又不明說。他打仗,不到最後一刻,你猜不出他到底有什麽想法。不過,這一百個人,你幫我帶個話,讓那位徐站長與王處長必須想辦法把人抽調出來,我不想讓我們這邊太難看了,你知道嗎?”
曹瑩點頭道:“我會盡力的,不過這件事,也不是我能做主的,我隻能盡力而爲。”
周衛國道:“你把話帶到就可以了,而他們不照辦,别怪我把那個瘋子請過來給他們上上課。”
“瘋子?”
曹瑩詫異,而此時周衛國則笑道:“對,就是一個瘋子。這個瘋子帶着十八個人就敢跟鬼子的一個大隊叫闆。所以對付鬼子一萬人,他應該用一百人就夠了,哈哈哈,你把話帶到吧嫂子,我先走了。”
周衛國說罷,人就走了。而片刻後曹瑩才反映過來,氣的跺腳道:“臭小子,就會瞎叫。”
但此時周衛國已經走了,她隻能回去向徐博文複命。
此時,王忠新與徐博文還有王海還在商議,王忠新試圖說服兩人出人協助端午完成這次的任務。
但王忠新不知道的是,這次他們的陽奉陰違,那是收到了上面的命令。
而王忠新雖然是軍統的人,但是此時顯然雙方不站在同一條戰線上。所以徐博文與王海也隻是在敷衍,說:王兄,你也要了解我們現如今的處境,我們現在能夠在上海潛伏下來便已經很艱難了,還要讓那些好不容易潛伏下來的人出來暴露自己,那日本人可是要高興死了。他們正愁找不到我們呢!
王忠新歎氣道:“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曹瑩回來了,徐博文立時問道:“怎麽樣?那個周衛國走了?”
曹瑩點了一下頭,然後如實彙報道:“周衛國最後留下來的話跟他走的時候差不多,不過他又多說了一句,如果中統與軍統湊不到一百個人,他就讓那個瘋子親自來。”
“瘋子?瘋子是誰?”
徐博文詫異,他看向王海,但王海也不知道。然後又看向王忠新。
王忠新思考了一下道:“莫不是特派員吧?”
“哼!”
徐博文此時冷哼一聲,顯然并沒有将這件事放在心上。就算端午親自來,他也有應對之策。
··················
而與此同時,周衛國在穿過了幾條巷子後,又來到了一間開在胡同裏的茶館。
這茶館的人并不是很多,大概有十幾個人的模樣,都是上了歲數的人,在這裏喝茶吃瓜子閑聊。
周衛國擡頭看了看,地址沒錯。
走進茶館,問老闆道:“我家先生在這裏定了今年的新茶不知道到貨沒有?”
老闆擡頭看了看周衛國,問道:“你家先生可姓孫?”
周衛國回道:“不,我家先生姓周,是做學問的。”
老闆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周先生,您定的大紅袍在後院,我帶您去看看。”
周衛國道:“不,我家先生定的是碧螺春,大紅袍他是喝不慣的。”
老闆拍着自己的腦門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這腦子,大紅袍是孫老闆定的,又被我搞錯了,裏面請!”
周衛國随同那老闆到了後院,老闆在前面引路道:“陳怡同志就在這後院。”
說着老闆将周衛國請到了後院,他敲了敲門道:“周先生來了。”
“衛國!”
陳怡來開門,将周衛國請了進去,而那老闆則站在門外放哨。
而與此同時,周衛國進屋後,發現屋裏竟然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當看到周衛國的時候便咧嘴傻笑。
周衛國奇怪,這陳怡的屋子裏,怎麽會有一個傻子呆在這裏?難道這位也是地下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