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來襲已經是最常見的敵人,幾乎每一次他們進入或者躍出亞空間,都會有混沌的艦隊對他們發起攻擊,無論是在亞空間中還是在現實宇宙,這些如同狗皮膏藥一樣的敵人簡直就像是黏住了整個艦隊一樣。
而且一波又一波,根本殺不禁絕。
好在對于帝國艦隊來說,倒也不會因爲敵人太多而煩惱,隻是連場大戰還是讓艦隊的狀态不可避免的變得糟糕起來。
如果不是機械教的鑄造方舟随行,随行的機械神甫們可以在戰鬥之餘對艦隊的艦船進行維修,恐怕艦隊多多少少要損失一些艦船了。
然而即便如此,當艦隊最後一次擺脫戰鬥,将一支混沌艦隊按死在星海之中的時候,較之他們剛從泰拉出發時來說,還是損失了大約三分之一的護衛艦。
有一艘巡洋艦也遭受了重創不得不退出艦隊,去往附近的機械教鑄造世界進行維修。
至于艦隊的船員也同樣有着不小的減員,大約十分之一的人員損失主要還是集中在帝國海軍的船員這邊,機械教的護教軍和聖血天使的星際戰士損失倒不是很大,隻有小部分的傷亡。
“這一趟可真是夠嗆,這群混沌的狗崽子簡直就像是瘋了一樣!”火星級戰列巡洋艦那宏大的哥特式教堂形制的艦橋内,一名海軍上校正抱怨着。
這一趟任務中的戰鬥談不上有多慘烈,但卻也一直維持着相當高的強度,即便身爲帝國海軍的軍官他也接受了一部分對身體的改造,可持續數月的戰鬥還是讓艦隊的所有人都感到了疲憊。
尤其是之前的一次戰鬥中,一群混沌星際戰士突入了這艘船,對艦橋發起了沖擊。
這名上校十分盡職盡責的組織水兵進行抵抗,靠着及時前來支援的聖血天使們,他們雖然擊敗了敵人,但他也在戰鬥中丢了一隻手臂,還損失了不少船員。
好在機械教随行,倒是立刻享受到了機械教神甫專門爲他定制一條手臂的高級待遇,得到了一隻新義肢不說,還對自己身上原本接受的改造進行了一次調整。
聽到上校的抱怨,斯派爾上将并沒有說什麽,這一趟航行下來他作爲艦隊司令也同樣累的夠嗆。
不過好在,這趟不知道目的的旅程總算是要結束了。
想到這裏,上将不由得松了口氣,向一旁的上校問道:“我們還有多久抵達目的地?”
“我們已抵達目标星系曼德維爾點,正在等待新的命令,上将。”上校向斯派爾上将彙報着,剛才他們還在亞空間和混沌艦隊用宏炮互砸,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跟屁蟲之後,他們已經抵達了此行的目标星系。
按照他們所接收到的帝皇聖谕,他們将護送聖血天使戰團的打擊巡洋艦抵達這個星系,之後将會有帝皇禁軍向他們傳達下一步的命令。
現在他們已經抵達,該是知道他們跑了這麽一路,付出了犧牲之後究竟要做什麽了。
于是斯派爾上将轉身看向了身後高大的帝皇雕像,一如既往的威嚴與神聖,閉上眼靜靜祈禱之後,上将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和狀态,向艦橋大聲下達了自己的命令:“艦隊保持警戒狀态,所有人駛出曼德維爾點,受損艦船就地修整,然後先駛向最近行星的拉格朗日點。”
說完,他又轉身看向了上校,對他低聲說道:“去船艙詢問我們的‘客人’,接下來的任務爲何。”
“是,上将!”上校應聲領命,作爲上将的副官他清楚的知道上将所說的“客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是他們在泰拉換船的時候,就已經秘密由禁軍護衛,并且先他們一步登上這艘船的一位神秘客人。
按照艦隊在泰拉所接收到的聖谕,他們在抵達目标星系之後,禁軍将會傳達新的命令,但顯然上将和上校都覺得命令該來自于這位神秘的客人。
然而上校還沒有離開艦橋,一位身披黑色長袍的神秘人物,便在一隊禁軍的護衛下來到了艦橋。
“向您緻敬,尊貴的大人!”斯派爾上将趕忙向這位神秘人物緻以問候,在行禮的同時,他也在暗自打量這位神秘的客人。
雖然一身黑袍幾乎看不出任何信息,但對方的身形還是讓斯派爾上将判斷這是一名女性。
而護衛在她身旁的四名禁軍則流露出了更多的信息。
要知道,在帝國除了皇帝本人之外,沒有任何人享受過禁軍護衛的待遇,即便是傳說中的基因原體,他們身邊也沒有出現過禁軍作爲護衛,通常情況下各個原體身邊都是由初創軍團的原體衛隊負責護衛。
然而現在,禁軍不僅時隔一萬年離開了皇宮,更是以護衛的姿态出現在了一名神秘女性身邊,這當中所透露出來的信息可就太多了。
不過斯派爾上将卻沒有任何想要探究的想法,作爲一名能夠在帝國海軍中從最基層的尉官晉升爲上将的軍官,斯派爾上将清楚的知道,在帝國想要活得更久與活的安穩,就别打聽自己不該知道的事情。
于是他在行禮之後便不再言語,恭敬的等候着這位神秘人物開口。
“你可以稱呼我爲迩達,我來傳達帝皇的命令。”這名神秘的女性開口,聲音充滿了滄桑與神秘,但聽上去卻又像是一位年輕的女性,就好像她經曆了無數的歲月卻又保持着青春一樣。
這種事情并不奇怪,在帝國讓人可以活久一點的方法可不少,帝國貴族通過延壽手術活個幾百年實在太常見了,就連斯派爾上将自己都接受過這樣的手術,不然他可沒辦法在軍艦上服役七十年。
所以聽到這位神秘女性開口,斯派爾上将隻是恭敬的應道:“謹遵聖谕!”
“在這個星系,有一顆被太空死靈所占據的星球,請和他們取得聯系。”迩達說出了一個讓斯派爾上将也不由大吃一驚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