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托尼四下張望,臉上露出了些許慌亂,但手上提着的手提箱戰衣給了他很大的自信,他擺出了一副戒備的态勢,向一旁的史蒂夫詢問着:“這難道又是什麽幻覺嗎?”
然而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史蒂夫的情緒卻有些複雜,尤其是他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略有些惆怅的說道:“恐怕不是,我們可能真的被送回過去了,這是1943年的紐約,6月14号,未來世界博覽會,我第一次遇到你父親的地方。”
史蒂夫沒說的是,這也是改變了他一生命運的一天,就是在這一天他遇到了厄斯金博士,并且在厄斯金博士的幫助下通過了征兵審查,并且加入到了超級士兵計劃當中,讓他有機會接受強化血清的注射成爲後來的美國隊長。
“你确定?這不是什麽幻覺嗎?”托尼依舊不相信自己穿越了時間,畢竟這種違反科學常識的事情着實讓他很難相信,尤其是對方還是使用的所謂的“魔法”,就更加讓他覺得這隻是一個幻覺或者某種他所還未發現破綻的手段而已。
然而史蒂夫并沒有那麽覺得,在他看來無論這是幻覺也好,還是真的回到了過去也好,他們現在既然已經在這了,就應該去正面面對接下來要遭遇的事情。
“即便是幻覺,我們也同樣要通過這個考驗才能從這裏離開不是嗎?”史蒂夫沖托尼說了一句,便将手中的盾牌重新收起,進而跟在了那個熟悉的身影背後,走進了博覽會的園區。
托尼見狀,也不好分頭行動,隻好跟在了史蒂夫身邊,和他一起走進了博覽會園區。
很快托尼就發現,史蒂夫一直在跟着一個年輕軍官以及他身邊瘦弱同伴,就好像認識這兩人一樣。
聯想到史蒂夫是這個時代的人,托尼沖着他低聲問道:“你認識那兩個人?”
此時他們跟随着軍官和他的同伴來到了一個展台前,展台上一輛展出的豪華跑車正吸引着無數的目光,自然也包括了年輕軍官和他瘦弱的同伴。
“他們是……”史蒂夫剛準備解釋,但此時展台上響起的音樂聲和周圍圍觀者的歡呼打斷了他的發言,以至于托尼并沒有聽到史蒂夫的話。
而此時舞台上出現的除了跳舞的兔女郎之外,還有一個一眼看去就十分騷氣卻又不像托尼那麽輕浮的男人正在舞台上介紹着這輛可以把四個輪子都拿開的懸浮汽車。
“不得不說,這個設計即便是放在整個多元宇宙來說,能夠在二戰時期就實現這種技術,即便隻是試驗性質的造物,都足以說明霍華德·史塔克的才華了。”此時同樣在觀看着這一切的陳墨發出了一聲評價,這輛懸浮汽車或許算得上原著電影當中最亮眼的東西了。
然而很可惜可惜,即便戰争結束之後過去了幾十年,霍華德也還是沒有把它真的造出來,而他的兒子顯然沒有繼承父親的這部分創造力,隻是造了一個在天上飛來飛去的鐵罐頭。
“一輛可以懸浮的車确實很不錯,我記得老公你帶我開車兜過風,還在高速公路上和人飙車過,不如我們下次弄一輛這樣的車再去飙車怎麽樣?”坐在一旁的城之内博美顯然對這輛懸浮汽車很感興趣,興緻勃勃的對着一旁的陳羽如是說道。
陳羽對此自然是不置可否,看向了陳墨問道:“表弟,能幫我弄一輛能開的嗎?”
