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土OL官網》
【Beta0.7新增内容:喪屍變種人】
【特性:沒有常規變種人的頭部弱點,恢複能力更強,韌性更高,部分配備有少量機械義體。大多數“喪變”外觀上與其他綠皮變種人沒有明顯差别,如果碰到需小心應對!】
【弱點:對輻射、有毒物質均有較強抗性,無明顯弱點。】
【推薦使用彈藥:20毫米以上彈藥、爆矢彈(爆彈槍)、龍息彈(霰彈槍)、溫壓彈(RPG發射器)等】
【有待驗證:噴火器、燃燒瓶等。(注:請保持安全距離,避免被着火的變種人撲倒)】
午夜帶傘不帶刀:“好家夥,原來是暗改的精英怪!”
醒了就困:“我特喵的還以爲是bug呢!”
夜十:“那麽問題來了,你怎麽知道阿光不是把bug做成了精英怪?(滑稽)”
戒煙:“有道理啊,卧槽!”
伊雷娜:“阿光:說的好,下次不要再說了。(滑稽)”
暴龍戰士:“不科學啊……被爆了頭還能長出來,我們生物書上不是這麽寫的啊,狗策劃要不要考慮重修一下九年義務教育?”
夜十:“有道理啊,可你爲什麽不去問心理史學是如何做到對所有變量都完全統計的?核铳射出來的玩意兒到底是什麽?原力又是怎麽驅動光劍的?高等動物的神經中樞和免疫系統是如何脫水的?以及……海綿寶寶爲什麽一有問題就問神奇海螺?”
暴龍戰士:“海綿寶寶我知道,它也不是每一集都問神奇海螺吧,還有其他的都是什麽鬼?(懵逼)”
精靈王富貴:“你一次問這麽多是要把他CPU給幹燒了。(滑稽)”
夜十:“怪了,我還以爲他至少能聽懂兩個,不科學啊。(滑稽)”
戒煙:“哈哈哈艹!”
……
衛府軍事基地以北,距離大概兩公裏,有一座廢棄的小村莊。
這兒曾經是府莊聚居地下面的小村子,火炬來了之後這兒的人就不知去了哪裏,整個村子也廢棄了下來。
南方建設兵團初到這兒的時候,曾借用過這裏的屋子一段時間,等軍事基地蓋起來之後,便從這裏撤走了。
後來黏共體與火炬正式開戰,聯軍進駐了衛府軍事基地,馬夫鎮的幸存者們常常趕着馬車過來做買賣,時間久了幹脆住進了那個無名的村子,把破敗的設施翻修了一遍,開了些酒館和旅店。
再後來,一群生活職業玩家們把燒烤架搬來了這兒,原本甯靜祥和的小村莊頓時“烏煙瘴氣”了起來。
一間不起眼的酒館。
幾個企業的士兵坐了一桌,一邊喝酒撸串,一邊嘴裏咕哝着。
“真特麽晦氣!”
将酒杯重重拍在木桌上,一連二排的唐風罵罵咧咧了一句。
隔壁桌幾個自由邦的士兵相視了一眼,其中一人側過身看着他問道。
“怎麽了兄弟?”
唐風打了個酒嗝,一身酒氣地說道。
“我們長官帶着我們去前線遛了一圈,結果一槍沒放就把我們拖回來了!”
那人笑着說道。
“那不是好事嗎?”
不用上前線是最舒服的了,如果可以他真想一直待在後方。
但這是不可能。
每個作戰部隊都有自己的任務,總有輪到他們的時候。
然而,理想城居民的腦回路總和廢土上的其他人不一樣。
“好個錘子!”唐風瞪了一下眼睛,嚷嚷着喊道,“我們是來這兒殺變種人的!不是來這喝酒的!喝酒在哪兒不能喝?非要跑這裏來嗎!”
“沒錯!”坐他旁邊的另一名二排的士兵也抱怨了一句,“我們是爲了全人類的命運而來的這裏!哪怕這兒上不了端點雲,我們也沒抱怨過一句!等來了這裏之後,我們才發現這兒根本沒有我們追求的那種東西!”
那個自由邦的士兵愣了一下,不理解地問道。
“伱追求的是什麽?”
