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德洋行!
“你看這件怎麽樣?”
唐玖玖穿着一套嶄新的嶄新的西服馬甲,站在鏡子邊上一邊對着鏡子照一邊問端午。
端午嘴角直抽抽,心道:“就這?拉着我跑了六條街,還說給我看個男人都喜歡的好東東,結果就是陪你買衣服?”
而但見端午一副不屑的表情,唐玖玖反而詫異了起來,問道:“你們男生不是最喜歡看女生換衣服嗎?”
端午坐在店鋪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一副大爺的模樣,擺了擺手道:“我們男生喜歡的是看換衣服的過程,而不是結果。”
“··············”
唐玖玖無語,心道:看什麽過程,過程有什麽好看的?
她又照了照鏡子,覺得或許是自己的奇裝異服端午看不上眼,畢竟女孩子就沒有穿成她這個樣子的。
而當年,也是因爲學武害了她。習武之人穿長褲,短衣,練起武來方便,誰見過有穿裙子練武的。那腿一踢,還不全走光了。
所以習武十年,唐玖玖也穿了十年男人的衣服,把頭發也剪掉了。
此時或許是唐玖玖覺得,自己穿男裝,不夠女人,那個端午才不正眼看上自己一眼。便問道:“你說女人是不是穿裙子才好看?”
端午無所謂的道:“不穿衣服的時候才好看。”
“·················”
唐玖玖無語,她就說嘛,端午剛剛說要看什麽過程,原來竟然是這意思。自己真的瞎了眼睛,還以爲他是什麽英雄呢!
把要買的衣服賭氣的丢在衣架上,用嫌棄與厭惡的眼神看着端午道:“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是啊,男人與女人之間,哪裏有那麽多純潔的友誼?你幾次來找我,還不是貪慕我的美色?”
端午妖娆的輕撫自己的面頰,看的唐玖玖都覺得惡心,氣道:“我真是瞎了眼了,還覺得能跟你成爲朋友呢。哼,氣死我了,等你的腿好了,我還會把它再打斷,讓你一輩子瘸着一條腿。”
唐玖玖撂下狠話,氣鼓鼓的便走了。
而此時端午伸了一個懶腰,這才拄着他的那條三八式步槍站了起來。早知道唐玖玖是帶着他來買衣服,他就不跟着來了。
隻是端午剛要走,洋行的老闆卻拿着一個包裹走到端午的面前躬身道:“這位長官,這是您的衣服。”
端午詫異的道:“我沒有買衣服啊?”
老闆賠笑道:“是那位小姐昨天夜裏讓我們加急定制的,都夜裏快十一點了,她來敲的門。長官,您要珍惜喲。”
那老闆笑容猥瑣,顯然猜出了唐玖玖與端午之間的關系。
端午苦笑了一下道:“天天都在打仗,什麽時候死在戰場上都不知道,還談何娶親,那不是把人家姑娘往火坑裏推嗎?”
老闆聽聞此言,肅然起敬,與端午道:“長官真乃英雄也,小人沒有什麽相贈,我這有一雙意大利進口的皮鞋,您一定用的着。”
端午道:“這不好吧,我沒帶錢。”
老闆道:“送給你了,那位小姐說了您是抗日英雄,衣服是買給你在慶功宴上穿的,我看您剛回來,這皮鞋用的着,您就拿着吧!”
端午敬禮:“謝謝老闆。”
道謝過後,端午拿着包裹、皮鞋出了洋行。而在門外,謝晉元,周衛國正開着車等着呢。還有憲兵隊三十多人,總統府的衛隊二十多人。
謝晉元但見端午出來,連忙接過端午手中的東西,并且道:“我剛剛看到唐小姐氣呼呼的走了。你怎麽招人家了?這唐小姐可是在委座面前能說的上話啊?”
謝晉元已經從朱勝忠,趙北山等人的嘴裏知道了端午殺汪亶望的事情,所以他很擔心。
但他殊不知,端午還覺得這件事不夠大,因爲他還惦記着老汪呢!
“端午兄弟,上車吧?我親自送你去總統府。”
正在這時,卻是周衛國開口了,而且闆着臉,有些陰陽怪氣的。
端午知道是什麽事情,當時在江陰要塞的時候,端午讓周衛國假扮自己騙唐玖玖離開,周衛國不肯。于是端午就編了一個有關陳怡的故事給了周衛國。
當然了,這個故事端午沒有說完,否則周衛國也不會那麽聽話,乖乖的跟唐玖玖回來了。
所以周衛國來接端午,不是因爲兄弟情深,而是因爲還有一段故事他沒有聽完。
但這件事,謝晉元并不知道,還說道:“周兄弟,你的手不方便,還是我來開車吧?”
端午攔住謝晉元,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他有事要跟我說,你先坐後面那輛。”
“是!”
謝晉元應道,去坐了後面那輛車,而端午則坐在周衛國那輛奔馳車的副駕駛的位置上。
周衛國發動車子,待車子開動了起來,這才道:“說說吧,陳怡現在在哪裏?”
端午笑道:“告訴你有什麽用,你的未婚妻怎麽辦?呵呵呵!”
周衛國瞪了端午一眼道:“你小子倒是什麽都知道?”
端午一攤手:“我端午無所不能,就是這麽強大。”
周衛國恨的牙癢癢的,但卻還是道:“這不用你管,我自然會有辦法。我隻要知道陳怡現在究竟在哪裏?”
端午詳裝無奈的道:“去問你的未婚妻咯,她們可是同一個學校的老師呢!”
“什麽?”
周衛國震驚,陳怡離自己這麽近,他還去學校找過蕭雅,不想陳怡就在女子中學。
“端午,你要敢騙我,我不介意找你打一架。他們怕你,我周衛國可是不怕你,哼!”
周衛國威脅道,而此時端午卻笑容和煦的道:“是真是假問過才知道。”
“好,那我就信你一回。”
周衛國再度相信了端午的鬼話,但他殊不知,此時的陳怡早已不在女子中學了。
還記得劉遠被捕入獄嗎?就在那個時候,陳怡與張楚便已經轉移了。
所以此時,倘若周衛國再去女子中學,也隻是再撲一個空而已。
然而既然如此,端午爲什麽還要這麽說?那也隻有鬼才知道了。因爲端午的想法,永遠沒有人能猜得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