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43年經曆了曾經改變自己命運的一晚,看着自己再一次走進了那間征兵帳篷,再一次被厄斯金博士選中,史蒂夫·羅傑斯可謂是感慨良多。
現在再度回首曾經,他實在是很難想象當初的自己究竟是怎麽堅持下來的。
那個時候的自己瘦弱到一推就倒,簡直就像是嚴重營養不良和吃不飽的綜合體,與自己高大健壯的朋友巴基相比,自己簡直就是他的小跟班。
常年需要靠着巴基的照拂才能夠免于受人欺負,就連認識女孩子也要被巴基帶着,還會被各種嫌棄。
如果隻是這些倒也還好,但是連續五次應征入伍被拒絕,看着身邊所有人都走上了戰場而自己卻始終被嫌棄的留了下來,那種挫折和挫敗感是令人難以想象和抵抗的。
其他人或許嘗試一兩次、兩三次也就放棄了,唯有自己一直孜孜不倦想要想辦法通過征兵考核,成爲一名真正的士兵走上戰場。
即便自己知道以當時的自己的身體素質,是根本不可能通過征兵審核的,除非前線真的所有人都死光了,才會考慮讓他這種槍都拿不穩的家夥上戰場。
然而史蒂夫就是有一股韌勁,即便一再的被拒絕,他依舊沒有放棄,一直通過僞造簡曆的方式試圖通過證明審核。
他不希望在所有人,哪怕隻是一個孩子都在爲了這場戰争而努力,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的時候像一個看客待在後方,看着别人在戰場上流血犧牲。
一如他的那句名言一樣“我可以耗上一整天”,史蒂夫·羅傑斯似乎從來都不知道什麽是放棄。
或許也正是他的這股韌勁,才讓他獲得了厄斯金博士的青睐,最終成爲了超級士兵計劃的候選人,得以成爲美國隊長。
所以即便在近乎一頭霧水的情況下被陳墨重新扔回了這個時代,史蒂夫·羅傑斯也依舊想的是如何通過陳墨的考驗,而不是投機取巧。
這就好像一個正統的RPG玩家,碰到一個謎題的時候想的是怎麽解謎,而不是直接踹門。
但這對于天才的托尼·史塔克來說就實在是太蠢了,他從小到大都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同樣也不是一個會按照别人設計好的套路來的家夥。
在被陳墨扔到了這個世界之後,托尼同樣和史蒂夫一樣一臉懵逼以及一頭霧水,但是他卻很快便開動了他那個即便是在漫威世界也算最聰明的幾個聰明頭之一的小腦袋瓜,思考并分析着自己眼前遭遇的一切。
經過一晚上的觀察和細緻思考,托尼确認自己确實沒有被施加幻覺或者其他可能的手段,他和史蒂夫确實在很大概率上被扔回了1943年。
隻不過托尼不确定這是否是他所身處的那條時間線的1943年,還是平行宇宙的另一條時間線上的1943年。
如果是前者的話,就會有時間悖論的存在,因爲他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可能改變未來,甚至抹消他們自身的存在。
比如最簡單的,昨晚他如果直接穿上了鋼鐵俠盔甲在博覽會上一個掌心炮打死霍華德,那未來也就沒有了托尼·史塔克的出生,更不會有美國隊長的誕生,甚至未來的美國曆史都要受到極大的影響。
畢竟在漫威世界的電影線上,霍華德可是參與到了曼哈頓計劃當中的。
但如果是平行宇宙的時間線那就無所謂了,因爲無論做什麽都影響不到自己的時間線。
不過托尼到是并沒有這樣做。