唐風毫不猶豫地說道。
“理想,勇氣,當然還有别的……我希望我的名字成爲親人朋友眼中的驕傲,就像開拓者号的船員們一樣。”
幾名自由邦的士兵相視了一眼,眼中紛紛寫滿了欽佩。
不愧是理想城的家夥。
格局就是不一樣!
他們就不同了。
他們來這兒是爲了錢,派他們來這兒的人當然也是爲了錢。
至于更高層,也許有别的目的吧。
但那是那些家夥們操心的事情,他們并不是很關心。
他們隻想盡早把身上的債務還清,再賺一筆一輩子也花不完的錢,結束這有上頓沒下頓的操蛋日子,去過慢節奏的退休生活。
不過雖然他們沒有夢想,但對于沒有夢想的人來說,心懷夢想并願意爲之付出行動的人确實很有魅力,仿佛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光芒。
也許閃閃發光的并不是理想城的摩天大樓,畢竟那種東西他們也有,真正發光的是那兒的人們心中的理想……
至少在他們看來是這樣的。
“艾德姆,獵犬特種部隊7營的狙擊手,”爬滿老繭的手掌拍了拍唐風的肩膀,艾德姆欽佩地豎了下拇指,“我最佩服的就是你們這些不爲報酬而賣命的家夥,等我還完了貸款也要像你們一樣,爲心中的自由而活着……請允許我請人類的勇士們喝一杯!”
被這馬屁拍的暈乎乎的,唐風不好意思一笑,伸手和他碰了一下拳頭。
“唐風,一團一營二排……等等,狙擊手?你是狙擊手?”
見他突然驚喜的睜大眼睛,艾德姆愣了一下問道。
“你也是?”
“不,但我打狙賊六,”唐風不好意思的用食指蹭了下鼻子,嘿嘿笑着說道,“可惜我們班沒有配狙擊手,就連裏配了個狙擊班,要不我肯定整一把狙來用。”
艾德姆眼睛一亮,驚喜道。
“真巧了,看來你對狙擊頗有研究,改天咱們切磋切磋。”
唐風一口答應了下來。
“沒問題……說起來你一般跳哪?”
艾德姆懵了一下。
“跳……跳哪?”
就在這時候,旁邊傳來幾聲譏笑。
隻見不遠桌上,幾個正喝着酒的大鼻子眼神若有若無的飄向這邊。
從旁邊放着的酒瓶便能看出來,這幫家夥沒少喝。
否則也不會嘴越來越瓢。
“一團一營……沒錯,是這個番号。”
“這不是昨天那幫家夥麽?”
“哈哈,理想城的飯桶。”
“也不能這麽說,覺醒者的胃口都比較好,也許他們都是覺醒者呢?”
“你在開玩笑嗎,就憑那些把覺醒當絕症的家夥?”
起初唐風是不想理他們的,威蘭特人的粗魯是廢土上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然而奈何這幫家夥的聲音越來越不加收斂,已經到了讓人無法忽視的程度。
剛被誇的有些上頭的唐風頓時就火了,手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你特麽再說一遍!”
原本熱鬧的酒館瞬間安靜了下來,包括那群吵鬧的威蘭特人。
不過後者僅僅隻是停頓了幾秒,便又戲谑地哄笑起來。
“怎麽?你想說飯桶也是會咬人的?那我倒是想見識一下。”
先前嗓門最大的那個威蘭特人眯着眼睛起身,解開那身筆挺的軍服扔在了一邊,露出了淺綠色的背心和一坨坨結實的肌肉。
他的身上散發着一股危險的氣息,就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一樣。
很明顯。
他有的并不隻是嘴上功夫,身上也是有些本錢的。
唐風一口喝光了杯子裏剩下的酒,也把外套扔在了一旁椅子的靠背上。
“想見識一下會咬人的飯桶?那你去廁所照照鏡子不就得了,還是說非得讓我請你去看醫生?”
