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濃濃的海霧當中,傳來了久違的歌聲。
ah~ourbloodrunscold
啊~我們滿腔冷血
wetakeourlootbutdoold
我們燒殺搶掠還長生不老
allhailthemighty
向偉力緻敬
hesarisingfromthedeep
祂從深淵中升起
withtatteredsailsandincredibletales
揚起風帆,創造無數傳奇
werepartingendlessseas
我們駛向無盡的海洋
這首在加勒比世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恐怖歌謠再次在埃及世界的大海上唱響,伴随着彌漫開來的海霧,早已不是風帆戰艦的血帆号破開海面,寂靜無聲的航行在這片之前還炮火喧嚣的戰場上。
死去水兵的靈魂如同被燈火所吸引的魚群一樣,從沉入大海的軍艦殘骸中升起,朝着血帆号彙聚而來。
盡管陳墨已經數次升級血帆号,讓它變成了一艘現代化的戰艦,但銘刻其上的魔法卻并沒有改變,反而因爲船體的數次升級,承載能力得到極大提高而變得效果更好,功能更多。
這種收攏戰場上戰死亡靈的小手段隻不過是血帆号諸多功能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
而且這些戰死水兵的靈魂也不是血帆号今天的主要目标,隻不過是摟草打兔子順帶的收獲。
真正值得獲取的,是這片海域之下,戰沉的那些軍艦。
此刻,在血帆号的周圍,濃稠的海霧之下死海領域已經張開,那些在陳墨在加勒比世界所擊沉的船隻所化的幽靈船和沉船魔以及數量驚人的亡靈正在醒來。
整片海域的海底彌漫着濃郁的怨氣與死氣,在死亡之力和冥界氣息的驅動下,這些沉船魔和亡靈們正在将海底沉沒的軍艦拖入血帆号的領域之中。
這些沉船在進入了血帆号的領域之後,便迅速的爲死氣所侵染,鋼鐵建造的船體迅速的産生鏽蝕,仿佛就好像已經在海底沉沒了上百年一樣。
于此同時,有些被炸爛的船身也在死亡之力的影響下開始自我修補。
大塊的殘骸主動拼接,細碎的零件也逐漸回歸,隻是破口和損傷卻依舊存在着,讓這些沉船看上去充滿了衰敗感。
很快,在血帆号的死海領域籠罩之下,意大利海軍在這片海域所戰沉的所有軍艦都已經被拖入了血帆号的領域之中,并且開始逐步被死亡之力所改造。
但這依舊不是血帆号航行到這片海域的主要目的。
此時血帆号内部的船長室内,諾林頓正恭敬的站在傳送陣前,恭候着陳墨的到來。
随着傳送陣上一陣光芒閃過,本應該在亞曆山大港參加海戰勝利慶功宴的陳墨出現在了船長室内。
不過今天的陳墨在打扮上稍有不同,一身黑色泛着星點的法師袍,手中則拖着一枚正閃耀着如同液體一般金色光輝的水晶球。
這幅樣子才讓陳墨顯得像一位法師,而不是平時穿着普通衣物,看上去更像是一位學者的樣子。
事實上陳墨很少會穿法師袍,更多的時候是正裝或者其他休閑服飾,将自己打扮的像是一位學者,保持着他穿越之前的習慣。
即便是在需要他以國王身份出席的重要場合,陳墨也依舊是普通的打扮,并沒有刻意去通過服飾來彰顯自己的身份。
因爲即便是象征着王權的服飾,也隻有當國王穿着它的時候,它才能象征王權,而不是穿上了它就能成爲國王。
隻是法師袍是不一樣的,它們除了能讓人看上去更像一個法師,還有一個很大程度上的作用,那就是爲穿着它的施法者提供附加在上面的各種輔助加成。
然而陳墨卻很少會穿着法師袍,似乎他并不需要這一點法師袍所帶來的輔助加成。
不過今天他要做的事情需要他全神貫注,這才會穿着法師袍出現。
“大人。”諾林頓朝着陳墨鞠了一躬,向他獻上了自己的問候。
雖然這些年他一直在埃及海軍當中效力,并沒有再跟在陳墨的身邊,但對于陳墨他始終保持着極高的忠誠和崇敬,更有着十分強烈的感激之情。
對陳墨的忠誠和崇敬隻是他身爲屬下所必然會有的情感,而感激卻是因爲陳墨給予了他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如果沒有陳墨所給與的機會,他或許就會在加勒比世界爛掉了,或許會堕落成一個他最讨厭的海盜,不知道死在什麽地方,也或許會就這麽不名一文的死去也說不定。
是陳墨給了他第二次機會,讓他拿回了自己失去的名譽、地位和船。
所以諾林頓對于陳墨始終充滿了感激,感激他對自己的拯救。
陳墨對此倒是并不太在意,隻是對諾林頓微微颔首,便開口問道:“那些沉船都收攏好了嗎?”
“這片海域所有的沉船都已經被血帆号的領域所收攏,并且接受了死亡之力的初步改造,您交代的任務都已經準備完畢。”諾林頓依舊如同他在加勒比世界爲陳墨擔任大副時一樣,向他回複着。
“幹得不錯。”陳墨稱贊了一句,便将手中的水晶球放在了船長室内的一個早已準備好的架子上:“我記得這次海戰一共擊沉了三艘戰列艦,我會将其中的一艘和你的船融合在一起,時代已經不同了,你那艘幽靈船也該升級了。”
聽到陳墨這麽說,諾林頓的臉上浮現出驚喜的表情,但他還是對陳墨說道:“比起戰列艦,我更喜歡巡洋艦一些,或許是當初搭乘血帆号的經曆,我還是喜歡快一些的船。”
“哦?這樣嗎?那就給你一艘巡洋艦好了。”陳墨無所謂的說着,同時也啓動了船長室内的數個魔法儀器,點亮了地上的魔法陣:“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讓我們來迎接新誕生的船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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