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要隐藏身份,不引起注目,白蜘蛛身上的作戰服已經變成了一套很常見的白色休閑服,除了衣服背部巨大的骷髅蜘蛛印花之外,看上去就像是個普通的街頭少女。
而她狼吞虎咽的樣子,也頗爲符合她此刻的打扮所應該具有的行爲。
不過在狼吞虎咽之餘,白蜘蛛還是向陳墨解釋着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回事。
“正如陛下您所知道的,終結者世界其實是一個時間閉環。”白蜘蛛嗦了一下手指上沾上的醬汁,向陳墨解釋道:“來自未來的戰士穿越時間回到了過去,和未來反抗軍首領的母親相愛,生下了未來的反抗軍首領,天網爲了殺死反抗軍首領派出了終結者前往各個時間節點對反抗軍首領母子進行追殺。
在這個過程當中,反抗軍首領母子用盡各種辦法阻止天網的誕生,一次又一次的擊敗了天網的終結者,卻始終無法阻止天網的出現,而天網也始終無法殺死反抗軍首領,時間成爲了一個閉環。”
“因爲反抗軍首領會在未來推翻天網,所以天網要派出終結者回到過去刺殺反抗軍首領母子,然而因爲天網派出了終結者,未來的反抗軍首領才會派人回到過去保護自己母親,從而剩下他自己。”陳墨當然對終結者的故事劇情非常熟悉,這部經典的科幻作品可以說是他的童年回憶了:“然而在他們對抗天網終結者的過程中,終結者所遺留下來的殘骸和他們本身的行爲卻又間接導緻了天網的誕生。
天網、終結者和反抗軍首領,三者之間構成了一個完整的因果鏈條,他們的存在導緻了彼此的誕生,時間閉環變得堅不可摧。”
說到這裏,陳墨也覺得這個世界有點意思了,不由得端起了桌上的可樂喝了一口,然而神孽巫妖并沒有味覺。
這讓陳墨有些遺憾的放下了可樂,雖然說在“埃及”世界美國已經發明了可樂,而作爲一國國王,想喝點可樂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但差了幾十年的時間,無論是配方還是口味都有着很大的不同,他還是更想喝現代社會的可樂的。
隻是“生化”世界社會生産還在恢複之中,無論是可樂還是其他飲料的恢複生産都不是優先事項,所以他也很久沒喝過味道“正宗”的可樂了。
這也讓陳墨更加想要搞清楚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麽,并且将這個世界納入掌控之中了。
不光是可樂,還有各種電子産品和娛樂業,比起已經被摧殘的不成樣子的“生化”世界,一個完整的現代化世界,可以收獲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想要占據這樣一個世界也是麻煩的,在未來自己究竟是怎麽占領這個世界的?利用天網嗎?
想到這裏,陳墨看向了眼前的白蜘蛛,向她詢問道:“那麽帝國是怎麽占領這個世界的?控制了天網嗎?”
“不,天網已經被消滅了。”白蜘蛛把手上的可樂吸得滋滋響,狀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因爲錨定時間線的錨被拔除了,天網誕生的時間線已經不存在了。”
“錨被拔除了?那是指……”陳墨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明白過來白蜘蛛話裏的意思。
剛才白蜘蛛已經提到,天網、終結者和作爲救世主的反抗軍首領三者一起構成了一個穩定的時間閉環,才讓這個時間線能夠穩定的存在。
其中天網是存在于未來,終結者是連接未來和過去的線,隻有作爲救世主的反抗軍首領才是存在于過去和現在的錨。
因爲反抗軍首領是過去之人和未來之人的後代,本不應該存在悖論,以其作爲觀測者,才能夠使原本混沌不确定的未來,塌縮成一個既定的未來。
“所以約翰·康納被殺了嗎?”陳墨向白蜘蛛問道。
“1998年,一台T850成功将其槍殺,在其母莎拉·康納面前。”白蜘蛛點了點頭,終于吃完了手上的墨西哥卷餅,并且盯上了陳墨面前沒有動的那一份:“陛下,您不吃的話,可以把這一份給我嗎?”
陳墨無所謂的将卷餅遞給了她,這才繼續問道:“約翰·康納死了,未來不會誕生天網了,那帝國又是怎麽占領這個世界的?強行入侵了嗎?”
“不哦,天網雖然不會誕生了,但這個世界還是可以誕生其他類似的超級AI的,隻要再做一個錨就好。”白蜘蛛大口的咬着卷餅,一邊搖着頭一邊解釋道:“在約翰·康納存在的時候,天網誕生的幾率是100%,無論他嘗試改變未來多少次,天網都是必然誕生的,隻不過會以不同的方式或者時間誕生。
而現在約翰·康納死了,天網誕生的可能性也就被扼殺了。
但這并不意味着人類的未來就安全了,因爲天網不會誕生,還會有其他超級AI誕生。
因爲這個世界還存在着聯系未來和現在的終結者,隻要他們還存在,未來就還會有超級AI誕生,區别隻是名字的不同而已。
帝國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制作了一個超級AI投放到了這個世界,用這個超級AI控制了整個世界的網絡,從而進一步占據了整個世界。
不過爲了确保帝國控制和占領這個世界的未來,帝國仍舊需要一個錨來錨定這個未來,也就是必須再創造一個救世主出來。”
“我明白了,所以你就是被派來執行創造救世主任務的人?”陳墨了然的點了點頭,既然明白了這個世界的運作原理,那麽創造一個和約翰·康納一個性質的救世主,讓帝國占領這個世界的未來成爲必然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然而白蜘蛛卻搖了搖頭,她将手裏的卷餅直接整個塞進了嘴裏,擦了擦嘴說道:“不,我的任務是向陛下您彙報這一切,并且投放超級AI,至于創造救世主的任務,則另有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