他身上的肌肉不多,像是剛練出來不久,不過氣勢上卻一點不虛。
貼在他虹膜上的仿生學插件已經瞄準了那隻醜陋的鼻子,他發誓他能在三招之内把那玩意兒給揍的凹下去,精準的就像滿配的G9“黑天鵝”突擊步槍。
這用不着太多力氣,任何成年人都能做到。
一旁的同伴拉住他的胳膊,用還沒喝醉的眼神提醒他。
“嘿,别惹事兒,小心被送回去。”
“那就讓長官把我送回去好了,”唐風撇了撇嘴,不屑一顧地扭動着脖子,“我看他也沒打算讓咱們上前線。”
被送回去并不比在這浪費時間更糟糕,更何況他可以等對面先動手再打回去,到時候就算是上軍事法庭也沒人能怪他。
他是爲了整個理想城的榮譽,不隻是陪審團會站在他這邊,整個端點雲絕大多數和他一樣心懷榮耀的人也會如此。
就在企業的人勸架的時候,威蘭特人那邊卻還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拱火。
“戴蒙,這小子好像瞧不起你?”
“哈哈,你别被飯桶給看扁了。”
“閉嘴,”那個叫戴蒙家夥罵罵咧咧了一句,盯着唐風的雙眼眯了起來,“老子先把他揍趴下,再來收拾你。”
“别用嘴,”那人嬉皮笑臉地開了句玩笑,擺出看好戲的表情,“我可不好那口。”
兩方人之間劍拔弩張,整個酒館中彌漫着火藥味。
整個酒館裏幾乎所有客人都向這邊投來好奇的視線。
一邊是企業的人,一邊是軍團的人。
若是前者慫了,這幫家夥無疑是坐實了飯桶的名号,而如果是後者讓步,那威蘭特人戰鬥種族的名聲大抵是有些虛了。
所有人都在好奇着,想看這兩撥人最後如何收場。
包括坐在酒館裏喝酒的玩家。
尤其負債大眼,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開盤做起了莊。
“小賭怡情哈,小賭怡情,有沒有下注的?”
法外狂徒:“我賭五十銀币!威蘭特人能把那家夥揍趴下!”
眼見都想壓軍團赢,負債大眼呵呵一笑,慢悠悠地說道。
“那可未必,那家夥敢站起來接茬,八成手上是有兩把刷子的。”
見無人相信,他頓了頓又繼續指點迷津。
“衆所周知,理想城的家夥喜歡帶義體和智能穿戴設備,搞不好他袖子裏藏了把螳螂刀!”
老玩家說的話,在一衆新人們耳朵裏還是有些分量的。
一雙雙眼睛頓時瞪大了。
“卧槽,不至于見血吧?”
“牛逼!我買一百銀币,企業赢!”
“我也買企業!”
眼見倍率逆轉,負債大眼樂開了花,眼睛笑眯了起來。
一想到自己買了軍團,法外狂徒有些着急,走到他旁邊小聲問道。
“哥,你買的誰赢啊?”
大眼瞟了他一眼輕聲耳語。
“軍團。”
法外狂徒眼睛頓時瞪圓了。
卧槽!
這苟币不是一般的狗啊!
眼見那兩人就要幹起來,吧台後面的老闆也不知如何是好。
兩邊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他隻能求助的看向聯盟的大善人們。
然而,那些家夥根本沒往這邊看,似乎并不想摻和企業和軍團的矛盾,隻是在那兒用他聽不懂的話嘀嘀咕咕說着些什麽。
就在酒館老闆急的滿頭是汗的時候,漩渦的正中心忽然響起了一聲不輕不重的咳嗽。
“你們就算打一架也證明不了什麽,一個人的勇武和一群人是兩回事,就比如……那群變種人,就算是我,想在一對一的單挑中赢過它們也是很難的。但到了戰場上我們各憑本事的交手,它們連摸到我的機會都沒有。”
聽見那不合時宜的聲音,那個叫戴蒙的威蘭特人眯起眼睛看了過去,隻見是個穿着藍外套的家夥,不由撇了撇嘴。
“所以?”
唐風也皺起了眉頭,看着那個聯盟的朋友低聲說道。
“這事你們别插手。”
“你們誤會了,我并不想阻止你們,隻是這樣根本分不出勝負,”見兩人都盯着自己,蚊子歎了口氣,慢悠悠地繼續說道,“所以我們不妨換一種比試的姿勢,一種比鬥毆更文明,更優雅,而且更能體現出一名軍人的軍事素養的姿勢。”
實在編不下去了,他用力咳嗽了一聲,圖窮匕見地從兜裏掏出了幾幅牌組桌上一拍,結束了那胡言亂語的說辭。
“總之,先來一局昆特牌吧。”
倆人都懵了一下,尤其是那個叫戴蒙的威蘭特人。
“那是什麽?”
