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作爲一所開了一千年的魔法學校,即便這個世界的魔法水平上限擺在那裏,但也還是多少有點東西的。
加之陳墨設下的考驗并不算太難,最終在鄧布利多和其他幾位學校裏的教授聯手之下,施展出了一個威力強勁的法術之後,成功在陳墨變出來的天幕上鑽了個大概巴掌大的窟窿。
雖然這看上去和能夠籠罩整個霍格沃茨的天幕相比微不足道,但也确實能夠稱得上突破了天幕的封鎖。
于是陳墨将天幕轉化成了一副風景畫,然後将它送給了鄧布利多。
“這幅畫可以理解爲霍格沃茨的鏡像,裏面是一個與真正的霍格沃茨别無二緻的鏡像世界,雖然空間不是很大,但我想作爲一幅畫來說還是夠用了。”将這幅畫中的霍格沃茨送給了鄧布利多之後,陳墨這才繼續說道:“現在可以對我開放霍格沃茨的圖書館了嗎?”
眼見對方實力強大卻又如此客氣,鄧布利多也沒有辦法再繼續阻攔,于是讓開了道路的同時也親自領着陳墨前往了霍格沃茨的圖書館。
至于小儀曦對此表現得毫無興趣,比起那些厚重的書本,她更對霍格沃茨本身感興趣。
對此陳墨自然沒有約束她,在将小儀曦拜托給了如今還是一位年輕的女士的麥格教授之後,陳墨就和鄧布利多一起來到了霍格沃茨的圖書館。
這裏收藏着自四位創始人建立霍格沃茨以來所有的魔法典籍和各類書籍,以及幾乎所有的魔法知識。
無論那隻是一個生活魔法,還是必須鎖在圖書館最深處不允許任何人觸碰的禁忌知識,在這座魔法界最古老的圖書館裏,都能夠找到。
當然,是否能夠讀懂那些古老典籍當中的知識,就看你自己的運氣和學識是否足夠了。
尤其是在這些書裏面,并不缺乏那種隻要看一眼就能讓人發瘋的玩意。
也正是因爲這些特殊書籍的存在,讓鄧布利多在向陳墨介紹霍格沃茨的圖書館的時候雖然語氣裏充滿了自豪,但仍舊有着某些方面的擔憂。
“這裏收藏着許許多多對于普通巫師而言堪稱禁忌的黑魔法知識,甚至有不少古老的收藏甚至來自于曾經的四位創始人還活着的時代,或者更加古老的時代。”鄧布利多領着陳墨穿行在這座圖書館的書架之間,他們正在向着圖書館的禁書區走去:“這裏的這些都是普通的魔法書籍,可以輕易修複或者購買補充。
你知道的,那些小巫師總是不太愛惜書籍,每年霍格沃茨都會有一筆專項資金用于對這些普通區的書籍進行維護和補充,外加購買新出版的圖書。”
說到這裏,鄧布利多似乎是爲了緩和一下氣氛,故意提到了紐特:“說起來紐特一直打算寫一本介紹神奇生物的書,爲此他進行了爲期數年的實地考察,也不知道他的書寫的怎麽樣了。”
“應該已經完稿了,在最近可能就要發表了。”陳墨随口回了一句,在一個書架前停下了腳步,順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翻閱了一下之後又将其放了回去,但是陳墨手中卻多出了一本一模一樣的書。
看到這一幕,鄧布利多有些驚訝,他好奇的問道:“這是怎麽做到的?是複制嗎?”
“不是,我隻是将這本書的一段時間截取了下來然後凍結,對于這本書而言這段時間便已經不存在了,但這是相對于‘現在’而言的‘過去’,因此對于書籍本身而言并沒有什麽影響,甚至你如果不是精通時間魔法,或者對時間的熵極度敏感的特殊體質的話,都是感覺不到這一點點細微的差别的。”陳墨并不介意向鄧布利多解釋這個法術的原理,甚至舉手之間就在空氣中用金色的文字和圖畫向他簡單的介紹着這個法術的原理。
近乎癡迷的看着陳墨手中展現出來的文字和圖案,雖然難以理解,但鄧布利多還是強迫自己第一時間将陳墨所講述的一切記在腦子裏。
因爲他知道,這絕對是超越了如今魔法界所有咒語的極高深的知識。
以鄧布利多的實力,他已經可以接觸到這個世界魔法界最高深的知識和最前沿的法術研究了。
而據他所知,也就隻有在英國魔法部以及其他國家的魔法部當中有極少部分關于時間的研究,唯一的成果也就隻有時間轉換器了,而且那東西極端的不穩定,以及他們并沒有搞定關于時間悖論的部分。
所以在魔法部的規定中,除了得到許可并受到監督的使用時間轉換器之外,禁止任何人嘗試對時間進行研究或者施展相關咒語。
畢竟有據可查的後果都實在是太過嚴重,魔法界可不想某一天某個巫師研究時間咒語出了問題,直接把整個世界的曆史給炸沒了。
但是現在,陳墨施展的這個法術顯然是一個十分成熟,并且相當完善的時間法術。
不提他是如何将一件物品的一段時間提取出來的,他能夠将這段時間固化下來,将其變成一個與原本個體别無二緻的新個體,這就足以刷新鄧布利多對魔法的認知了。
這樣高深的知識是任何一個巫師都不會錯過或者任其從自己眼前溜走的,所以哪怕隻是生硬的将眼前看到的畫面記憶下來,鄧布利多也要強迫自己将它完全記住。
陳墨似乎是察覺了鄧布利多的強行記憶,臉上露出了一陣笑意,擡手之間便将投射出來的文字和圖案聚攏成了一團,然後拿在手上對鄧布利多問道:“有空白的紙嗎?”