“小意思,我會讓最好的設計師和技術人員爲你造一輛頂級的懸浮跑車的。”陳墨當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打什麽折扣,而且以帝國科技來說,區區懸浮汽車真的不叫個事。
到是一旁的古一并沒有加入三位神靈之間的讨論,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另一個方向。
此時他們所在的房間四周的牆壁已經消失,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兩副不同的畫面,其中一副畫面自然是托尼和史蒂夫在1943年看着霍華德展示懸浮汽車的畫面,而令一副則完全不同。
不僅時間上是白天,場景也從熱鬧繁華的城市變成了荒郊野地,一座座巨大的風力發電塔矗立在曠野上,一條公路橫穿曠野,頗有一種西部公路片的感覺。
隻是公路上觸目所及到處都顯得頹廢而破敗,唯有那遠處矗立的風力發電塔看上去是如此的科技感十足,與荒僻的曠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同時空無一人的曠野也與另一邊人頭攢動的熱鬧場景反差強烈。
尤其讓這兩副場景形成對比的,還是此時正傻站在曠野之中的托尼和史蒂夫。
沒錯,兩幅畫面當中都有托尼和史蒂夫,隻不過他們此時似乎是同時存在于不同的兩個時空。
“這是怎麽做到的?同時讓他們出現在兩個不同的時間線和平行時空當中。”古一作爲一位強大的施法者,雖然借助時間寶石她不是不能做到同樣的事情,但是她看得出來陳墨并不是用她所知道的方式做到這一點的。
至于說原因也很簡單,因爲她現在所盯着的這副曠野當中的畫面,并不是漫威世界的時間線或者平行宇宙,陳墨是把托尼和史蒂夫扔到了世界之外的另一個世界。
“啊,這個其實很簡單,我把我們所在的這個房間從時間線上摘了下來,時間對于我們而言就不存在了,所以我們可以同時觀測到不同的時間節點或者不同時間發生的事情。”陳墨很無所謂的介紹着,渾然不覺自己到底展現出了多麽強大的法術:“如果是我自己施展這個法術可能有點吃力,但借助時間寶石的話這還是可以很輕松就做到的。
至于托尼和史蒂夫他們去的那個世界也不用擔心,那是一個我手下的遠征軍所發現的世界,我覺得那是一個很适合對他們兩個進行考驗的世界。”
“這個世界看上去似乎狀況不太好?”古一法師聽到這是漫威世界之外的世界,對它的興趣更濃了,她看向了陳墨問道:“這個世界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一個資本主義發展到了極緻,整個世界都被公司所控制的世界,戰争已經不再由國家發起,而是由不同的公司之間展開,盡管科技已經發展到了相當高的程度,但普通人的生活卻非常的惡劣,一般他們好像管這種世界叫賽博朋克。”陳墨也不知道古一聽不聽得懂這個,隻能盡可能簡單的介紹着那個賽博朋克世界的情況。
好在古一并沒有對此進行追問,她隻是在點了點頭之後對陳墨問道:“陳墨先生,你選擇這兩個不同的時間段和世界,是打算給他們怎麽樣的考驗呢?”
“1943年這個時間點,主要還是考驗托尼,對于史蒂夫而言隻不過是讓他把已經經曆過的事情再經曆一遍而已。”提到這個問題,陳墨頓時有一種介紹自己得意之作的感覺,很是熱情的解釋道:“托尼是個很有才華的人,他能夠在山洞裏用嘴簡陋的設備造出動力裝甲這種本應誕生在高級實驗室裏的東西,足以說明他的聰明才智和動手能力。
而經曆了阿富汗的事情之後,他也有了一種去保護無辜者的覺悟,但或許是從小的經曆導緻他就是個性格惡劣的花花公子,還是特别輕浮的那一種。
所以我才會把他扔到1943年,打算讓霍華德來教育教育他,同時也希望通過二戰的殘酷戰場讓他鍛煉的沉穩一些。”
“看得出來,你對托尼确實夠了解,隻是霍華德……”古一很是無語的搖了搖頭,顯然經曆過那段歲月的她清楚的知道霍華德其實是個和托尼差不多的花花公子,隻不過他沒有托尼那麽輕浮而已。
“哈哈,不用露出這樣的表情,古一法師。”陳墨當然能夠看得出來古一此時對霍華德風評并不好,但陳墨還是對她說道:“雖然兩人性格很相似,但我想說在沉穩方面霍華德還是很勝托尼一籌的,而且你不覺得這對父子之間能夠碰撞出什麽樣的火花是一件很吸引人的事情嗎?”