唐風微微皺起眉頭,坐在他旁邊的另一名企業士兵嘀咕着說道。
“我好像聽說過……是去年還是前年來着?”
蚊子微笑着說道:“應該是去年,我兄弟好像把它當展品送去了拍賣會,不過那憨批不是做買賣的料,根本沒拿捏到這款遊戲的精髓,隻會生搬硬套,以至于壓根兒沒火起來……不過沒關系,我可以親自演示給你們看。”
“也就是說這是企業的規則?”戴蒙眯起了眼睛,“這對于不了解規則的我們來說是否不太公平?”
“企業的規則?不,這是我們避難所裏弄出來的玩意兒,很顯然這些小夥子們并不了解,但我看他們好像還挺樂于嘗試新事物的,”瞥了一眼躍躍欲試的唐風,蚊子又看向了戴蒙,笑着用上了激将法,“還是說,你怕了?”
戴蒙不屑一笑。
“怎麽可能。”
開玩笑。
他好歹也是儲備軍官,畢業于正規軍校,接受過正統的軍事訓練。
他雖然能打,但并不是隻能打。
“那就過來坐下呗,”蚊子笑眯了眼,伸手替他拉開了椅子,“你們先挑一副牌當自己的牌組,然後我和你們講講遊戲規則,先從陣營的部分開始講起好了……”
昆特牌的規則并不複雜,最早總共150張牌,包括4個陣營和中立卡。
場面上有近戰、遠程、攻城三個主要區域,還有天氣卡、英雄卡、領主卡。
不過蚊子掏出來的當然不是原版規則,而是經過魔改之後的規則。
比如除了尼弗迦德、北方國度、松鼠黨和怪物這4個陣營之外,他還添加了一大堆“自創”的陣營和卡組,以及爲了讓這些卡組能順利兼容到遊戲中而自創的“二設”。
比如陷阱卡、魔法卡、裝備卡什麽的。
那個叫戴蒙的威蘭特人本來不感興趣,但聽那家夥巧舌如簧地一頓哔哔,卻又不禁沉浸在其中。
甚至不止是處在整個酒館目光彙聚正中的兩人,其他酒客們也好奇地聽了起來。
畢竟這兒本來也沒什麽娛樂設施,一套并不算複雜的規則再加上一堆花花綠綠的卡片,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不過……
這麽多卡片,記的過來嗎?
而且想要把所有卡湊齊,怕是得花不少錢……
“規則我基本了解了,什麽時候開始?”已經了解了全部規則,戴蒙的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看向那個自稱蚊子的家夥問道。
“随時可以。”說完,蚊子又看向了坐在木桌另一側的唐風,眉飛色舞的說道,“你這邊呢?”
“我也一樣,”忽然又想到什麽,唐風在後面又補了一句,“對了,這是堂堂正正的決鬥,你可别偏袒我。”
“怎麽會?我這人向來公正!就算是管理者大人坐在這兒,我也絕不會允許他當着我的面耍賴!”
反正眼睛長在他身上,如果有需要的話他随時都可以閉上。
然而酒館内衆人關注的焦點卻在另外一件事情上——
連管理者都玩着昆特牌?!
一想到這,所有人都精神振奮地盯着牌桌,甚至連酒都不喝了,離開座位擠了上來。
眼見情緒達到了頂峰,蚊子用力咳嗽了一聲,在那沸騰的起哄聲中,扯開了他那副獨特的公鴨嗓子。
“那麽現在——”
“決鬥開始!”
……
雖然打牌并不如打架刺激,但架不住蚊子那張能說會道的嘴,靠着三寸不爛之舌,愣是把這現場的氣氛給炒熱了。
在酒館這種地方,氣氛這東西就像電影的BGM一樣。
配上一段慷慨激昂的BGM,哪怕是鬥地主都能拍的比博人傳燃。
更别說蚊子掏出來的那些卡片一個二個都充滿了故事和話題,沒話找話地說上一段簡直不要太容易!
