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埃及軍隊坦克部隊的一名上校軍官,統帥着埃軍的一個裝甲師。
這個裝甲師并不是軍中精銳,隻不過屬于二線裝甲師,負責駐守邊境。
而作爲精銳的一線主力部隊則都在之前參與了意大利戰事,現在正駐防在意大利,并且不時和發起進攻的德軍搞一點小摩擦,以鍛煉士兵的作戰能力。
本來按照陳墨的計劃,像這樣的二線部隊也會有輪換的機會被抽調到意大利參與對德軍的作戰來積累作戰經驗。
但是就在他們進行輪換之前,德軍已經自己送上門來了,隆美爾沿着北非的海岸線一路進攻,已經打到了埃及的邊境上。
這種時候當然不可能把駐軍抽走,于是乎這支裝甲部隊就這麽留了下來,和其他邊境駐防軍隊一起防禦着德國人的進攻。
不過雖然面對的是兇悍的德國人,埃及軍隊内部到是沒有什麽畏敵的情緒。
一方面當然是大勝意大利所帶來的驕傲,他們并不覺得這些曾經不可一世的歐洲國家的軍隊有什麽了不起。
另一方面則是他們知道埃及是有魔法的,軍中更是已經普及了死後複活的福利,哪怕戰死了隻要能夠回收屍體,就等于可以再活一次。
就算屍體被炸的屍骨無存,但靈魂如果能夠幸存下來的話,複活或許沒戲了,但以鬼魂的形式繼續存在下去到是沒什麽問題的。
所以對于埃及軍隊而言,犧牲并不是什麽不能接受的事情,甚至很多人會樂于犧牲。
畢竟犧牲了之後還能享受參軍附帶的複活福利,家裏還能享受到陣亡撫恤,這對于許多家庭條件不太好的人來說,可謂是能夠極大改善生活條件的好機會。
但即便如此,作爲一名軍事指揮官,這名上校的職業素養在告訴他現在并不是一個合适進攻的時機。
在他看來邊境線前的德軍固然不如己方裝備精良、适應氣候,但他們仍舊是一支具有相當作戰能力的強大軍隊,不然的話他們也沒法也沿着北非海岸線打到埃及邊境。
主動進攻或許可以擊退他們,但埃及軍隊自身也還是會承受一定的損失。
在這種情況下,應該繼續進行防守,消磨眼前德軍的士氣和狀态,然後等意大利方面解決當地的問題,抽調出艦隊配合,從海上和陸地兩方面夾攻來擊敗這支德軍。
當然,如果國王陛下打算動用他強大的法師團和那支即便在埃及國内也能止小兒夜啼的死靈軍團,那确實他怎麽玩都可以,反正對面橫豎都是個死,而且毫無勝算可言。
可是國王陛下并沒有打算動用除了邊境部隊之外的軍力,更沒有調動他強大的法師團。
似乎國王陛下打算和這支德軍來一場充滿了騎士精神的公平較量,而不是靠着裝備或者其他方面的優勢完全碾壓這支德軍。
事實上這位上校的猜測并沒有錯誤,陳墨卻是不打算用盤外招或者用隆美爾完全無法應對的力量來擊敗他。
就像他對陳羽說的一樣,這是一場全拟真的鋼鐵雄心,開挂赢那就沒什麽意思了。
尤其是他已經給埃及開了很多挂,讓埃軍現在無論是士氣、裝備還是後勤補給都遠勝德軍,要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開挂,那他也沒必要繼續玩什麽二戰遊戲了,直接跳世界引擎到地球軌道,然後一炮打掉月球讓全人類投降算了。
所以這次他調動的僅僅隻是埃及邊境上的駐軍,包括三個步兵師和一個裝甲師,以及一個陸航大隊。
這些兵力比之他所要面對的隆美爾的非洲軍團在兵力上當然是嚴重不足的,所以後續還有五個步兵師和三個機械師以及一個裝甲師将會趕來支援。
除此之外,陳墨還可以調動埃及境内所有的空軍力量進行空襲。
不過他給自己下了個限制,除非是遇到無法應對的局面,否則他都不會呼叫空襲來解決問題。
他打算用自己能夠在短時間内調集的八個步兵師,三個機械師和兩個裝甲師,來碰一碰隆美爾的北非軍團。
此時隆美爾手中有四個德國師以及八個意大利師,這些意大利人是原本的意大利殖民地駐軍,不過在意大利被埃及占領之後他們就隻能歸屬到德軍的指揮下了。
所以此刻隆美爾手中捏着的是十二個師的兵力,總體來說雙方并沒有明顯的兵力差距。
但是在裝備上來說,隆美爾的部隊裝備明顯就要差一些了,畢竟隆美爾的這十二個師當中并沒有機械師和裝甲師。
盡管他們也還算有足夠的坦克、飛機和火炮,可埃軍裝備的數量要比他們多得多。
這也算是陳墨爲了勝利,以及抹平指揮方面己方劣勢所做的一點小花招了。
看着集結的部隊,陳墨此時的心情還是很好的,因此在身邊的上校問出爲什麽要主動進攻的問題之後,陳墨笑着回答道:“因爲我想試試隻通過戰争的手段來擊敗德軍未來的陸軍元帥。”
聽到陳墨這麽說,上校感到有些無語,但他很快便将這種情緒抛諸腦後,因爲無論是對國家的忠誠,還是作爲一個軍人的天職,都讓他選擇絕對的服從陳墨的命令,執行他的意志,而不是考慮他這麽做合不合适。
要知道,在此時的埃及國内,陳墨的聲望已經到了無可比拟的程度,埃及的底層民衆狂熱的愛戴着這位國王陛下,甚至願意爲了他去死。
連民衆都是這樣,軍方自然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在陳墨的一聲令下之後,埃及軍隊便在做好了準備之後,對着眼前的德軍展開了猛烈的進攻。
而率先發起進攻的正是這位上校所率領的裝甲師。
他們就如同一把尖刀一樣,捅向了面前的德軍,試圖一刀紮進德軍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