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們是最好的替罪羊,隻要處死了我們,再抓住那個在紐約到處襲擊麻瓜的默然者,就能夠解決這件事。
但是現在我們越獄了,還順手炸了重案調查部和半個魔法國會,恐怕事态已經是最糟糕的狀态了,現在就算我們能夠解決那個默然者,也很難洗刷我們身上的冤屈了。
自美國魔法國會建立以來,曆史上還從未發生過如此惡劣的越獄事件,半個魔法國會都被炸了,這可真是……”
蒂娜一時半會居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詞來形容眼下的局面了。
然而一旁的小儀曦卻撇了撇嘴說道:“這難道不是因爲你們的曆史太短了嗎?畢竟你們建國的曆史也才一百多年,别太爲難自己了。”
小儀曦的話頓時讓蒂娜噎得說不出話來,美國的曆史确實不長,十八世紀末才獨立的他們曆史在這個時間點上連兩百年都沒有,再加上這個時候的大英帝國還沒徹底衰落,依舊是世界第一日不落帝國,美國人确實沒有甚麽可驕傲的地方。
不過此時紐特到是開口對蒂娜安慰道:“英國魔法部成立的曆史也就比美國魔法國會多一百多年,在我們的曆史上也沒有遭遇過如此惡劣的事件,所以蒂娜你不用太介意這一點。”
紐特這話實在是聽不出究竟是在安慰蒂娜,還是在調侃美國魔法國會不如英國魔法部,但蒂娜此時已經不太好再說什麽,她隻能閉上嘴跳過這個話題,避免越描越黑。
到是小儀曦很好奇的對紐特問道:“英國魔法部是在1689年《國際保密法》簽訂以後才成立的對嗎?在這之前你們靠什麽來管理巫師們呢?難道你們之前都是一盤散沙?還是有個秘密集會什麽的?你們當時是怎麽簽訂這個保密法又确保所有人都願意遵守它的?還有美國的塞勒姆審巫案,那是1693年的事情吧?那個時候保密法應該已經簽訂了,所以那些被抓住的巫師沒有遵守保密法?還有……”
“你問的這些屬于專業的曆史内容,如果你想知道答案的話恐怕要去霍格沃茨的圖書館翻閱那些古老的書籍和記錄才有可能找到你想要知道的答案,現在我無法回答這些問題。”紐特作爲霍格沃茨肄業生,實在是很難回答這種專業的曆史問題。
這倒是不能賴紐特上學的時候沒有好好聽課,畢竟是個霍格沃茨的畢業生都知道,想要在魔法史這門課上不睡着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情。
你能想象這門課的老師居然老到有一天早上醒來忘記了帶身體去教室,然後就變成了幽靈繼續上課嗎?他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霍格沃茨的魔法史這門課在專業性上毋庸置疑,畢竟老師就是親曆者,但趣味性什麽的就不要指望了,教授上課的聲音甚至被譽爲有催眠的魔力,可以在五分鍾之内讓人睡着。
在紐特的記憶當中,就算一直是優等生的哥哥也同樣會在魔法史這門課上打瞌睡。
“好吧好吧,不過霍格沃茨的圖書館嗎?我記下這個地方了,等處理完這件事,就讓我去好好參觀一下吧!”小儀曦臉上露出了笑容,可這份笑意卻讓紐特有些心慌。
他不由得爲霍格沃茨圖書館裏那些古老而珍貴的書籍感到擔心,同時祈禱作爲管理員的平斯夫人能夠保護好那些典籍,别被這位小祖宗給禍害了。
當然,紐特并不知曉小儀曦雖然偶爾會有點惡作劇的壞心眼,但本質上還是個好孩子,她最多對紐特開點玩笑,而不會真的對霍格沃茨的圖書館做什麽。