反正圍在周圍看熱鬧的路人們也不懂,在那熱血沸騰的解說聲中,紛紛爲這勢均力敵地菜雞互啄喊起了加油。
酒館大堂那一片鬧哄哄的聲音,連帶着啤酒都好賣了不少。
看着那情緒沸騰的人群,坐在吧台後面的老闆總算松了口氣,抹了把挂在額頭上的冷汗,像那個賣力解說着的蚊子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至于在旁邊圍觀的玩家們,則是聽得一臉懵逼,看到倆人抽出來的卡片更是傻了眼。
“卧槽,青眼白龍是什麽鬼?”
“怎麽特麽恐虐冠軍也冒出來了?”
“德魯伊???”
“噗,藤藤的藝術品能加防禦???”
聽那蚊子哔哔了一會兒,他們差點忘記這遊戲原來的規則是啥了。
不過那東西本來也不重要。
蚊子甚至即興發揮地現編了一堆規則,完全把自己先前才說過的公正給抛在了腦後。
不過由于邏輯過于自洽,倒也沒人提出反對的異議。
比分的規則從三局兩勝改成了五局三勝,坐在木桌前的倆人分别拿下了兩分。
眼看着已經是最後一局,倆人都死死地攢着手牌,目光兇狠的盯着對手。
站在戴蒙的身後,一群威蘭特人吼的臉紅脖子粗,大聲起哄着。
“加油!戴蒙!”
“幹死他!”
“用你手上的那張超級變種人!狠狠的揍那家夥的腦袋!”
見這幫坑逼把自己牌給爆了出來,戴蒙差點沒氣的吐血,自暴自棄地把那張最強戰力的牌打了出去。
“閉嘴吧你們!”
這遊戲的規則有點兒像田忌賽馬,一旦被對方知道手牌就沒得打了。
沒有錯過這一瞬間的失誤,坐在對面的唐風一把掏出捏在手中攢了好久的魔法卡扔了出去,獰笑着扔在了桌上。
“總算是輪到老子了!”
“發動魔法卡!複活吧!老子的青眼白龍!!”
坐在裁判席上的蚊子頓時跳了起來,扯開嗓子尖叫道。
“青眼白龍!召喚的瞬間可以對場上發動一次攻擊!移除對手近戰區域一張初始戰力值不高于自己的卡牌!”
在沒有加成的情況下,兩張牌都是100點戰鬥力。
話音落下的瞬間,蚊子眼疾手快地将那張超級變種人給摸走了,塞回了自己兜裏。
眼見自己的王牌被消滅,坐在對面的戴蒙頓時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特麽的!”
站在牌桌旁邊的負債大眼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卧槽,這也行?!”
坐在裁判席上的蚊子朝他擠了擠眉毛,用普通話說道。
“嘿嘿,戰場的局勢就是這麽瞬息萬變……”
說着他咳嗽了一聲,又看向了那個傻眼的威蘭特人。
“還要出牌嗎?如果不出牌,這一局就結束了。”
出牌肯定是得出的。
然而看那張黑着的臉就知道,剩下的戰鬥已經沒了懸念。
也正如他預料的那樣,那個威蘭特人打光了手上剩下的牌,也沒能讓場上的點數翻盤。
勝負已經分出。
蚊子直接一腳踏着牌桌,舉起了唐風的胳膊,大聲宣布了這場決鬥的獲勝者。
“勝利者是第100山地師的勇士!一團一營二排的唐風!”
全場響徹了激烈的歡呼聲。
除了那些知道原本規則的玩家和輸了比賽的威蘭特人,幾乎所有廢土客們都看了個爽。
等到蚊子這家夥從桌子上下來,賠了錢的負債大眼一把揪住了他,怒斥地說道。
“你特麽這叫昆特牌?!”
蚊子滿不在乎的啧了一聲。
“你們不懂,這叫産品本土化改良……何況就昆特牌那點兒卡能賣多少錢,幾個卡包就把卡抽完了,我特麽還怎麽割韭菜。”
法外狂徒也一臉憤怒的說道。
“你特麽這是毀原著吧!”
蚊子厚着臉皮嬉笑道。
“無所謂啊原著又不是我爹!反正那些NPC也沒玩過,規則怎麽樣還不是我說了算。大不了你們叫它昆牌呗,就當它不是那玩意兒,反正對我來說都一樣。”
法外狂徒:“@#%&!”
