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村實在是沒有了辦法,否則也不會如此低三下四的去請吉良,和磨二人出兵。
吉良與和磨看到了雄村的求救電報,笑的前仰後合。因爲他們早就猜到了這樣的結果。也就雄村那麽愣頭青會這麽蠢,會認爲那個男人單純的逃走了。
隻是笑罷,兩個人卻開始躊躇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麽辦,是真的去支援雄村,還是找個借口繼續留在刹馬店。
其實那個戰功,他們是真想要,但是端午智計百出,自己将他圍在城内都沒困死,現在又縱虎歸山?
吉良道:“我的大隊與那個端午多次交手,他隻用了極少的兵力,便可以接連重創了我豬村中隊,歌丸中隊。而到了刹馬店,他又是把我們玩的團團轉,哪怕是坂田聯隊自以爲是的雄村現在也吃了虧,我們現在去,我真害怕是有去無回啊!”
和磨想了想道:“我們兩個大隊加起來有近五百人了,武器裝備還在,再加上雄村的人馬,應該還有一戰之力吧?”
和磨鬼子的意思是還想去,但是心裏卻與吉良一樣糾結。
隻是,在金錢與權力的面前,恐怕任何人都難以抵擋住這樣的誘惑。
最後和磨與吉良商議了一下,還是決定去看看。畢竟三個臭皮匠,還能頂一個諸葛亮呢。
于是兩隊人馬合成一隊,按照雄村發的位置,前往磨盤山彙合。
而雄村在這段時間裏自然也沒有閑着,他竟然在脫險後又派了偵察兵悄悄的摸了回去。
端午光顧着把鬼子戰車拉回來撤離了,并沒有想到小鬼子竟然還敢去而複返。
而且即便他知道也沒用,鬼子偵察兵離的遠遠的,用望遠鏡觀察他們,即便端午作出防範,也不可能預判到小鬼子到底在哪。
于是就在端午把溝裏的戰車拉上來,前往二郎山的時候,鬼子偵察兵就跟在後面。
端午開着車,雖然總感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連日作戰的疲憊卻令他不得不隻能專心緻志的開着車。
更何況後面的卡車開的經常走S型,他總要停下來去糾正對方的方向。
甚至有一個土匪開着車直接撞在了樹上。
還好小鬼子都是戰車,要是尋常的卡車,恐怕此時非得車毀人亡不可。
跌跌撞撞,一波三折,一行土匪終于回到了二郎山。黑虎與鷹爪孫也是第一次到二郎山的山上來,但見這山寨修建的,比他們的山寨也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這古秋此時便得意的說道:“這座山寨,可是我按照五行八卦來修建的。不僅固若金湯,而且山寨的四周,都設有陷阱,哪怕是官兵來了,也準保叫他們有來無回。”
正在這時,馬忠豔嗤笑了一聲道:“老爺子,你現在也是官兵了。”
“·················”
古秋無語,因爲他忘記這茬了,現如今他們可是南京守備軍憲兵第三大隊獨立團下屬的四營。
“哈哈哈!”
古秋尴尬的笑,算是掩飾過去了。
而衆人也跟着笑,雖然這不是笑話,但不知道爲什麽每個人都很舒暢,畢竟今天他們可是打了一個大勝仗。
而接下來就是要分東西的時候到了。但端午卻說,你們不累啊?先吃飯,然後休息,等有了精神咱們再分,東西都在那裏,也不能長腿跑了?
衆人覺得端午說的對,那馬鎮山更是讓人去殺牛宰羊去了。
土匪從不缺這些東西,有的時候是山下人送來的,有些時候就直接動手搶了。
所以這山上,牛羊,雞鴨鵝狗等等,不說多的是,但是慶祝的時候,殺兩頭牲口還是綽綽有餘的。
此時所有人都有說有笑的走了,但是端午卻沒有他們的好心情,因爲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自己這一路真是走的一波三折,單指戰車撞樹就發生了五次。
而再加上這麽多人行軍,一定已經給小鬼子留下了蛛絲馬迹。
端午覺得小鬼子會找來,畢竟他們人多,即便遭遇到一點損失,也不至于無力再戰。
但是現在離開,也不是良策。所有人現如今都很疲憊,而且打了一場打仗之後,更是饑餓。在這種情況下,馬上離開,先不說,馬鎮山等人會不會答應,就是那些土匪也會非常排斥。
端午在這個時候還不想與這群土匪鬧出什麽不愉快,因爲這些人,是他現在唯一能夠調動的兵力,而且唯有利誘。
而這也是爲什麽端午不急于給他們分東西的原因。一旦分了東西,這些土匪的心裏就沒有了盼頭,而到了那時他們吵着要離開的一定居多,而且特别是黑虎與鷹爪孫。
在之前的戰鬥中,端午已經看出了,馬鎮山的人雖然多,但是論起勇猛來,還要說黑虎與鷹爪孫帶來的這些人。
當然了,也不能說馬鎮山的人就一無是處,至少馬鎮山的人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兵。
所以這東西不能分,分了隊伍就散了。
但是小鬼子他也不得不防,他讓自己的特戰隊員找幾個二郎山的土匪去熟悉地形,然後向他彙報,并且指導土匪布哨,提防小鬼子的偷襲。
端午手下的特戰隊員都是老兵,甚至有些人之前是排長,班長,所以這種事幾乎不用端午說第二遍就知道怎麽去做。
幾個特戰隊員分頭走了,隻剩下了兩個負傷的特戰隊員,而且其中一個人傷勢很重,他被小鬼子的刺刀刺中了腹部,大量的失血令他臉色慘敗,二郎山山寨裏的匪醫正在給他查看傷勢。
但是這個老匪醫看了看卻搖了搖頭,顯然戰士的傷勢太重了。
戰士疼的咬着牙,硬挺着不吭聲。隻有當看到端午的時候,努力的喊了一聲團座。
端午将對方按住道:“别擔心,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團,團座,我,我疼,.”
戰士因爲疼痛咬牙,将嘴唇都咬破了。
端午點了一下頭,快速出手擊打在了對方上關穴上,這一擊,令原本咬着牙,身體僵硬的士兵,終于放松了下來,沉沉的睡去。
端午将戰士的腦袋扶正,讓他躺的舒服一些,然後這才問向一旁的老匪醫道:“你會手術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