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來到了1940年,距離法術學院建立也已經過去了四年。
在這四年裏有太多的人進入這所學院,然後又被它嚴苛的淘汰機制所淘汰,最終能夠堅持到畢業的人寥寥無幾。
作爲第一屆入學的喬治·布萊克是幸運的,在從不摻和學院内各種派系争鬥的前提下,他靠着自己的勤奮順利的堅持到了畢業,而和他同期的三十幾個學生,堅持到現在的僅僅隻剩下七個了。
被淘汰的學生中,有一多半都是因爲考核不合格被淘汰的,至于其他的人則是在各種争鬥中被趕出了學校,丢掉性命的當然也不在少數就是了。
但即便如此,法術學院之後幾屆招生,每年入學人數依舊在節節攀升,并沒有因爲學生居高不下的死亡率而受到影響。
究其原因,無非是即便是被淘汰的學生依舊可以帶走在法術學院獲得的教材和自己抄錄的各種信息和資料,并且隻要堅持三個月以上,多少都能學到一點法術知識,擁有對着書本自學的能力。
這樣的學生即便離開了法術學院,回去隻要願意繼續自己自學,也還是能夠學懂教材上的内容,作爲一名法師學徒,擁有一定的施法能力的。
對于那些向法術學院派出留學生的國家而言,單隻是這些人在學校期間抄錄的法術資料,隻要能夠帶出來便已經值回票價。
尤其是之後一些國家嘗試将間諜設備應用到了這上面,用間諜照相機直接将學院裏允許抄錄的法術資料拍攝成微縮膠卷,帶回去之後在洗出來整理成冊,極大地節省了獲取這些資料所需的時間和精力。
可以說現在但凡能夠派出留學生進入法術學院的國家,都擁有了一整套相關的法術資料。
有些國家派出的學員甚至足夠膽大,将一些被禁止抄錄的書也拍了下來。
盡管他們大多沒能成功将拍到的膠卷帶出開羅,但還是有個别幾個國家在陳墨有意的放縱下“成功”了,獲取了所謂的高深法術資料。
憑借着這些法術資料和部分提前“畢業”的法師學徒,這些國家也建立起了一套雖然非常簡陋,但也已經有一定成果的法術研究體系,甚至個别獲取的資料比較齊全的國家,甚至開始自己培養法術學徒了。
而也正是因爲如此,各國對擁有完整培養體系的埃及自然更加羨慕,對法術學院的投入也更加上心,不僅不斷的從國内挑選優秀的人才送來學習,對國内自己建立起來的那點東西也投入了海量的資源進行研究。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還是有聰明人的,僅僅隻是憑借着陳墨放出去的那點東西,在如今這個科學家武德充沛的不可思議的時代,他們憑借着一股蠻勁,将死靈法術與現代科學相結合,還是很弄出了一些成果來的。
英國人比較傳統,加之他們從埃及這裏獲得的資料比較齊全,因此在相關領域的研究上也更偏向正統一些,沒有太多腦洞大開匪夷所思的項目。
他們隻是嘗試用死靈法術強化了騎兵的軍馬,造出了一批負重更強、不知疲倦、無懼傷痛,更不怕戰場上的槍炮聲的改造軍馬,裝備給了騎兵部隊。
千萬别小看這個幾乎要被時代淘汰的古老兵種,在換裝了這種對騎兵而言近乎完美的軍馬之後,古老的騎兵甚至煥發了第二春。
在過去,騎兵裝備的主要是馬背上使用的卡賓槍和馬刀,盡管随着一戰之後軍隊現代化進程的加速,即便是英國人也将不少騎兵部隊改編成了裝甲部隊,但他們依舊保留着大量真正的騎兵。
對這些還坐在馬背上的騎兵,英國人嘗試給他們裝備重機槍和配套的火炮,甚至還爲他們提供坦克,讓這種古老的機動部隊依舊能夠有用武之地。
盡管在歐洲戰場已經逐漸很難有他們發揮的餘地,但各國依舊普遍認爲在中東地區騎兵依舊有他們發揮餘熱的地方。
而在獲得了更加優秀的改造軍馬之後,他們便開始嘗試爲騎兵部隊提供更多的東西。
馬背上的機槍和迫擊炮什麽的都是小意思,他們甚至還将75速射炮挂在了馬屁股後面,讓馬拉着跟随部隊一起行動,更将輕型坦克和騎兵混編,替代步兵和坦克進行步坦協同。
畢竟,在獲得了埃及的坦克技術之後,英國的坦克速度也有所提升,當坦克飙起來之後,步兵沖鋒的速度已經有些跟不上了,而得到了改造軍馬的騎兵這種時候就依舊能夠派得上用場。
而騎兵本身英國人也沒有忽略,托改造軍馬遠比普通馬匹更強負重的福,他們重新給這些軍馬挂上了馬甲,還是用複合裝甲技術打造的防彈闆。
雖然厚重,但防彈效果着實不錯,在測試中拼着防彈馬甲的改造軍馬甚至可以頂着重機槍的掃射沖鋒而不被擊倒,極大地提升了騎兵的生存能力。
而且這層厚重的馬甲也沒有影響改造軍馬的速度,它們仍舊可以用正常軍馬奔跑的速度發起沖鋒,并且因爲體重的上升而威力更加驚人。
更強的負重也意味着騎兵可以攜帶更多的東西,不僅馬能裝備馬甲,人也可以拿到一快胸甲用以抵擋戰場上的流彈。
除此之外,他們還得到了火箭筒這種單兵打坦克的利器,馬屁股上挂一個,在遇到坦克的時候就沖上去對它來一下,效果不要太好。
不得不說,在進行了幾次演習之後,英國覺得這麽用效果很不錯。
坦克可以爲騎兵抵擋正面射來的子彈,而騎兵則可以幫坦克清理戰壕、占領陣地,突破一些坦克不方便突破的障礙,兩者配合之下,符合這個時代需求的高機動部隊還是很受将軍們歡迎的。
相比英國人的保守和隻對馬進行改造的做法,德國人無疑路子要野的多,他們直接開始對人進行了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