忽然成爲了全場目光的焦點,唐風的臉上寫滿了不好意思,但見這麽多人歡呼自己的勝利,心中的虛榮心也是一陣滿足,謙遜地笑着朝人們揮了揮手。
瞧着那幫大鼻子們一臉不服氣的表情,應付完自家兄弟的蚊子嘿嘿笑着說道。
“别激動,夥計,遊戲這東西輸赢很正常,一場對局也說明不了什麽,大不了你們下次把場子找回來就完事了,除非……次次輸的都是你們。明天這個時間,我還會在這兒。至于你手上的這些牌,就當是送你的禮物好了。”
“你給我等着!”
死死地盯着那個臉上帶着勝利微笑的唐風,戴蒙惱火地撂下了一句狠話,接着又看向蚊子低聲說道。
“還有别的卡嗎?我這牌太爛了。”
“當然有,不過其他卡片就得買卡包抽了……放心,不是很貴,10銀币一包,裏面足足有20張!”頓了頓,蚊子又一臉真誠地繼續說道,“其實牌不是勝負的關鍵,使用牌的人才是,就像裝備一樣,我推薦你先把手上這些牌琢磨透了再組其他的卡……”
這其實是一句屁話,任何卡牌遊戲都不可能将随機性降到0。
尤其是這種娛樂屬性強于競技屬性的遊戲。
那威蘭特人懶得聽他廢話,直接扔下了一張百枚銀币的鈔票。
“你最好帶夠了。”
一銀币能抽兩張卡,他完全能買他個200張帶回去慢慢琢磨。
何必聽他廢話?
看見那張落在桌子上的鈔票,蚊子一把将它抓起塞進了兜裏,随後又招呼着混在人群裏起哄的托兒,指揮着那家夥拎着一隻麻袋擠進了人群的中央。
“随便選!祝你組出你心儀的卡組!下次可别怪卡不行了!”
戴蒙黑着臉把手伸進了麻袋。
“閉嘴!”
蚊子嘿嘿笑着閉上了嘴,看這家夥挑挑揀揀的樣子,心中樂開了花。
這種卡包的成本甚至不到1銀币,他一轉手就賣出了十倍不止!
尤其令他心頭火熱的是周圍那一雙雙熱切的眼神。
隻怕這一麻袋還不夠賣的!
想到這裏,蚊子心中不禁琢磨起來,或許他可以搞個昆特牌大賽,設置個獎金什麽的……
也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他準備的那幾大麻袋卡片沒一會兒便賣了個精光。
尤其是那些從理想城來的家夥,個個都是不差錢的主,花錢的時候更是一點逼數都沒有。
爲了抽到那張一百戰力的青眼白龍,他們恨不得把一半的卡包都給拆了。
然而這些家夥并不知道,他們此刻追捧的那張無敵神卡,到了下個版本就成弟弟了。
100戰力?
哈哈,那可不就是個弟弟麽!
一萬戰力的卡片長什麽樣,蚊子都已經在心裏頭想好了。
他甚至已經琢磨着把聯盟的幾支兵團給加進卡包裏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酒館的大堂裏滿是打牌的聲音和廢土客們的大呼小叫。
翻着手中的那一摞花花綠綠的卡片,唐風一臉感慨地說道。
“我不明白,這麽有意思的東西在理想城爲什麽沒火?”
這種小而美的遊戲在端點雲上确實不多見,那些動辄一個星球的虛拟世界雖然大是大,但卻大的空曠了些。
如果能把對戰做成虛拟實景就更棒了。
比如用全息電腦把戰鬥畫面和技能特效投影出來什麽的。
坐在旁邊的桌子上,忙着數錢的蚊子嘿嘿笑着說道。
“我說了,我那兄弟不是做生意的料,隻賣産品的時代早就過去了。營銷不止得講策略,還得講故事。”
唐風愣了一下。
“講故事?”
洗着手中的牌,蚊子悠悠說道。
“沒錯,就像今天這樣,一局昆特牌成功阻止了軍團和企業聯軍的内讧……你覺得這個故事如何?”
