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是一個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他看上去就像是電視劇裏那種精英醫生,一身整潔幹淨,卻又如同西裝一樣筆挺的白大褂,胸口還插着一排各式各樣的筆,甚至脖子上還挂着一根帶子,連着被他同樣别在胸口口袋上的胸卡。
這個完全不像是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是陳墨的表哥,穿越之前的表哥。
“等等,你先讓我緩緩!”陳墨見表哥想要開口解釋,趕忙擡手阻止了他:“你如果真的是我表哥的話,那我七歲那年夏天,你和我下河摸魚,發生了什麽?我們最後是怎麽回去的?”
被陳墨的問題弄得一愣,表哥不由得笑道:“這麽多年的事情你還記得?當時你在河裏摔了一跤,還把我也拉倒了,最後我們兩個衣服都濕了,怕回家挨罵,于是點了堆火打算烤衣服,結果衣服燒着了,你跟我最後都是被你把光着屁股拎回家的。”
“好吧,看來你真是我表哥,可是你爲什麽會在這?”陳墨有些相信眼前的人确實是自己的表哥了,但他還是不明白表哥爲什麽會出現:“我記得你不是去了日本當醫生,之前還和表嫂一起拿了諾貝爾獎,風頭大的不得了嗎?”
對于自家的表哥,陳墨是服氣的。
這人讀書的時候和自己差不多,都屬于那種中下水平的貨色,成績并不足以支撐去讀一個好大學。
但是他這個表哥在高考之後就跟開了挂一樣,大學期間學習水平突飛猛進,考上了日本東京大學醫學部的研究生,直接從三流醫專畢業生一躍成爲頂級醫學院的博士。
如果隻是這樣,他也隻是讀書厲害,最多讓陳墨覺得自己有個闊親戚而已。
然而他卻好像開挂的人生之後更挂逼一樣,不久便拿出了一系列震驚世界的醫學研究成果,還娶到了一個漂亮的如同電影明星一樣漂亮,和他在同一家醫院工作的女醫生當老婆。
最後更是和他老婆一起拿出了兩個諾獎級的成果,最後夫妻雙雙拿獎,成爲能夠寫進曆史課本裏的人物。
别人再牛逼也就是寫進本專業課本,他倒好,直接活着進了曆史課本。
陳墨記得自己最後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是他女兒過生日的時候,當時他不知從哪弄來了一艘前蘇聯基輔級軍艦改造成的遊艇,讓陳墨羨慕的口水流了三尺長。
開玩笑,就算是武器設備全拆了改成了豪華遊艇,那tm也是艘載機巡洋艦!正兒八經三百多米長的軍艦!
這玩意當私人遊艇,這場面他真沒見過。
尤其是據說表哥在國際上非常吃得開,連美國佬都不敢惹他,曾經還被他狠狠的割過一塊肉,在馬爾代夫給他買了一座島,修了一個世界級的研究室。
按理說,這種開挂玩家和他這種待業青年根本不是一個頻道的,他這是怎麽出現在自己面前的?
陳墨摸着下巴回想了一下,突然發現了一個盲點,他這個表哥好像從高中時代開始,身邊就有一本誰也看不懂的書,聯想到他剛才說的“把那本書送給你”……
陳墨毫不猶豫的沖了上去,一把抓住了表哥的衣領,對他大聲嚷道:“好伱個陳羽!我說我怎麽會那麽走運得到死靈法術書,還穿越異世界,合着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可真是我親表哥!你知不知道我第一個穿越的世界是生化危機,差點就喂喪屍了!”
被陳墨拽着衣領,陳羽卻毫不在意,沖他玩味的笑道:“區區喪屍怎麽可能啃得了你?那本書上我可是給你留了保命手段的,不過看樣子是你混得不錯沒激發。不過生化危機世界?王阿姨爽不爽?”
說着,原本還一副醫學精英人模狗樣的陳羽臉上頓時露出了促狹的笑容。
看着他這副樣子,陳墨放開了他也笑了起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真的相信,這是他的表哥。
于是攘了他一下說道:“我才不是那種人,怎麽可能會對自己的手下發情!”
“真的?”陳羽看他的表情越發的促狹。
陳墨有點扛不住表哥的這番調侃,但還是說道:“當時沒那麽多想法,就把她改造成吸血鬼當成手下用了,後來事業建立起來,也就沒有那種心思了。”
“表弟你這些年看起來發展的不錯啊!”聽到陳墨這麽說,陳羽臉上的表情也正經起來,向他問道:“不過你穿越以後都幹什麽去了?不會是在生化危機世界玩末日求生吧?”
對于陳羽的這個問題,陳墨隻是攤了攤手:“你表弟我是這樣的人嗎?閑着無聊在生化危機那個連能拉屎的鳥都稀罕的地方搓沙子玩?我隻在那邊呆了一年,拐了艾達·王和搶了一個基地之後就去了木乃伊的世界,之後在那邊建立了一個國家,現在混得也還不錯吧,被人叫做皇帝陛下。”
陳墨當然沒有直接說自己現在是數個世界的擁有者,這倒不是他不想在自家表哥面前裝個逼,而是他看出來了,自家表哥已經是神了。
雖然陳羽并沒有刻意的釋放自己的威勢,但陳墨能夠感受得到,他身上那種宛若天淵一般的巨大壓迫力。
就好像陰雲密布的天空之中,隐藏着可怕的天帷巨獸一般,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如果不是陳羽收斂了自己的威勢,陳墨覺得自己可能在他面前連站都站不穩,甚至連靈魂都會直接被氣勢壓的崩潰。
這對于如今已經無限接近神域的陳墨來說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他也不是沒有直面過神靈,他們都沒有給陳墨如此巨大的威脅過。
唯一類似的還是在戰錘世界,與帝皇進行交流的時候,那一輪冰冷太陽所帶來的壓迫感,到是與自家表哥不相上下。
表哥沒這麽強吧?陳墨心裏忍不住泛着嘀咕,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我是至高神哦,不僅是我,你表嫂還有小儀曦也都是至高神哦。”陳羽以一種非常不經意的語氣,說着最裝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