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魔法界的存在已經無法掩蓋。
雖說還是可以像原著劇情那樣讓雷鳥帶着蜷翼魔的毒素飛上天空,通過下雨來清洗整個城市的記憶,美國魔法國會也考慮過這個方案,但是在他們執行這個方案之前,消息就已經傳開了,清洗紐約的記憶已經變得沒有任何意義。
這也很好理解,與原著劇情中隻是炸了幾個街區,并且很快就完事相比,巫師與陳墨之間的戰鬥幾乎炸掉了整個中央公園,而一開始小儀曦和克雷登斯之間的戰鬥幾乎将沿途所有的街區都打了個稀爛。
更不用說陳墨幹脆的拆了自由女神像這個著名地标,還用末日喪鍾敲暈了整個紐約的人。
這些人可沒在戰鬥結束之後立刻醒來,而是陸陸續續醒來的,先醒來的一部分人看到整個城市的人都陷入了昏迷,自然立刻向外界發出了求援。
這自然是很好理解的,并且在這種整個城市陷入災難的局勢面前,這個時代的美國還不至于像後世那完全爛透了美國一樣擺爛,立刻開始組織了救援力量從鄰近城市開赴紐約。
畢竟這個時候的美國正是最雄心勃勃想要挑戰英國老牌世界霸主地位的時候,強大的工業實力和經濟實力給了美國人以強烈的自信心和自豪感,因此在很多事情上他們表現的遠比後世那個已經沒救的擺爛國家強出太多。
尤其是紐約此時是全世界最繁榮的城市之一,大量的富豪和金融資本集中于此,一旦紐約出事,造成的影響将會是空前巨大的。
雖然巫師們在戰後已經第一時間開始手勢爛攤子,在戰鬥結束後的幾個小時之内國際巫師會和各國魔法部都派出了精銳力量前來支援紐約。
但是他們的到來也僅僅隻是收拾爛攤子而已,根本無法阻止事情向着最糟糕的局面滑落。
本來是來救援的美國海軍軍艦出現在了曼哈頓島附近,在得知了紐約城内發生的事情之後,軍艦升起了主炮,瞄準了中央公園做好了戰鬥準備。
先一步抵達紐約的空軍飛機看着紐約城内的慘狀,甚至以爲這座城市遭到了敵國的攻擊。
可以說凡人和巫師之間,一下子就到了戰争的邊緣,劍拔弩張的即将爆發一場真正的戰争。
好在此時陳墨命令帶領牧師和聖武士前來美國的紅衣樞機出面,聯絡了紐約方面和美國軍方,說明了具體情況,并且邀請美國方面派出代表和魔法界的代表在神的見證之下舉行三方會談。
美國方面原本就不想真的開戰,要知道那可是紐約,此時全美至少一半以上的财富集中在這裏,要是打爛了紐約城那可就真的虧大了。
如果不是此時紐約城内那糟糕的樣子,海軍也不至于說把軍艦的艦炮對準這座城市。
現在有了一個台階下,華盛頓方面自然願意進行談判。
甚至于此時的總統柯立芝都親自乘坐專機來到了紐約,在他看來這是美國的一次千載難逢的機遇,如果能夠把握住這次機會,美國就能夠超越英國成爲新的世界霸主了。
麻瓜方面表現得如此積極,巫師們自然也沒有閑着,托各國魔法部都派出了精銳力量支援的福,大家到是不用再另外召集成員開會了,各國魔法部都有代表到場,大家可以直接開會讨論這件事。
至于說像英國魔法部這樣還和麻瓜政府之間保持有聯系的,也第一時間将發生在紐約的事情通知了各國的麻瓜政府。
可以說一時之間,整個世界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紐約。
在一位紅衣樞機的主持下,這次決定未來麻瓜世界和魔法界之間關系與未來的會議在紐約城外自由女神像的遺址下召開了。
之所以選擇這裏,主要還是這裏四周地勢開闊,而且本身就隻是一個小島,大家都不容易在島上搞埋伏,就算美國海軍緊急調了一艘巡洋艦過來,艦炮可以輕易抹平整個島,巫師也可以第一時間幻影移形或者使用門鑰匙,但至少在表面功夫上大家還是做的很足的。
不過這就和陳墨沒什麽關系了,他此時正帶着小儀曦造訪位于英國的霍格沃茨。
“我沒有想到,閣下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造訪霍格沃茨。”此時還不是校長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出現在了陳墨的面前,将他擋在了進入學校的大門之前:“我在接到紐特的消息的時候,還以爲他研究那些神奇動物被甚麽動物的毒素影響了腦子,但随後我就接到了英國魔法部傳來的訊息,邀請我前往紐約參加與麻瓜世界的三方會談,這才使我相信紐約居然真的發生了如此重大的事件。”
看着似乎是想要阻止自己踏入霍格沃茨的鄧布利多,陳墨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調侃的問道:“那閣下爲什麽沒去紐約呢?還是說真的如同傳言中的那樣,鄧布利多坐視整個世界陷入火海,而他自己則一直待在安全的霍格沃茨?”