一方面當然是礙于史蒂夫·羅傑斯的存在,無論他再怎麽嫌棄這根老冰棍,人家也是曾經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傳奇英雄,更在之前的紐約之戰中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如果托尼亂來的話他最大的敵人就是這位上帝義人了。
即便是托尼·史塔克也沒有把握敢說自己能夠赢過拿起了盾牌的史蒂夫·羅傑斯,尤其是現在這個時代既沒有網絡也沒有一個巨大的史塔克集團供他驅使,縱使他有天縱之才也沒有辦法在這個時代造一台能夠打敗史蒂夫·羅傑斯的鋼鐵戰衣出來。
原因也很簡單,單純的工業生産能力跟不上。
搓個Mark1原型機或許差不離,但想要做最新型号的鋼鐵戰衣就力有未逮了,這個時代連钛金合金外殼都做不出來,更不用說那些完全是由托尼·史塔克純手工打造的精密零件了。
但對于托尼來說,他也不需要用這些方式來破局。
在經過了一晚上的收集資料和仔細思考之後,他發現了一個細節,那就是之前在古一面前的時候,她說她作爲至尊法師已經守衛世界數百年了。
那麽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個時間點上古一這位至尊法師也是存在的。
換而言之,那個自己去過的地方在這個時間點上應該也是存在的,當時他仔細觀察和調查過那棟建築,那似乎是紐約曆史上最古老的建築之一,其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紐約建城之前。
所以他便帶着史蒂夫在想辦法熬過了一碗上之後,再度來到了這裏。
而事情也如他所想的那樣,紐約聖所在這個時代依舊矗立在紐約的街頭,連地址都沒變。
這無疑極大的增強了托尼·史塔克的自信,讓他覺得自己找到了破局的關鍵。
托尼一貫認爲,事情不是隻有一種解決方法,那種沿着出題者的思路去解題的家夥是缺乏創造力和思維的象征。
真正像他這樣的聰明人,從來都是另辟蹊徑來解決問題的。
就好比現在,有什麽比找上這個時代的古一法師,讓她幫忙把自己送回原本的時間線上更簡單的破局方法呢?
就算這個時代的古一法師拒絕,那至少也可以從她這裏獲取一些幫助,怎麽算都不會虧。
然而在托尼敲響了紐約聖所的大門之後,開門的依舊是之前他們見過的那個東方面孔的胖子,并且連人都沒有換,這位胖法師沖着托尼和一旁一臉尴尬的史蒂夫說道:“至尊法師希望兩位認真接受考驗,而不是想要投機取巧,以及紐約聖所已經被那位神靈從時間線上剝離了,你們無論什麽時候來敲響這扇門,開門的都是我。
并且你們每一次到這裏來,紐約聖所就會被拉回時間線上一次,也就是時間會在紐約聖所再度開始流動,你們通過這場考驗所需要花費的時間也就越長。”
說完,這位胖法師似乎是覺得自己這麽說對方可能聽不懂,于是又補充了一句解釋:“以上的話是那位神靈說的,用比較好理解的話來表達就是你們現在接受考驗所花費的時間是不會反應到原本的時間線上的,也就是從你們離開到回去,原本的時間線可能隻經過了一瞬間。
但是如果你們想要作弊,敲響了紐約聖所的大門,那麽時間就會重新流動,也就是你們的離開和回去之間會加上你們在紐約聖所花費的時間。我這麽解釋你明白了嗎?”
“你說第一遍我就明白了。”托尼·史塔克有種被羞辱了的感覺,但他也沒法發火,隻能很無奈的問道:“也就是說我們得不到任何幫助咯?”
