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德軍陸軍少校灰色軍裝的軍官正在同門外的一名穿着黑色黨衛軍軍裝的少尉用德語說着什麽,傑克·丘吉爾并不懂德語,因此他顯得非常的緊張。
剛才他還被關押在由黨衛軍士兵看守的特殊車廂裏,雖然沒有被綁起來什麽的,能夠在車廂内走動什麽的,但也決計沒有什麽逃跑的可能。
但就是這名德軍少校之前在自己被押上這列火車的時候,趁着在自己身邊擦身而過的機會塞給自己一張紙條,說是會幫助自己逃跑,讓自己做好準備。
傑克·丘吉爾一開始當然是不相信這樣的事情的,但抱着試試看總沒有壞處的想法,他還是按照紙條上說的,做好了準備。
然後還真的如同紙條上所說的那樣發生了混亂吸引走了看守的注意力,而關押他的那間車廂的門也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喬治·布萊克見狀隻是猶豫了一秒鍾,便果斷的從車廂裏逃了出來,并且按照紙條上說的,跑到了列車上豪華車廂。
接着他就被一扇突然打開的車廂門擋住了去路,被這名德軍少校直接拉進了車廂,并且塞進了衣櫃裏。
在這之後就是德軍的搜查,但在這名德軍少校的幫助下,傑克·丘吉爾有驚無險的躲過了搜查,但現在看樣子沒找到人的德軍要挨個車廂檢查了。
此時的傑克·丘吉爾非常的緊張,雖然那名德軍少校在把他塞進衣櫃之後已經赢得了他的信任,但此時他實在很擔心,同時也很緊張。
他在擔心着對方是否能夠擺平這些要進來搜查的德軍,畢竟他隻是躲在衣櫃裏,随便進來個人拉開衣櫃都能夠發現他。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他自己被抓回去也不會死,最多被毒打一頓之類的,但這名幫助他的德軍少校可能就沒那麽走運了。
盡管傑克·丘吉爾并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但他在這種時候還能夠出手營救自己,顯然應該是己方的人,這讓傑克·丘吉爾很不希望這位自己人就這麽暴露或者因爲自己而出什麽事情。
雖然傑克·丘吉爾不是什麽諜報工作者,但他也明白一位德軍少校意味着什麽。
無論對方是德國軍中心向英國的人還是英國自己派出的間諜什麽的,他的身份都遠比營救自己更加重要。
隻要能夠保住這個身份,他能夠發揮的作用遠比自己一個小小的騎兵營長大得多,他實在是想不通對方爲什麽要冒着這麽大的風險來救他。
但是現在說什麽都遲了,在傑克·丘吉爾驚恐的眼神中,那群黨衛軍進入了車廂,四下檢查了一番見沒有收獲,帶頭的少尉便來到了衣櫃前面。
然後他便在傑克·丘吉爾緊張的眼神中拉開了衣櫃。
傑克·丘吉爾本想殊死一搏,奈何他忽然渾身一僵,既動彈不得,也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名黨衛軍少尉将手伸進了衣櫃。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明明傑克·丘吉爾已經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但這名黨衛軍少尉隻是伸手扒拉了兩下衣櫃裏的衣服,便又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關上了衣櫃,和一旁的德軍少校說了點什麽之後便帶人離開了。
直到這名德軍少校确認黨衛軍走遠了,重新将衣櫃拉開,傑克·丘吉爾依舊是一副僵在原地的樣子,但他看向這名德軍少校的眼神卻已經充滿了好奇。
“忘記把你解開了。”這名德軍少校好像才反應過來傑克·丘吉爾還被定着,這才擡手解開了他身上的禁制,但在傑克·丘吉爾開口之前立刻警告道:“不要大聲叫嚷,現在整列火車的人都在找你,不想被再扔回監獄就把嘴閉上。”
警告完,這名德軍少校這才伸手将傑克·丘吉爾從衣櫃裏拉了出來。
“你爲什麽要救我?”或許是被這名德軍少校提醒了的關系,傑克·丘吉爾沒有大聲嚷嚷也沒有發出什麽聲響,從衣櫃裏出來之後稍稍活動了一下手腳,便向着這名德軍少校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這名德軍少校笑了一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美的銀色煙盒,從裏面抽出一根香煙放到嘴邊,點燃之後才解釋道:“我是埃及情報局的特工,收到上級命令說你會乘坐這趟火車去往柏林,因此命令我設法營救你。”
聽完這名德軍少校的解釋,傑克·丘吉爾接受了這個說法,畢竟這個解釋并沒有什麽漏洞。
不過傑克·丘吉爾還是有些不太理解,他也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繼續向這名德軍少校問道:“那你們埃及情報機構爲什麽要救我?就算英國和埃及是盟友,爲了我一個小小的騎兵營長,也沒必要動用你這麽重要的間諜吧?
一個德軍少校的身份,對你們而言應該也是很重要的吧?通過你爲這場戰争多提供一些德軍情報不是更好嗎?”
“這種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并不是埃及情報局安插在德國内部身份最高的間諜,要情報的話自然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選提供。”這名德軍少校似乎很不在意的說了一句,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句話洩露了一些重要情報,他一邊抽着煙一邊繼續說道:“你暫時躲在我的包廂裏,我去給你弄一套德軍軍裝,你抓緊時間換上,等到了下一站我會把你送上站台,那邊會有人繼續接應,之後他們會安排你去意大利。”
“意大利?”傑克·丘吉爾有些不太明白爲什麽要把自己送去意大利,按理說不該想辦法把自己送回英國嗎?
“你可能還不知道,在你們在法國吃敗仗的時候,我國已經攻下意大利了。”這名德軍少校的臉上帶着一絲自豪的微笑,按滅了已經抽完的煙蒂:“所以我們才要把你送到意大利,到了那邊的我軍控制區,你就可以想辦法回英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