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摧枯拉朽般的速度占領了西西裏島,并且以此爲跳闆憑借海軍對整個意大利發起了攻擊,而不僅僅隻是從陸地沿着亞平甯半島的海岸線進攻。
常有人說意大利的地形像一條正在踢球的腿,現在埃及軍隊和英國海軍的進攻便是從這條腿的腳尖和膝蓋以及整條小腿同時發起進攻,再向着大腿推進,而不是從腳尖開始一點點往上推。
也拖之前陳墨組織的大規模空襲的福, 雖然在航母上降落對于陸航飛行員來說确實難了點,也确實造成了一點的非戰鬥損失,但總體來說空襲依舊取得了十分成功的戰果。
意大利南部的防空力量幾乎被完全摧毀,主要城市全部遭到空襲,空中力量也被大舉殲滅,機場遭到轟炸, 失去起降能力。
可以說這一場空襲之後, 意大利的天空對于埃及軍隊來說已經不設防了。
而被調動過來的龐大機群也在埃及軍隊迅速攻下西西裏島之後,轉場到了西西裏島的機場,并繼續從這裏起飛,保持對意大利的空中壓制。
英國海軍此時也沒有閑着,一方面找尋意大利海軍主力尋求決戰,一方面則配合埃及軍隊繼續進行登陸作戰,在意大利南部的諸多港口城市展開了進攻,打得意大利人是疲于應付。
埃及軍隊所采取的并不是按部就班的傳統進攻方式,而是借助海洋和天空優勢所展開的蛙跳作戰。
空軍進行偵查選擇進攻地點,對于防守嚴密的地區直接跳過,借助己方強大的機動能力專挑敵方防守薄弱的地方進攻,克裏格死亡兵團的降下部隊直接空降下去突襲,取得戰果之後也不戀戰,打完之後往海灘一退,英國軍艦把人接走。
這雖然沒有攻下多少地方,但給意大利軍隊帶來的麻煩卻遠比他們攻下了幾座城市大得多。
因爲到處都在遭到進攻, 意大利軍隊的防禦幾乎被整個調動起來,不少部隊疲于奔命不說, 他們的指揮也陷入了混亂。
在這種情況下,當埃及軍隊真正的主力開始進攻的時候,意大利的防線幾乎是一觸即潰。
埃及投入進攻的部隊大約是60個師,其中機械化步兵師是二十個,步兵師則是十五個,剩下的全都是二線的預備師。
主力部隊推進,占領一座城市或者戰略要點之後并不會停留,他們隻會稍加整頓和休息,直接從身後的預備師補充兵力之後繼續進攻,至于占領和維持治安之類的工作,全都交給了預備師來負責。
靠着這樣的進攻方式,意大利南部淪陷的速度甚至比波蘭還要快,僅僅隻是二十天的時間,埃及的軍隊已經快要打到羅馬城下了,而整個東部沿海所有的城市也都盡數淪陷。
“羅馬城,說起來我還從來沒有來過羅馬呢!”站在可以眺望羅馬城的地方,利托裏奧遠眺這座七丘之城,語氣中充滿了感慨。
谷釣
“羅馬并非是一座靠海的城市,作爲軍艦是開不進來的。”利托裏奧身邊,一位帶着銀色面具的死靈法師正在用陳墨的聲音說着, 顯然此刻陳墨将自己的意志正降臨在這具身軀之中。
利托裏奧自然知道自己身邊的是陳墨,對此也不奇怪,隻是對陳墨問道:“墨索裏尼已經逃離了羅馬城,攻下這裏隻是時間問題,意大利原本的政府不會給我們造成多少麻煩,但是對于那位聖座……指揮官你想好怎麽處理他了嗎?”
利托裏奧所說的聖座,當然是基督教派的那位教皇,畢竟所謂的聖城梵蒂岡就在羅馬城内,自從丕平獻土以來,這裏一直都是基督教派的聖地,也是整個歐洲所有基督教信徒的宗教中心。
在文藝複興之前,整個歐洲都可以說是籠罩在教會的宗教統治之下的。
國王必須要有教皇或者主教加冕,婚喪嫁娶必須要由神父主持,這些雖然貌似隻是一些習俗,但卻能夠非常直觀的反映出宗教對人們的統治,以及神權高于王權的地位。
盡管随着文藝複興之後,思想解放和科學的興起,宗教神學逐漸衰落,但作爲全世界基督教派公認的領袖的教皇,依舊有着相當龐大的影響力。
雖然這份影響力早已不如中世紀的時候,可以随意宣布某個國王乃至是整個國家爲天主之敵,号召整個基督世界一起讨伐那麽離譜,但如果能夠得到教皇的支持,至少對陳墨掌控意大利是有着極大幫助的。
别的不說,讓教會派出牧師去安撫民衆減少反對和動亂,效果雖然不說是立竿見影,但也是頗有成效的。
至于說獲得宗教支持對于眼下的歐洲大戰,也是一個非常利好的消息。
固然如今各國都在削弱和打擊宗教對于國家政權的影響,但基都教會在歐洲上千年的統治信仰早已深入人心,如果能夠以宗教的名義進行影響和宣傳,尤其是還有教皇的背書,這無疑對于底層民衆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号召和鼓舞。
畢竟歐洲在中世紀發起的多次十字軍東征可很大程度上和當時教皇的号召有關。
雖說現在的教皇影響力沒有那麽大了,但如果能夠将對德國的作戰說成是新的聖戰和新的十字軍東征,這無疑對民心和士氣是一個極大的鼓舞。
因此在抵達羅馬之後利托裏奧所考慮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對教皇的處置。
畢竟她也清楚的知道陳墨是個死靈法師,這和教派的信仰天生就是起沖突的,更不用說陳墨在埃及的宣傳可是把自己當成神來宣傳,還複興了古代埃及衆神的信仰。
這些東西都是和基都教會的信仰所沖突的,在這種情況下,陳墨萬一說要把教皇弄死,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利托裏奧也知道,陳墨派她和法師團來羅馬,很大程度上是爲了預防教會鬧什麽幺蛾子。
埃及那片土地上離開了上千年的衆神都有不少神迹遺留,誰能保證統治整個歐洲上千年的教會沒點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