面對這樣的指責,鄧布利多依舊淡然處之。
畢竟自從格林德沃開始以黑巫師的身份活動,并且宣揚他的主張以來,這樣的诋毀就經常出現在鄧布利多的身邊。
從實力上來說,此時的他确實是整個魔法界唯一可以阻止格林德沃的巫師,但是年輕時代與格林德沃之間訂立的血盟讓他們根本無法傷害對方,甚至連念頭都不能有。
也正因爲如此,鄧布利多之前才會希望通過紐特來将格林德沃身上的那份血盟偷出來,以解開對自己的禁锢。
隻是這個計劃還沒有實施,紐約就發生了影響整個世界的大事,導緻一切都變得失去了掌控。
鄧布利多此時并不知道陳墨就是一切的幕後黑手,他僅僅隻是通過紐特發回來的消息知道陳墨和小儀曦身份十分尊貴、疑似神靈,并且實力強大到超乎想象。
事實上鄧布利多第一次讀到紐特發回來的消息時,看到關于小儀曦是智慧巨龍的描寫時都還能保持鎮定,但是讀到小儀曦的實力能壓着手持神器的格林德沃打,還能施展幾乎可以摧毀一座城市的咒語時,就連他都差點沒繃住自己的情緒。
眼前這對叔侄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難道真的是智慧巨龍重新回到了這個世界嗎?
帶着這樣的懷疑,雖然明知自己很可能擋不住對方,鄧布利多還是第一時間出現在了陳墨的面前,将他們擋在了霍格沃茨之外。
要是這兩位真的是智慧巨龍,并且陳墨也像紐特所說的那樣看上了霍格沃茨的圖書館的話,他怎麽都不能輕易放他進入學校。
且不說兩條智慧巨龍會給學生帶來多少威脅,那些自四巨頭時代收集和積累下來的珍貴魔法書籍,是霍格沃茨最珍貴的财産之一,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整個魔法界最珍貴的财産之一。
因爲你找不到比霍格沃茨記錄更全面、收藏更豐富,以及收藏數量更多的魔法圖書館了。
如果這座圖書館被陳墨掠奪的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将是整個魔法界最大的損失,也是霍格沃茨建校一千年來最大的損失。
至于說鄧布利多能不能阻止陳墨,其實他自己都很清楚,單論實力他是沒有資格阻止一位成年的智慧巨龍或者幹脆就是神靈的家夥的,甚至連阻攔那個未成年的小姑娘都成問題。
但是鄧布利多覺得至少可以試着談談,能夠不動手就将問題解決的話,總好過真的和一位智慧巨龍開戰。
畢竟魔法界現在才剛剛經曆了一場幾乎能夠被稱爲浩劫的災難,國際巫師會和麻瓜方面的談判還沒有出結果,如果這個時候霍格沃茨再發生點什麽,魔法界就真的可以說是多災多難了。
所以鄧布利多在陳墨調侃過自己之後,便對他認真的說道:“如果兩位是來參觀霍格沃茨的話,我僅代表霍格沃茨全體師生對兩位尊貴的客人表示歡迎。
但是如果兩位是想要對這座已經存在了一千年的魔法學校的可憐的圖書館做點什麽的話,我也隻能對兩位說抱歉了。”
看着眼前中年版的鄧布利多和自己印象當中那位白胡子老爺爺之間巨大的形象差距,陳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之後笑道:“怎麽,你要嘗試阻止我嗎?”