但是要是換了她的父親陳羽或者表叔陳墨,這兩兄弟即便不搬空霍格沃茨的圖書館,也會至少把所有的書籍複制一份。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說,紐特的擔心似乎也并非不無道理。
不過眼下他們還是得解決紐約的大危機,不然的話讓這邊的事态再進一步升級的話,就會真的将魔法界暴露在麻瓜眼前,那個時候可就沒人會關心霍格沃茨的圖書館是不是被人搬空了,因爲巫師和人類之間将必然爆發一場毀滅另一方的全面戰争。
而在這場戰争當中,巫師的勝率可以說是幾乎爲零的。
對于這一點,陳墨有着十分清晰的認知。
這個世界此時正處在一戰之後大蕭條之前的黃金年代,非魔法世界的各國此時都處在一個文恬武嬉的狀态,畢竟整個社會欣欣向榮,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看上去似乎并不太可能爆發戰争。
但是隻要想想之後二戰的爆發就明白,矛盾其實早就已經埋下。
上次大戰的結束隻不過是告一段落,對戰敗國的處理不徹底導緻了未來德國是必然會爲了複仇而再次發動戰争的。
這也是二戰必然會爆發的根源所在。
想要阻止二戰爆發,并不是殺掉小胡子就能解決問題的,而是要徹底解決戰後德國遭到英法壓迫所帶來的一系列社會問題。
至于将這些社會問題徹底引爆的大蕭條則更是美國高速發展下的資本主義經濟模式的必然。
甚至可以說美國此時的經濟越繁榮,大蕭條的到來就越是一種必然。
因爲資本的逐利讓資本家在盡一切可能的獲取剩餘價值掠取利益,在這種情況下隻會是資本家越來越富有而窮人越來越窮,可社會的繁榮又讓工廠大量的生産各種産品造成了産能過剩,但生産這些東西的工人卻掏不出一毛錢來購買這些産品……
于是失去了消費者的市場便必然會崩塌,最終導緻的也就将是大蕭條的到來。
在這個關鍵時刻,巫師們忽然蹦出來站在了非魔法世界的面前,對于那些急于想要轉移國内矛盾的統治者來說,還有什麽比這些曆史中記錄的應該被燒死的邪惡巫師更好的靶子?
你說東方那個紅色帝國?在面對巫師這件事上,就連應當被遏制的蘇維埃也可以成爲盟友。
至于說戰争?巫師确實有着很多很厲害的魔法,可如果他們真的能夠打赢,在十七世紀的時候就不會被還沒有進行工業革命的人類逼得要簽訂國際保密法來全面隐藏自己,以此來躲過人類的追殺了。
封建時代巫師都沒有做到的事情,指望非魔法世界已經二次工業革命時代的巫師能夠做得到?
那個時候追殺巫師的可能隻有手拿糞叉的農民和拎着十字架、釘頭錘的牧師以及重甲騎士,可是現在的話,就要面對坦克、飛機和戰列艦了。
陳墨并不覺得巫師有那個實力能夠面對費魔法世界的國家級戰争機器。
或許他們可以靠着魔法偷襲赢得一時的勝利,但考慮到魔法界那少得可憐的人口,就算巫師全民皆兵也根本經不起戰争的消耗。
所以一旦魔法界真的暴露在非魔法世界的面前,巫師們的結局和下場幾乎可以說是注定的。
但這對于陳墨來說才是真正有意思的場面,他很想知道當格林德沃“爲了更偉大的利益”親手撕開魔法界和非魔法世界之間的屏障,讓魔法界暴露在非魔法世界的面前然後導緻戰争爆發巫師戰敗的時候,他臉上會是怎樣的表情。
那一定會是相當有意思的表情吧?陳墨如是想着。
不過在他看來,格林德沃也并非是完全一點機會都沒有,如果他願意和他的某個德國老鄉合作的話,說不得還真有赢的可能性。
隻是那樣的話這個世界就要上演《高堡奇人》或者《德軍總部》的劇情了。
可那和陳墨有什麽關系呢?上演那樣的劇情不是可以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精彩一些嗎?
