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基因原體靈魂,已經讓他們陷入了某種極端的狂熱之中,此時他們已經對聖吉列斯的複活深信不疑,并且抱有極大地期待。
似乎下一刻聖吉列斯就會站起身來,再度回歸到他們身邊,帶領着他們再次與帝國之敵戰鬥,就如同一萬年前一樣。
但是現在陳墨這一句“情況糟糕”着實讓他們一下子就變得情緒激動起來,那種感覺就像是你在跟一個狂信徒說他信仰的神是假的一樣,瞬間就點燃了這七位戰團長的情緒。
其中一個似乎性格暴躁的戰團長更是直接拔出了自己的動力劍,指向了陳墨,沖他大吼道:“異形!你在胡說些什麽!”
然而面對這位憤怒的戰團長,陳墨僅僅隻是瞟了他一眼,便對一旁的聖吉列斯平靜的說道:“你自己的崽,你自己教育。”
聖吉列斯臉上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但還是來到這名戰團長身前,示意他收起武器。
作爲基因原體當中最受歡迎的一位,同時也是各方面都讓人覺得完美的完美之人,聖吉列斯的脾氣是相當好的。
這段時間在陳墨這裏,雖然之前他的靈魂基本上是處于沉睡狀态,但陳墨和他之間并非沒有交流,兩人之間從某種方面來說也還算相處的不錯。
對于陳墨稱呼自己的子嗣爲“崽”,聖吉列斯雖然有點無奈,但也沒有什麽特别的情緒,聖血天使戰團的星際戰士确實都是他的子嗣,叫崽并沒有什麽問題。
反而是這名戰團長對待陳墨的态度,讓他覺得有些尴尬。
畢竟聖吉列斯現在還要依賴陳墨的技術來複活,而自己子嗣的這種對他的冒犯,無疑是不太合适的。
面對聖吉列斯,這位戰團長當然不敢有任何的不敬,立刻收起了自己的動力劍,向聖吉列斯低頭之後退到了一旁。
在聖吉列斯處理他的子嗣的問題的時候,迩達卻對陳墨問道:“情況糟糕?請問是糟糕在哪方面呢?”
比起其他,顯然這位原體之母更關心自己的兒子到底能不能順利複活。
“他生前遭受的折磨太過深重,這對他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對于迩達的疑問,陳墨此刻也以非常專業和嚴謹的态度解釋着:“這種折磨應當是來自于荷魯斯當時所使用的某種混沌邪術,甚至可能來自于混沌四神本身,因此即便過去了一萬年的時間,殘留的力量依舊回蕩在這具軀體上。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麽問題,但如果想要讓他複活的話,就必須去除這股依舊回蕩在這具軀體之中的混沌力量。”
“那是來自邪神恐虐的力量,當時荷魯斯釋放了這道來自恐虐本人的詛咒,我完全沒有料到他居然還有這一手,被擊中之後就死了。”一旁的聖吉列斯此時做了補充說明,在場所有人裏隻有他知道那場影響了帝國之後一萬年的戰鬥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墨微微颔首,對此倒是并不意外。
不過他顯然在聽完了聖吉列斯的話之後,便陷入了思考之中,似乎是在思索着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一旁的迩達也來到聖吉列斯的遺體旁,查看起來。
隻是她似乎并不是在檢查聖吉列斯的身體情況,而僅僅隻是以一位母親的視角在看着自己的兒子。
對于這種情況,聖吉列斯本人覺得有些尴尬,畢竟沒有人有這種體驗,能夠看到自己的屍體躺在那裏,正被人以一幅瞻仰遺容一樣的态度在看着,而且這個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自己的母親。
聖吉列斯并沒有聽過關于迩達的事情,而他的其他二十個兄弟也是一樣,他們并沒有關于這位基因之母的記憶。
在帝皇用他自己的基因和迩達的基因創造出原體們之後,帝皇就禁止了迩達接觸原體,并且并沒有計劃讓迩達出現在原體的生活當中,似乎是認爲迩達的情感将會影響對原體的培養。
這無疑引起了将原體當成自己孩子的迩達的不滿,因此她才會闖入帝皇的實驗室,試圖将所有的原體都送出帝皇的掌控。
而這也導緻了即便後來帝皇陸續尋回了二十一個原體,卻也一直沒有讓迩達接觸過原體,事實上在原體回歸帝國的時候,迩達已經被帝皇流放到泰拉的非洲去了。
這還是時隔一萬多年的時間後,迩達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着自己的子嗣。
伸手撫摸着聖吉列斯遺體的臉龐,迩達嘗試着用自己的力量來撫平聖吉列斯遺體臉上痛苦的表情,同時也是在用她的力量來驅逐聖吉列斯體内的混沌力量。
雖然迩達是非常強大的存在,但她這樣做卻并沒有起到太大的效果,那股力量實在是難以根除。
“一萬年的時間,雖然一直放置在靜滞力場裏,但這股亞空間的力量還是和這具軀體産生了相當深層次的結合,想要将其驅逐,你這樣的手段是沒什麽太好效果的。”陳墨注意到了迩達的動作,出聲提醒了一句的同時,也開始準備進行自己的試驗。
他非常習慣性的喊了一聲“帕斯卡”,之前在“終結者”世界在帕斯卡的照顧下陳墨早已習慣了實驗室裏有人幫自己處理好一切的生活,并且迅速形成了習慣。
但是顯然這裏不是他用習慣了的實驗室,實驗室自然也沒有帕斯卡。
不過卻有一個寄宿着德麗爾靈魂的特殊構造體。
在陳墨喊着帕斯卡的時候,她已經來到了陳墨身邊,低頭等候着他的吩咐。
“準備一個大一點的靜滞力場和解剖台,讓我先把聖吉列斯的屍體從棺材裏取出來再說。”陳墨看了一眼德麗爾,隻是繼續說着自己的命令。
已經被從底層記憶控制住了的德麗爾當然無法反抗陳墨的命令,轉身去執行了。
但一旁的戰團長們依舊被解剖台、屍體等字眼幾乎氣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