“阻止不敢當,但身爲霍格沃茨的老師,我至少應該盡到自己保護學校财産的責任不是嗎?”鄧布利多表現得很從容,但略微顫抖的手還是昭示着他此刻内心的緊張。
雖然作爲此時整個魔法界最強大的巫師,甚至沒有之一,鄧布利多的實力非常強大,但他卻同樣沒有把握去面對一位至少可能是成年巨龍的存在。
所以在表達完了自己的決心之後,鄧布利多也迅速的給出了退讓的方案:“不過如果兩位隻是想要借閱或者抄錄圖書館的藏書的話,我已經請示過校長,可以爲兩位行個方便。”
“借閱?抄錄?看來你們對保衛學校古老财産的決心也隻有這麽多了啊。”陳墨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略帶譏諷的笑容,雖然沒有打算動手,但他還是對鄧布利多問道:“那我要是說不呢?抄錄太浪費時間了,我想要直接拿走現成的。”
聽到這個回答,鄧布利多的心頓時向下一沉,但他還是掏出了魔杖:“那我隻能說抱歉了。”
看着做好了戰鬥準備的鄧布利多,陳墨在考慮了一下之後覺得似乎沒有必要真的強搶。
盡管這對于他來說也就是一個念頭的事情,但是不管怎麽說霍格沃茨也是他童年時代美好回憶的一部分,承載了那個時代的他對魔法世界的美好幻想。
摧毀這裏,在有選擇的情況下是他所不願意的。
于是他看向了鄧布利多,向他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能夠在我面前證明你的實力,那我就隻抄錄霍格沃茨圖書館的藏書。”
一邊說着,陳墨一邊從身上掏出了一條白色的手絹,對着鄧布利多一抖就變成了一張巨大的白布,然後将其抛到了天上,變成一張天幕。
“在一個小時之内,隻要你能夠突破這張天幕……不,隻要霍格沃茨全體師生當中任意一人有能力突破這張天幕的籠罩,就算你們赢了。”陳墨面帶笑意,但接下來說出的話卻讓人有些毛骨悚然:“可要是你們不能突破這道天幕,那整個霍格沃茨就将在一個小時之後變成這張畫布上的畫。”
将整個霍格沃茨所在的空間變成畫布上的畫中世界,這對于已經成爲了神靈并且掌握創世權能的陳墨來說,是可以輕松做到的事情。
并且基于現在在這裏的隻是一個神力化身的緣故,陳墨此刻并不是動用自己的創世權能來做這件事,而是将其降格成爲了一個傳奇法術,由化身施展出來了而已。
所以他給鄧布利多和整個霍格沃茨的這個考驗其實也并不難,隻要他們能夠施展出傳奇級的攻擊,就足以撕開這道并不怎麽堅固的天幕。
“順帶一提,這隻是一個傳奇法術,并不是神靈等級的神術,以霍格沃茨的實力來說是确實存在可以突破它的力量的,隻看你們能否想出辦法來了。”陳墨又補充了一句,這才帶着小儀曦坐在了憑空出現的桌椅旁邊,打了個響指叫出貝爾法斯特,爲自己和小儀曦開始泡紅茶。
看着陳墨這樣一副悠然自在的樣子,鄧布利多朝他微微行了一禮之後,便迅速返回了學校内,召集師生開始想辦法。
他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比起被強行闖入學校搶走圖書館的所有藏書,這樣的考驗可以說已經非常友好和寬宏大量了。
這種時候還不識趣的話,可是真的會激怒這位能夠把整個霍格沃茨變成一幅畫的恐怖存在的。
身爲霍格沃茨的變形術教授,鄧布利多清楚的知道這究竟有多麽可怕和難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