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艾達·王的彙報,陳墨饒有興緻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動作還挺快,看來各國對學習法術熱情很高啊,那有人想要退學嗎?”
雖然各國花費了大量資源,付出了大把的利益才把這些學員送來法術學院,但陳墨并不覺得所有人都有足夠的意志和信念,在他刻意設置的嚴苛考核中堅持下去。
“目前還沒有,雖然私鬥造成了一些影響,但各國在來之前就對所有被送來的人選做了心理建設,其中蘇聯和德國的學員表現最爲突出,他們的意志相當堅定。”艾達·王翻開文件,回答着陳墨的問題。
這個回答在讓陳墨驚訝了一下的同時,卻也沒有讓他太過意外,甚至可以說在情理之中。
畢竟德國和蘇聯,那兩個國家算是二戰中唯二兩個有信念的國家了,一個懷着濃烈的複仇思想,一個擁有偉大的理想主義。
這樣兩個國家挑選出來的孩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天生就要比英法等國送來的學員更有信念一些。
不過陳墨對此并沒有什麽表示,隻是對艾達·王交代道:“第一個月的考核稍微放松一點,給他們一點甜頭,讓他們覺得自己能夠堅持下去,第二個月再嚴一點,讓他們知道僥幸是混不下去的,然後第三個月再以正常标準考核。
另外課程上稍作調整,第一個月的理論基礎教育不變,第二個月開始比原有課程安排增多30%的法術實踐,第三個月增加一門魔法藥劑和物品制作的煉金課。”
“明白了,之後我會通知學院那邊,對課程做出相應的調整。”艾達·王并不奇怪陳墨爲什麽會對原本的課程做出調整,兼修過心理學的她很容易就能理解陳墨這樣設置課程的理由。
對于法術學院,雖然一開始的設想隻是爲自己培養法術力量,但随着各國的介入,法術學院雖然依舊是培養法術力量的地方,但很顯然它的性質已經改變,重要性自然也變得水漲船高。
除了可以爲國内培養法術人才,增進和盟國之間的友誼之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便是陳墨可以通過這些學成畢業的學徒,将自己的影響力擴張到各國。
在這之前,埃及作爲一個新興國家,其實在國際上并沒有什麽影響力,更不用說影響到其他國家。
即便是在擊敗了意大利之後,國際威望大漲,埃及對于各國仍舊沒有什麽影響力,無論是作爲盟友的英國,還是剛被拯救的埃塞俄比亞,在這一點上都是一樣的。
雖然說,陳墨不是不可以影響到英國或者埃塞俄比亞,但這種影響和國家影響力,以及影響各國本身是截然不同的。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張三和李四是鄰居,張三是新搬來的,他爲人熱情大方,也很有能力,和李四很快處好了鄰裏關系,見面會打招呼,偶爾還會互相幫助,但這并不意味着張三可以幹涉李四的家事。
但如果張三是李四家孩子的老師,那就不一樣了,張三可以透過李四家的孩子,影響到李四家。
現在埃及之于諸國,就是同樣的關系。
雖然埃及無法直接影響到諸國,但當這一批法師學徒學成歸國,他們必然會得到各自國家的重用。
而接受了四年法術教育,接受了陳墨影響的學徒們,自然而然的就會在各自的國家擴散陳墨的影響力。
各國在面對埃及的時候,同樣也會考慮來自于這些學徒的影響,以及自家以後獲取法術知識的問題,輕易不會和埃及發生不可挽回的沖突。
當然,如果有某個國家試圖通過侵略和占領埃及的方式,從埃及奪走法術力量,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在這之前,他們或許要先面對其他不希望該國獨占法術知識的其他國家的幹涉。
至于說各國聯手圍攻埃及,這種情況自然也在陳墨的考慮之中,但這一點發生的概率卻非常小,因爲各國不是無法獲得法術知識,對于各國而言,他們并不需要發動一場後果未知的戰争。
所以在這一方面,陳墨倒是并不怎麽擔心。
更何況就算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情,他也不是沒有應對措施。
處理完了關于學院的事情,陳墨又和艾達·王讨論了一番關于各國爲了獲取學院名額而向埃及提供的各種條件和利益該如何處理的問題。
對于各國給出的巨大好處,陳墨基本上都是照單全收。
盡管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長期合作協議,但一次性支付的利益仍舊不在少數,是一個足以令一般小國吃撐的數字。
所以對待這樣一筆驚人的利益,即便是陳墨也必須要考慮到底該如何妥善處理。
等他處理完這些事情,也差不多到了晚餐時間,他特意從中國聘請的廚師爲他端上了合胃口的豐盛菜肴。
陳墨的生活并不奢侈,他也沒有中國古代皇帝吃頓飯非要擺一兩百道菜那麽奢侈,更沒有傳說中什麽一道菜隻能吃三口那麽浪費。
隻是即便如此,爲他送上來的餐食仍舊擺了大約十幾個盤子,看上去非常的豐盛。
“艾達,坐下一起吃吧,你也還沒吃晚飯吧?”陳墨看了艾達·王一眼,讓她陪自己一起吃飯。
艾達·王見狀也沒有推辭,示意一旁的廚師給她也拿一份碗筷之後便坐了下來。
這隻是很平常的一餐,無論是陳墨還是艾達·王出了吃飯之外,并沒有再讨論什麽,隻是低頭安靜的用餐。
一時之間,陳墨的辦公室内,倒是一下子安靜下來。
然而很快,這份安靜便被打破了。
“急報!西班牙駐摩洛哥殖民軍發生叛亂,叛軍已蔓延至西班牙本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