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王野看到周圍的觀衆并沒有歡呼,他們掏出類似手機一樣的設備,正在操作着什麽。
他的超級視力此時起了作用,集中注意力,将視點聚焦之後,他看到了屏幕上的内容。
原來觀衆們是在通過某個軟件進行着投注。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德克斯特道。
他将王野和吉蓮帶出比賽場地,在狹長的過道裏走着。
“如你所見,王野,這拳賽不隻是娛樂,它還關系到金錢和幫派鬥争,剛才那個女的,是另外一個幫派的金牌打手,而且你也該察覺到了,這裏可沒什麽男女之分,敢上場的都是帶種的。”德克斯特道。
“我要和她打?”王野問道。
“不,你現在還不配。拳手之間也有段位,你得一步一步證明自己,等到你獲得足夠多的威望,就會有幫派的人找你談論進一步的事情了,而我也能獲取一些傭金。”德克斯特笑道。
王野沒有接話,他知道德克斯特的意思,日後,他也要靠自己賺錢。
“你現在的階級是挑戰者,沒有賭注分紅,但單場的出場費用保底有200,獲勝有100獎金。等你赢個幾場,有資格被下注以後,獲勝獎金會被取消,但除了出場費,還會有三成的賭注分成。”德克斯特把分錢的規則跟王野解釋了一下。
“那比賽的頻率怎樣?”王野問道。
“一般來說,兩三天打一場。如果你被揍得很慘,那就得緩緩了。”德克斯特笑了起來。
三人出了鐵處女夜總會,德克斯特建議兩人在附近的旅館住下,如果沒有車的話,想要從吉蓮那件破屋子趕過來,每天要花不少時間。
旅館的花銷不算多,3個鑄币就能租間房住一晚上,王野他們便在夜總會對門的旅館暫時安頓下來。
德克斯特也很快的幫王野安排了比賽,王野的拳手生涯便這麽開始了。
他的力量遠超凡人,每次出場,都把自己的力道控制在一到二成左右,沒有哪個對手能在王野面前撐過一個回合。
他有時是輕拍對手脖頸,有時是快速擊打下巴,避開人體脆弱的部分,以打昏爲主要目的。
因爲王野每次比賽一拳就能幹翻對手,他也被賽事舉辦方和觀衆們冠上了一擊男的綽号。
再加上王野的身材魁梧結實,樣貌陰郁兇悍,也獲得了許多女人的喜愛。
一些從上層來的妹子們,會等在鐵處女夜總會門口,試圖跟王野套近乎。
還會有身份地位較高的已婚婦女,差遣自己的保镖找到王野,遞上旅館的房間号碼。
不過一個月,他就在這裏打出了名氣,身份從挑戰者變成了能夠被下注的正式拳手。
錢源源不斷的湧進口袋,床上鋪着1900鑄币,這是一筆大錢,但距離能買到第一張居住證的5000鑄币,還有一段距離。
德克斯特也要靠王野賺錢,所以他的收入得分出來兩成給德克斯特。
但這是地下世界的規矩,王野并不覺得有何不妥。
傍晚,旅館房門被敲得咚咚響,德克斯特親自找上門來,招呼王野去看一場比賽。
王野和吉蓮跟着德克斯特來到鐵處女夜總會地下。
比賽場地剛剛被打掃過,觀衆們正在小聲的交頭接耳,王野看到那個魔女妹子走上沙地,依舊穿着緊身背心和紅色運動褲。
今晚沒有王野的比賽,他也不知道德克斯特爲什麽要他來看,但一定是有理由的吧。
王野看到觀衆們都在用手持設備爲拳手下注,大部分人都賭這女子會赢,但有那麽一小部分人賭她會輸。
王野搖搖頭,這女人是個靈能者,而且靈能評分正好是自己的一半,碰上一些300分以下的惡魔,她都能手撕了。
如果不來個對等的靈能者當對手,這女人能橫掃這競技場。
此時,從通道裏走出來一位新的拳手,他頭發灰白,穿着一件黑色無袖夾克和迷彩褲,年紀大概有50多了。
從這拳手的派頭來看,他以前該是個當兵的。
“瞧,那個大塊頭是哈爾,退役的安全警衛,以前還是個局長。據說安全警衛退休後是沒有養老金的,爲了繼續呆在第三層,他隻能下來打拳。”德克斯特介紹道。
隻見那女子正在伸展四肢,把自己的指關節掰的咔咔作響。
哈爾上來後,活動了一下筋骨,比賽便無聲的開始了。
他的步伐很有章法,上身的擺動也很有迷惑性,出拳又快又狠。安全警衛看來還是有點東西,格鬥技巧比那些隻在街頭鬥毆的強不少。
但在王野看來,這并沒有多大意義,靈能者的力量和能力,不是凡人可以匹敵的。
原本以爲這妹子會猶如戲弄白人壯漢一樣,毫無懸念的擊敗哈爾,畢竟哈爾并不是靈能者。
但結果卻出乎王野的預料。
哈爾幾次攻擊都成功的擊中那個女子,把她逼到了場邊。
而那女子也不像之前那麽快速敏捷,雖然還在做着防禦和閃避動作,但隻有王野看得出來,她故意露出了許多破綻。
哈爾緊逼上前,一個鞭腿掃在那女子的腰上,發出悶響。
女子微微張口,舌尖彈出雙唇,帶出些唾液,身子一顫,彎腰後退。
哈爾乘勝追擊,抓住女子的肩頭,朝着她的臉頰一頓老拳打下去。
隻聽比賽場裏,響起女子的嬌吟。
王野抱着胸,看出來這是一場假賽。
女子被打得鼻血橫流,嘴唇也破了,臉上全是血,她從沙地上爬起來,腹部又狠狠挨了一腳,整個人飛到場邊的水泥矮牆上。
哈爾不打算放過這女子,将她拎起來,抓着揍,女子吃痛的低吟不絕于耳。
吉蓮都不忍看下去,但觀衆席裏,有許多人舉起手持設備,将這一幕拍攝了下來。
比賽很快就結束了,女子吐了一地,躺在沙地裏動彈不得,血将黃沙染紅。
兩個工作人員用擔架把她擡下場,隻留下哈爾在場上。
三人離開賽場,在狹長的通道裏慢慢走着。
“瞧,我想你也看出來了,這比賽并不隻是一種娛樂,也是一種賺錢的營生,更是幫派之間用來解決争端的手段。”德克斯特道。
“剛才那個算什麽?”王野問。
“賺錢的營生。有比賽就有黑幕,沒有真正公平的比賽,王野,你我都很清楚。”德克斯特笑道。
“你是想讓我認識認識那個哈爾?”王野道。
“沒錯,你真的很聰明。哈爾有着自己的人脈和背景,雖然他已經不是安全警衛的人,但他依然有着利用價值。許多幫派都像吸納他,而且……不少人也想多賺點錢。你知道,你是最近的連勝冠軍,最黑的黑馬,所以,上頭指名要你和哈爾打一場。”德克斯特道。
“他會輸。”王野道。
“不,你要輸。作爲交換,上頭的人願意給你分四成。”德克斯特道。
“如果我拒絕呢?”王野問道。
德克斯特掏出一支香煙,給自己點上,然後道:“搞清楚你處于什麽位置,王野,你是從下水溝裏冒出來的,而哈爾曾經是安全警衛的局長,你的拳頭或許比他厲害,但也就這樣了,論價值,你無法跟他相提并論。好好聽話,賺點錢,讓自己快活快活。嗯?”德克斯特的語氣裏,有些威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