聽到陳墨這麽說,古一也不由得點了點頭。
她得承認,即便是至尊法師也挺想看這對父子會上演怎樣的父子局的。
不過比起1943年這個時間節點上發生的事情,另一邊她完全未知的另一個世界才更讓古一法師關注。
她看着依舊站在曠野的公路路邊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的托尼和史蒂夫,很是好奇的繼續問道:“那這個世界呢?你該不會是打算用這個世界來考驗史蒂夫吧?
我很好奇你要怎麽考驗這位傳奇的戰争英雄,以及你究竟想要考驗他什麽。”
這不僅是古一所好奇的事情,同樣也時陳羽和城之内博美好奇的事情。
衆所周知,美國隊長無論是品行還是能力,都屬于無可挑剔的那一種。
上帝義人的稱号實至名歸,讓他甚至可以被稱之爲道德典範,而作爲一位傳奇戰鬥英雄,史蒂夫·羅傑斯的領導能力和意志同樣值得信賴和肯定。
而除去了這兩點,還有什麽要考驗的呢?
“是心性和覺悟哦!”陳墨揭開了謎底,就像個魔術師正在向觀衆展示自己的得意表演一樣:“這個世界一切都被那些大公司所把持,除此之外的所有人都被盡可能的壓榨着剩餘價值。
雖然發達的科技保障了每個人的生活,但是崩潰的政府和法律讓整個社會都變得一團糟,人們是餓不死,但他們會死于其他各種原因。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就是一個罪惡的地獄,而一個上帝義人能否拯救這個地獄呢?他又是否會有這個覺悟來拯救這個世界呢?
你們難道不期待他能夠有怎樣的表現,是否能夠掀翻那些掌控世界的大公司嗎?”
“說這麽多,你還不是想看美國隊長打重錘?”陳羽一句話戳穿了陳墨的真實意圖。
“雖然我不否認這一點,但這個世界也确實是給史蒂夫·羅傑斯的考驗。”陳墨收起了自己臉上的嬉笑之色,雖然他确實是一個樂子人,但作爲神靈在找樂子的同時他也有着更深層次的目的:“在過去他是一個士兵,二戰的時候有一個明确的目标和敵人在等着他去打倒,所以他并不需要去思考更深層次的東西。
而現在,在我的建議下他開始嘗試從政,那麽他就必須接觸更深層次的東西,加之至尊法師這個位置所肩負的責任并不僅僅是隻有正義感就可以的,所以我才給他設置了這樣一場考驗。”
“賽博朋克的世界确實很适合用來考驗這種滿身都是正義感的人,整個世界都爛透了,在這種世界不是被消磨了心中的正義同流合污,就是受不了挫折而心灰意冷,如果他能夠拯救這個世界,才能說明他可以在所有人都絕望的時候,仍舊成爲那唯一的一點希望。”一旁的陳羽顯然是知道這個世界的,而且同樣作爲神靈,他自然可以看出陳墨設置這一道考驗的原因與思考。
“看來他們兩個要吃一番苦頭了。”古一此時也了解了情況,稍作思考之後便明白了陳墨的用意,但卻并沒有覺得陳墨是在爲難他們。
畢竟,成爲了至尊法師之後,所需要面對的可就不僅僅隻是這種程度的困難了,在她所觀測到的時間線上,她的繼任者要經曆比這黑暗與絕望的多的事件,如果沒有堅定的意志與信念,是無法勝任至尊法師這份責任的。
不過古一和三位神靈對托尼和史蒂夫是否能夠通過考驗到是不擔心。
這兩個人既有頂尖的聰明才智又有堅韌不拔的意志,如果他們兩個人能夠同心協力,陳墨設下的這兩關考驗肯定是難不倒他們的。
隻是這兩人是否能夠真正齊心協力完成這兩場考驗,卻是一件不确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