頓了頓,他又将躊躇滿志的目光投向了窗外。
“說起來這村子好像還沒個名字吧……無名村聽起來太拉了,不如就叫昆特鎮好了。”
或者昆鎮也不錯。
之前這兒好像是叫府莊也是單音節的名字。
聽着這番意味深長的話,唐風愣了一下,猛然間回過神來。
好家夥。
搞了半天他們這是被當槍使了?!
……
就在距離前線不算遠的酒館裏正是一片喧嚣的時候,遠處的斷刃山上卻是一片離奇的寂靜,隻有飛在天上的無人機在悄悄地窺屏。
披着白色鬥篷的中年男人注視着遠處的黑雲山,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不過,本來也沒有任何人類能“看”到他的面孔。
除了他的同類——
那位站在他背後的“人皇”。
如果那家夥還能算是人的話。
“太弱了……”
背對着同樣已經置身于天國的同僚,獸王用很輕的聲音說道。
“照這樣下去,甚至用不上羅乾幫我們研發出來的飛行獸,僅憑那些恢複力更強的綠皮變種人就能把他們擋在這裏了。”
他不是很擅長取名字,尤其是放棄了自己的名字之後。
包括綠皮變種人、哥布林這些稱呼,也是從那些與變種人作戰的玩家們那兒聽來。
不過,這并不妨礙什麽。
名字這東西本身也隻是個代号而已,等天國降臨之後一切都會重新開始。
“……這些軟弱無能的家夥已經在襁褓裏呆了太久,忘記了該怎麽狩獵。”
“他們明明在南門二已經感受過了宇宙的殘酷,卻還在爲那些瑣事喋喋不休的吵鬧。”
“把人類脆弱的命運交給這群軟弱的家夥,我們的未來才是真到頭了。”
“我認爲你說的很對。”人皇似乎不太感興趣這個話題,他隻是來這裏送貨的而已,順便來這兒看看風景,看看北境的防線怎麽樣了。
如果十峰山頂不住的話,他得盡早在自己的教區裏早做一些準備。
獸王回頭看向他。
“說起來南邊怎麽樣了?”
人皇語氣平靜的說道。
“阿爾祖還在磨蹭,他控制的使徒并不完全聽他的話,估計還需要一點時間。”
獸王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那平鋪直叙的聲音還是透着一絲淡淡的嘲諷。
“我早說過,第二聖堂是不可能靠譜的,隻有擺脫肉身才能超越人自身的瓶頸,完成向另一個維度的飛升。”
事實上,羅乾的失敗正是因爲飛升的不夠徹底,意識之海中仍殘存有一絲人性,竟然把一個醜陋的舊人類的孩子,當成了自己那更高等的生命形式的延續。
這是絕不能犯下的錯誤。
好幾步關鍵的棋都因爲那家夥一時的心軟而走錯了。
如果他早些發動天國領域,趕在聯盟動手之前将那兒變成海涯行省一樣的世界,他們怎麽也不至于在十峰山這麽近的地方與聯盟交手。
人皇思索了一會兒,用很輕的聲音說道。
“聖子大人自然有他的思考,或許在他看來阿爾祖的說辭更有吸引力。我相信這是出于純粹理性的判斷,既然如此便沒什麽可擔心的。”
一次兩次的失敗并不是什麽無法接受的事情,更說明不了什麽。
生命的進化本身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錯誤”中完成的。
他們已經有足夠多的例子能夠證明,指望一步登天是不切實際的。
那種情況下走到的無一例外都是地獄,現在沒有支付的代價總會在未來償還。
獸王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麽,隻是将目光投向北邊的山峰。
“也許吧。”
他對于人皇的說法不敢苟同,不過這并不是什麽緊要的事情。
比起在這種無關的細節上達成共識,他此刻更在意的是眼下。
他相信就在他們忙着備戰的時候,對面也在緊張地準備着接下來的戰役,仔細思考着下一張牌該怎麽打。
可惜“聖域”需要依托中繼服務器來傳遞信息,信息的同步也得由此來實現,否則他真想派兩個斥候過去瞧瞧,這兩天那群舊人類們到底都準備了些啥……
“我這邊不用擔心,你最好催一催阿爾祖,我們不可能一直等下去。”
人皇微微點了下頭,身影漸漸淡去。
“我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