也正是因爲如此,陳墨才會将那把鐮刀給了格林德沃。
那可是真正的好東西,不是聖杯或者酒神杯那樣雖然聽起來高大上但實際上沒什麽卵用的玩意,而是真正可以改變一場戰争勝負的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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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德沃大人,這把鐮刀到底有什麽奇特之處?”一處秘密據點内,維塔·羅齊爾看着格林德沃正在仔細研究一把巨大的鐮刀,感到有些疑惑不解。
羅齊爾是見過格林德沃手上那兩隻神器級别的酒杯的,聖杯已經足夠讓羅齊爾感到驚訝了,酒神杯則更加讓她驚訝于世間居然能夠有如此強大的神器,而這件神器居然能夠爲格林德沃所獲得。
在羅齊爾看來,這正是格林德沃得到了天命的象征。
但是此刻兩隻強大的神器酒杯被放在了一旁,而格林德沃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柄巨大的鐮刀所吸引。
這自然也就讓羅齊爾感到了極大的不解與疑惑,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利用酒神杯和聖杯的強大力量,在紐約城中制造一場巨大的混亂,讓魔法界存在的事實暴露在麻瓜們的眼前,徹底撕毀那腐朽的保密法的最佳時機嗎?
爲什麽要把時間和精力花在一把看上去并沒有什麽特别的鐮刀上?
羅齊爾承認這把鐮刀造型确實不一般,用白骨打造長柄以及與用脊柱和一個羊角頭骨做成的刀頭,再加上同樣以白骨材質制作的刀身,即便沒有羊角頭骨頭頂那朵燃燒的藍色魔焰,這把鐮刀也足夠讓人覺得邪惡和吸睛了。
但羅齊爾無法感受到這把鐮刀有着什麽樣的力量,在她眼裏自然也比不上那兩隻神器級的酒杯。
然而格林德沃此時卻開口對她問道:“維塔,這三件強大的神器都是一位偉大的存在借給我的,在那位偉大的存在手中,那兩隻神器酒杯就隻是他飲酒的器具,而這把鐮刀他卻說這是一件武器,你能夠理解它們之間的區别了嗎?”
“一件武器?”羅齊爾臉上露出了驚訝與疑惑混雜的表情。
格林德沃的話她當然聽懂了,可是要多強大的武器才能夠讓兩隻在羅齊爾看來已經無比強大的神器酒杯都隻能淪爲飲酒的器具?難道是神話中死神那把收割靈魂的鐮刀嗎?
此刻她總算是理解了格林德沃爲什麽要仔細研究這把巨大的鐮刀了,可是她對此卻疑惑更深了,新的問題也從她的腦海裏冒了出來。
不過維塔·羅齊爾并不是一個喜歡問東問西的女人,她很好的抑制了自己的好奇,隻是矗立在一旁靜靜地看着格林德沃研究這把白骨鐮刀。
在再次觀察無果之後,格林德沃也不得不放棄了用這樣的方式搞懂這把鐮刀的用法的打算,無奈的看向了一旁身穿白骨色盔甲的死亡守衛,對他們問道:“你們知道這把鐮刀到底有什麽神奇之處嗎?或者你們可以幫我問問你們的主人?”
幾名死亡守衛對視了一番,還是之前第一個被派到格林德沃身邊的死亡守衛站了出來,他來到白骨鐮刀之前,伸手将它拿了起來。
本來不到兩米長的白骨鐮刀在死亡守衛将它拿起的一瞬間便放大到了合适的尺寸,以至于一名身高3米的星際戰士拿着它都沒有任何的違和。
“這是一把寄宿着強大力量的神器,它可以無差别的将任何人類轉化成狼人并且控制它們,除此之外它還能召喚一條骨龍。”死亡守衛講出了這件神器的功能,并将它遞到了格林德沃的面前:“被轉化而成的狼人不是你們世界當中那種和狂犬病沒有什麽區别的丢人東西,而是和我們的兄弟太空野狼狼人化時不相伯仲的強大戰士。
這件神器原本是陛下賜給太空野狼戰團,讓他們能夠更好的征募新兵所使用的,而這一把應當是陛下制作的仿品,盡管二者之間的力量有着一些細微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