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當鬼子的大軍趕來,看到的卻隻有鬼子的屍體。
天谷支隊長十分的憤怒。他跑了兩天兩夜,結果不僅損失了一個大隊的皇軍,而且連端午的影子都沒有抓到。
此時,有人建議天谷支隊長繼續追擊,但天谷少将卻擺手道:“現在追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們沒有進攻的準備,抵達天長鎮也沒有能力突破111師的防線,就更别說攔截端午了。
八嘎,上面到底是怎麽回事,下達的命令這麽混亂?
都跟我回揚州吧,看看損失情況,沒有武器裝備,我們拿什麽打仗?”
天谷少将憤憤的帶着人又返回了揚州,看着被燒毀的司令部,又是一頓大發雷霆。
原本,他還想親手終結中國瘋子的傳說,但卻全副武裝在長江的南北兩岸遊了一個遍,最後還被端午把老窩端了。
他憤怒到了極點,當一個人返回自己住處的時候,終于徹底的爆發了,在自己的卧室内,瘋狂的砸東西,并且大罵司令部那群混蛋。
很多話,他不能當着士兵的面說,但此時,他通通發洩了出來,不斷的在房間内嘶吼着。
門外的衛兵隔着牆都聽的清清楚楚,但半點聲音都不敢出,更不敢進到房間裏面勸,因爲這一次,天谷閣下是真的生氣了。
但是即便如此,時光也不能倒流,天谷老鬼子也沒有穿越的能力。他隻能認栽,繼續積蓄力量,然後等待時機再次發動的進攻。
而與此同時,端午在去天長鎮的路上,便遇到了趕來接應的111師常師長。
常師長也是剛剛聽到消息,獨立團到了仙女廟了。他二話沒說,就集結了一個團的兵力趕來救援。但不想,卻在半路上遇到了上官志标等人。
常師長自然不認識上官志标,但是上官志标卻知道111師的守軍,在亮明身份後,順利會師。上官志标說:仙女廟方向的戰鬥,還在打,他們是負責把辎重運到天長鎮,免得落入敵人的手中。
而至于常師長問端午的去向,上官志标也很擔心,于是常師長在命令自己的副官帶着上官志标等人去天長鎮後,便繼續帶着人向仙女廟增援。
隻是不想又走了沒多久,就遇到了一隊隊凱旋而歸的獨立團戰士。
戰士們說,仙女廟的仗已經打完了,繳獲了大量的軍備物資。團座讓我們把東西都拉走,連一粒子彈都不給小鬼子留。
常師長聽了長籲了一口氣,懸着的一顆心也放下了。而随後沒有多久,他就看到了怡然自得的端午。
不過說來也是,這一趟上海回來,弄了這麽多東西,也的确夠端午高興一會的。
當然了,周衛國也是不會那麽輕易的放過端午的,他要了五萬大洋作爲軍費,還想要端午的馬。
端午不給,因爲這馬可是好東西,機動性強,而且在平原地區沖擊小鬼子步兵,就跟進了菜地一樣,十分便于端午這種打完就跑的策略。
所以錢端午給了,周衛國要馬,一匹都沒有。
而也正在周衛國與端午說這件事的時候,常師長等人到了。
端午找了一個機會脫身,與常師長熱聊了起來。
周衛國見了,他就知道,想從端午這小子的嘴裏扣出一匹馬來,恐怕是沒門了。
不過他并不死心,端午能弄一個騎兵營出來,他也能,等知道了小鬼子哪裏有馬,他也弄他幾百匹回來。
于是周衛國,與端午,跟着常師長回到了天長縣。
現如今的天長縣,城内的人幾乎都走光了。剩下的人,一部分參加了111師,而另外一部分人則是還沒有收拾完東西。
破家值萬貫,越是貧窮的人,想要帶走的東西就越多。
所以到現在了,還有些人沒走,更有些人,還在期待111師能夠守住天長縣。
但這一點,連常師長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就一個師,怎麽守?
更何況在之前的戰鬥中,111師減員嚴重,并且缺乏武器彈藥。
端午看着111師,現有的裝備,很難再與鬼子戰鬥下去。
于是他摟着常師長的脖子道:“老常啊,你看你的兄弟武器裝備太差了,你得換啊?”
常師長也是明白人,看着端午帶了那麽多武器裝備,他也想要,但是他現在是要錢沒錢,要人沒人,怎麽好開口白要端午的東西。
更何況,現如今111師能有現在的局面,也都多虧了端午,否則沒有端午退兵,他這一個師,恐怕此時也剩不下多少人了。
于是常師長賠笑道:“兄弟,不瞞您說,這自打進關以來,我這軍饷都發不出了。購買武器彈藥,我哪有錢啊?”
端午哈哈大笑:“這好辦啊,你可以貸款啊?先支付10%的首付,餘下的慢慢還,利息我都不收你的,怎麽樣?”
常師長搓着手,嘿嘿笑道:“兄弟,你這建議倒是不錯,但是我老常拿你當兄弟,我不能坑你。現如今東北軍的處境與川軍沒什麽兩樣,姥姥不疼舅舅不愛,要軍饷沒軍饷,要彈藥沒彈藥,就身上的棉襖,那都是師裏面的軍官夫人們變賣自己全部的首飾爲戰士們換的,否則到了冬天,這仗可怎麽打啊?”
端午咂嘴道:“看你說的那個可憐?你老常空手套白狼可不行啊?”
常師長直接把自己的口袋都翻出來道:“你看看,我這一個堂堂師長,兜都比臉幹淨。”
“哈哈哈,哈哈哈!.”
端午突然大笑了起來,然後從自己兜裏掏出二十塊大洋,拍在了常師長的手裏。
“一個師長混成你這樣也真是沒誰了。”
端午打趣,然後就附耳道:“這樣,我允許你打白條,不過這白條上的數量,與價格,你得按照我說的來。”
“兄弟,我真還不上你錢。而且這鬼子用不了多久就會打來,我萬一陣亡了,你這錢可就要不回來了。”
常師長還挺實誠,實打實的在爲端午着想。
但是端午卻自有自己的想法。
他找了一家店鋪,一腳踹開封死的店鋪門闆,到櫃上拿起筆刷刷點點寫了幾行字,然後抓着常師長的手就按在了硯台上。
常師長弄了一手黑,而且還沒看清楚那稿紙上寫的什麽,就被端午一抓提起,直接在稿紙上留下了一個黑手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