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深嵌在聖血天使基因深處的一個問題,也可以說是缺憾。
但到目前爲止,聖血天使爲什麽會存在血渴仍舊是一個未解之謎。
在大遠征時代,聖吉列斯曾經耗費了無數的心力來拯救自己的軍團,最終成果便是将他們從臭名昭著的食屍鬼軍團變成了聖血天使。
但即便如此,聖血天使的血渴問題仍舊沒有得到解決,所有的聖血天使星際戰士和使用聖血天使基因種子的星際戰士都必須隔一段時間就引用一次血液。
這些血液最好是人血,而且在引用血液的過程中最好殺死血液的提供者,或者别的什麽生命,以便聖血天使将靈魂連同血液一同飲下,這樣的效果是最好的。
單純的引用血液隻能緩解血渴,而并不能滿足聖血天使的需求。
血渴帶來的不僅僅是對飲血的而渴望,其本質還是一種破壞欲,他會讓星際戰士沉溺于敵人被撕裂的快感以及使他們的血液飛濺的愉悅。
他們對血液的需求并不是生理上的,而是來自于靈能或者是靈魂層面的——當他們長時間不飲用血液時,他們就會變得虛弱甚至衰老。
這一點即便是聖血天使戰團強大的戰團長但丁也不例外,這位大遠征時代就存在的古老而強大的星際戰士,同樣受到了血渴的困擾。
但丁一直承受着戒血的折磨,他最終長出了像老人一樣的皺紋皮膚和白發,并且感到精神疲憊。
當戰團母星巴爾在第41個千年的第999年被蟲巢艦隊襲擊時,但丁的精神和**都非常疲憊,無法領導這場保衛戰,直到後來他飲下了一個仆從的鮮血,并在這個過程中殺死了這個仆人——此後,他的身體和精神就都得到了恢複。
如果一個聖血天使無法抵抗“血渴”的誘惑,他最終會變異成一個怪物——長着野獸一般的鋒利尖牙,像大猩猩一樣四肢着地行走,同時還長有一張蝙蝠般的臉。
爲了保持狀态,迫不得已之下,聖血天使們會飲用瓶裝人血——這通常是他們的仆從自願奉獻的。他們會将血液與葡萄酒混合,并稱之爲“卡拉什”。
然而,直接從活人身上采集血液效果會更明顯——如果此人在這抽血過程中死亡就更好了。
作爲聖血天使戰團子戰團的“嗜血者”戰團,他們有一個被稱爲“全息儀式”的儀式——他們從飲用戰團仆從捐獻的血液開始,以生吃罪犯的血肉爲結束——事實上,一個罪犯的死比一百個仆從的鮮血效果更令人滿意。
陳墨當然知道這個問題,因此在聖血天使跟随他來到埃及世界之後,他就已經安排了艾達·王向聖血天使提供血奴,爲他們提供新鮮的人血。
畢竟埃及現在的大部分政府官員和情報人員都是吸血鬼,他們對人血的需求同樣巨大,埃及國内早就建立起了一套完善的血釀供應鏈。
一些活不下去的窮苦人,以成爲血奴爲代價獲得活下去的機會,而作爲交換他們必須每個月放一次血,用以釀造血釀。
雖然這聽上去挺殘忍,但事實上整個流程早已實現了現代化,放血也都是通過抽血機來實現,血奴甚至連疼痛都感覺不到。
而且每放一次血,他們還能領到各種補助,其中包括肉食、金錢和其他生活物資。
一次放血所能夠獲得的補助甚至能夠養活一個五口之家,盡管生活條件可能會差一些,但這卻是成爲了不少底層埃及人的謀生手段。
畢竟就算陳墨掌控埃及之後大力發展教育和提升國民生活水平,埃及仍舊有不少人的生活仍舊在貧困線以下,不得不靠着這樣的方式來謀生。
聖血天使戰團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陳墨可是專門爲他們準備了一個血釀釀造廠和一千名血奴,專門向他們提供血釀,以解決他們的血渴問題。
但從聖血天使戰團提交的報告來看,這似乎效果并不理想。
血釀确實能夠緩解聖血天使身體上因爲血渴所産生的種種變化,維持他們的狀态,效果也确實比聖血天使原本使用的人血瓶來得好,但卻和人血瓶有着同樣的問題,那就是無法緩解聖血天使内心的暴虐。
他們仍舊會随着時間的推移對撕裂敵人的肢體,讓他們血液飛濺而産生越來越強烈的需求,這種**達到極限時,甚至就算他們手邊有着大量的人血瓶,他們也會襲擊自己的盟友,以通過撕裂對方肢體的方式獲取血液。
顯然,對于聖血天使而言,他們渴望的仍舊是殺戮所獲得的鮮血,而非僅僅隻是捐獻的鮮血。
所以要解決他們的血渴問題,除了從根本上根治之外,就隻有放任他們出去殺戮。
事實上也确實如此,那支在羅馬城内大殺四方的老兵小隊的血渴問題就得到了很好地緩解,而作爲代價則是他們在羅馬城内每個人都至少撕碎了一打以上的邪魔。
所以,聖血天使提交的這份報告,與其說是反應血渴的問題,不如說是一封請戰書。
他們渴望戰鬥,渴望在戰場上撕碎敵人的軀體,渴望沐浴敵人的鮮血。
面對這個請求,陳墨卻是感到有些頭疼,要知道這可是一整個星級戰團,他要是把他們在這個世界放出去,放到二戰戰場上讓他們大殺特殺……
那畫面簡直讓人不敢想象,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形象變得跟恐虐一樣,别人想起他的時候隻會血祭血神、顱獻顱座。
但就這麽拘着他們也不行,他們都是強大的戰士,應該在戰場上發揮自己的力量,而不是被關着無所事事。
不過最終,陳墨在一番思考之後,還是想到了解決辦法,并且這個辦法也可以解決各個戰團征兵的問題。 17167/10385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