“那倒也不是,那位神靈說,如果你肯說一句‘謝謝’的話,他可以給你一點額外的幫助。”胖法師到是沒有過于不近人情,還是對托尼解釋道:“那位神靈知道你們可能在這個時代既沒有錢也沒有合法身份,于是慷慨的可以借給你們兩百美金,至少讓你們不至于露宿街頭或者餓肚子。”
這番話毫無疑問的刺激了托尼·史塔克的自尊心,他雖然知道這兩百美金對于他和史蒂夫來說也算是一種幫助了,但他的自尊不允許他接受這種像是施舍一樣的幫助。
于是他很幹脆的對史蒂夫說道:“我們走,我有辦法弄到錢和其他東西。”
說着,便十分幹脆的扭頭就走,而史蒂夫也在對着胖法師做了一個抱歉的表情之後,跟着托尼一起離開了。
而胖法師也沒有在意,關上了紐約聖所的大門之後,再度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戴上耳機翻開了自己剛才沒看完的法術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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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另一邊賽博朋克世界的托尼和史蒂夫運氣就要相對好那麽一點點。
雖說同樣的身無分文,且沒有合法身份,但在賽博朋克世界這樣的地方身份和錢?隻要你有本事,這些都是唾手可得的東西。
尤其是托尼手中還提着他的手提箱戰衣,隻要穿上了戰衣即便是在賽博朋克世界他也能化身超級英雄,找幾個罪犯借點錢來解決一下吃飯問題。
不過鋼鐵俠并沒有淪落到要從街頭混混身上搶飯錢的地步,盡管真到了那一步他會讓史蒂夫動手的,美國隊長丢人總好過他鋼鐵俠丢人。
他們在曠野的公路上步行了大約一個小時之後,一輛經過的車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
一個明顯擁有着拉美裔血統的女性從車窗探出頭來,看着這兩個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流浪者,反而更像兩個公司狗的家夥問道:“你們兩條公司狗這是怎麽了?被你們的主子趕出家門了嗎?哈哈哈!”
對方顯然沒什麽好心,在這種荒郊野外遇到兩條公司狗,弄死了把他們身上的好東西搜刮一遍,這對于才剛被趕出了家族的流浪者來說可是一筆不錯的橫财。
畢竟誰都知道公司狗身上總會有一點值錢的東西,不至于像那些街頭混混一樣兜裏幹淨的能跑耗子吃了上頓沒下頓,也不像流浪者一樣大部分的東西都靠自己造或者從荒野上收集。
但托尼和史蒂夫顯然不是對方所想的公司狗,于是兩人當中口才不錯的托尼主動接過了交流的任務,打算發揮一下自己史塔克家族祖傳的魅力來拉進自己和這位女士之間的關系。
盡管對方看上去并不符合托尼一貫的标準,但這種時候他也不能指望一旁的老冰棍發揮什麽作用。
然而還沒等托尼和這位開車的女性聊上幾句,一把手槍就已經怼到了他的面前。
“聽着公司狗,我沒興趣聽你在這胡扯,要麽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老娘還能饒你們一命,不然的話我就隻能在你們兩個蠢貨身上那身漂亮的西裝上開兩個窟窿,然後自己拿了。”開車的流浪者雖然是個女性,但顯然脾氣并不是很好。
不過這倒也是正常的,流浪者之間雖然異常團結,家族當中的每一個人都把其他人視爲自己的血脈至親,團結且友愛。
但是對于外人,流浪者通常都是沒有什麽好臉色的,尤其是對于統治世界并且把世界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的罪魁禍首——公司的手下更是如此。
此時史蒂夫到是反應很快,一個箭步沖上來用盾牌格擋的同時,也通過一個标準的戰術動作從女流浪者手中把槍奪了下來,然後将槍口指向天空說道:“我們沒有惡意,而且我們也不是你說的公司狗,我們隻是需要幫助。”
女流浪者有些驚訝的看着這個穿着西裝但意外的能打的家夥,但反應卻不慢,瞬間又從一旁再度掏出了備用的武器,又一次指向了史蒂夫。
而且這一次她毫不猶豫的開槍了。
但是隻聽“叮”的一聲響,子彈被史蒂夫手中的盾牌彈飛了,而盾牌上連漆都沒蹭掉。
這樣的結果顯然是女流浪者沒有想到的,她趕忙又再度繼續射擊,隻不過她将目标換成了手上隻有一個手提箱的托尼。
然而車窗的射界還是太小了,托尼隻是一個閃身躲過,然後對着自己的手提箱一擰一拉,便将它展開穿在了身上,變成了鋼鐵戰衣。
在女流浪者不敢置信的髒話當中,托尼變身成鋼鐵俠,然後對着路旁的一塊石頭發射了掌心炮,接着将掌心炮指向了女流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