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緊張先生,我隻是有一些不明白啊,Eva隻是一個舞女,你爲什麽要殺她呢?”
端午抓着北倉的頭發,拎到自己的面前。
北倉看不出對方有任何表情,而且語氣也很平淡。但是不知道爲什麽,卻仿佛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令他必須回答。
左腿中槍,令他站立不穩,疼痛令他上下牙打顫,但他還是結結巴巴的道:“因爲,因爲Eva爲獨立團跳舞,.”
端午恍然大悟的撓了撓腦袋,回頭沖着英領事道:“這位先生殺人的理由很充分嘛,給獨立團跳舞就應該去死?”
英領事嘴角抽抽,他終于明白,爲什麽那麽多人都喜歡叫他是瘋子,或者是瘋子隊長。他此時明明很憤怒,但卻表現出常态的從容。
換句話說,談笑中殺人,說的就是端午這種人。
英領事十分慶幸自己現在還活着。他正想痛斥日間諜的罪行。但不想此時,端午卻大聲的質問道:“北倉先生說的很對,爲他的敵人跳舞,就該死。看他的敵人跳舞,也該死。那麽現在在座的各位,是不是也該死呢?”
櫻花會館被俘虜的人,在這一刻都慌了。因爲按照端午的解釋,他們都該死。跳舞的該死,看跳舞的也該死。
“八嘎!北倉你個混蛋!”
一個鬼子商人站起來大罵北倉,而倘若不是身旁都是持槍的黑衣人,他一定活劈了這個北倉。
“北倉,你在胡說什麽?你想害死大家嗎?”
“你自己做錯的事情,你應該自己承擔!”
“是北倉該死,與我們無關!”
“恥辱,你是大日本帝國的恥辱!”
··················
此刻,那些日本商人,日本間諜,還有一些各國洋人,漢奸,都非常的憤怒。
“你看,他們都不支持你,這就說明Eva是不該死的。”
端午保持微笑,看着北倉的眼睛。
北倉此時渾身已經開始不停的顫栗了。他知道自己一定是逃不掉了。他鼓足了勇氣大聲的喊道:“那就請你,殺死我吧?”
“我現在就蹦了你!”
趙北山拿出槍來,就要崩掉北倉。因爲不止是端午,整個獨立團的戰士都非常的憤怒。
Eva僅是一個舞女而已。她隻是在爲厮殺了數日的戰士跳了一段舞蹈。她有什麽錯?
但是她,卻被小鬼子給殘忍的殺害了。
趙北山要爲Eva報仇,他請示道:“團座,讓我斃了他!”
“不!”
端午擺了一下手,然後問向一旁的軍統隊長道:“Eva是哪裏中刀的?”
軍統隊長連忙上前答道:“腹部。”
端午反問:“具體位置還知道嗎?”
“明白!”
軍統隊長躬身道,然後從後腰抽出刀子,對準了左腹下三寸左右的位置,就是一刀。
“呃!”
北倉中刀,捂着自己的傷口,表情十分痛苦。
端午假意申斥道:“你怎麽能這麽做呢?太殘忍了。”
“················”
軍統隊長無語,心道:“不是你讓我這麽做的嗎?難道我會錯意了?”
然而不想這時,端午卻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後沖着北倉道:“來,北倉先生,給大家舞一段。”
衆人都愣住了。北倉也愣住了,他斷了一條腿,還被人紮了一刀,還讓他跳舞?他怎麽跳啊?
看着衆人都沒有任何反應,端午又恍然大悟的道:“難道是因爲沒有音樂嗎?”
端午話音未落,此時趙北山,與那軍統隊長卻瞬間明白了什麽!
軍統隊長更是沖着北倉獰笑道:“給端午團長跳舞是你的榮幸,你眺不跳?”
軍統隊長拿着刀威脅。刑訊,他是最有一手。那山口芳子的嘴硬不硬。一樣被他給撬開了。
北倉無奈,隻能忍痛跳舞。他一瘸一拐的在原地轉圈。
鮮血順着他的指縫不斷的流出來,腿上的傷也是越來越疼痛了。
但是他卻咬着牙堅持着,因爲倘若他不跳,恐怕會比死還要難受。
端午面無表情,靠在椅子上,閉着眼睛。
嘴裏哼哼着,那一日Eva跳舞的時候,唱的歌。
此時,一股寒意湧來,那一夜,但凡是看過Eva跳舞的,又或者是聽過那歌聲的,盡數有一種汗毛倒豎的感覺。
他們覺得Eva似乎又活了過來,幽雅的舞姿與動人的歌聲,在他們的眼中、耳中,經久不散。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此時所有人,都沉浸于腦海中,Eva的舞姿中與歌聲中。直至那歌聲突然嘎然而止,他們才被重新拉回現實。
端午突然睜開了雙目,對準了那醜态盡出的北倉,就是一槍。
北倉如同陀螺一樣的倒下了。
但還未等衆人回過神來,端午反手又是一槍,将山口芳華也一槍爆頭。
至此,出售假軍火的德國軍火商-德普斯,日本間諜山口芳華,刺殺Eva的日本間諜北倉,全部伏誅。
端午看着依舊傻愣愣的衆人,左右招了一下手道:“收隊了,剩下的人,都交由軍統來處置。”
說罷,端午大搖大擺的向櫻花會館的院門外走去。
趙北山重複命令道:“所有人收隊,這裏的事情交由軍統來辦。”
“是!”
周大棒與刀子,招呼人快速集結,然後跟着趙北山向外走。
此時,軍統隊長微微欠身,将趙北山攔住了,壓低了聲音問道:“這位仁兄?小弟怎麽做,端午長官才會滿意呢?”
趙北山看了對方一眼,嗤笑道:“兄弟?團座什麽意思,你難道還沒聽懂嗎?你們軍統平日裏怎麽做,就怎麽做。”
“明白,多謝指教。”
軍統隊長躬身退下,然後不大一會,便聽聞櫻花會館内,傳來了一陣密集的槍聲與慘叫聲。
端午此時回頭看了一眼,搖搖頭道:“你看他們做事,還真軍統。”
趙北山賠笑道:“都是日諜,漢奸。”
“端午兄,端午兄!我們回來了。”
正在這時,還有一百多米,魏正才便大聲的招呼,并且推了好幾輛大車回來。
端午笑道:“滿載而歸。”
趙北山打趣的道:“别再拉回來一車假軍火才好。”
“呵呵,那他就真該死了。”
端午繼續保持笑容。然而此時,魏正才卻沒聽到端午說什麽,詫異的問道:“端午兄?你說什麽?”
端午答道:“我是說,繳獲這麽多軍火,魏兄真是功不可沒啊!”
“不敢當,不敢當,隻要端午兄,不治我買到假炮彈的罪就行了。”
魏正才實話實說。他這一天,可是一直吊着那顆心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