“有的!”鄧布利多立刻從身上掏出了一張羊皮紙,放到了陳墨的面前。
陳墨看着這張羊皮紙,便将自己手中托着的一團金色點直接按在了紙上,于是轉眼間一行行金色的文字便被烙印在了紙上,上面的内容正是陳墨所講述的關于時間法術的相關内容。
這個法術當然是複雜而高深的,一張羊皮紙無疑難以記錄如此多的文字和信息。
事實上羊皮紙雖然是歐洲曾經很流行的書寫紙張,但這玩意不僅價格昂貴、制作不易,而且制作出來的書籍又厚又重,往往真的能當轉頭使用的羊皮紙書籍本質上其實并沒有記錄太多的内容。
但這張羊皮紙卻不同,它像是被施展了某種魔法,當整張紙記錄滿之後,文字便開始自動上移,騰出新的空間來繼續記錄,直到所有的内容都被記錄下來之後,它才自己将自己卷成了一卷,然後飛到了陳墨的手中。
“這是這個法術完整的講解和法術模型,雖然我不介意伱們學習這個法術,但我還是建議沒有至少達到傳奇級的施法水平,不要輕易嘗試這個法術。”陳墨将卷軸交到了鄧布利多的手中。
接過卷軸的鄧布利多長吸了一口氣,珍而重之的将這個卷軸收到了自己的口袋裏,然後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請放心,我會親自保管這份卷軸,隻有得到允許的人才能夠知道它的存在并且看到它。”
說完,鄧布利多還拍了拍自己的衣兜,表示這份卷軸在他這裏會很安全。
不過鄧布利多也有些好奇的問道:“請問傳奇等級是一種怎樣的評判标準,在魔法界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說法或者說等級劃分,一個巫師隻要做出傑出貢獻或者能夠留下足夠的傳說與事迹,我們都會說他是一位傳奇巫師,但這個實力的評價卻沒有明确的标準。”
“啊,關于這個其實很簡單,對于施法者來說,傳奇等級就是指你已經走到了凡人所能達到的盡頭,開始接觸魔法的本質,當你對魔法的本質有所了解的時候,你就可以說自己是一位傳奇施法者了。”陳墨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然後笑着說道:“不過以這個世界現在的情況來說,可能隻有你和那位格林德沃先生能夠稱得上夠到了傳奇的邊吧,其他人可能連理解魔法的本質是怎麽回事都成問題。”
“魔法的本質?”鄧布利多瞪大了眼睛。
現在的他還不是許多年以後那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巫師,他的實力也還沒有抵達真正的巅峰。
雖然他現在已經是魔法界最強大的巫師之一,但對于魔法的本質他也僅僅隻是有所感覺,甚至懷疑隻是自己的錯覺,并沒有對其進行深入的研究。
現在從陳墨這裏知道了這并不是自己的錯覺,而是更高等級的存在之後,他甚至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畢竟對于這個世界的巫師們來說,他們的力量更多的來自于他們的血脈,血統論在巫師身上是可以被認爲是真理的,所以他們并沒有太多對個人自身實力的提升。
就算有,也絕大部分都屬于黑魔法的範疇。
事實上黑巫師們對自身實力的追求和提升往往是催生出對這方面研究的起因,而白巫師通常對此沒有太多的需求。
然而即便是黑巫師開發出來的那些手段,也很難說能夠幫助一個巫師在探尋魔法的道路上走的更遠,以至于對于這個世界的巫師來說絕大多數人都未曾踏足過名爲傳奇的道路。
或許一千年前建立霍格沃茨的那四位創始人已經達到了這個水平,但一千年的歲月時移世易,巫師們在簽訂了保密法之後開始了躲藏的生活,沒有了戰争和生存的壓力他們更多的歸于平淡和生活,對實力的追求自然也就沒有了那麽強烈的需求了。
這也就導緻了現如今的魔法界隻有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兩個最強大的巫師才勉強夠得上傳奇的邊了。
不過鄧布利多在聽到自己如今隻是摸到傳奇的邊之後到是放心了不少,畢竟如果以他現在的實力爲參考的話,就完全沒有必要擔心自己剛剛拿到的那份卷軸上的知識會因爲洩露出去而遭到濫用了。
畢竟就連自己都可能不夠資格去學習和使用那個魔法,整個魔法界還有誰夠資格來學習呢?
陳墨對于鄧布利多的這番心理活動毫不在意,他隻是信步邁入了對于霍格沃茨而言十分重要,同時也是對學生而言是個禁忌的禁書區。
這裏收藏着許許多多對于學生而言太過危險的魔法和知識,一名小巫師想要知道這裏有什麽書隻能通過教授們在上課時的偶然提及,想要借閱這裏的書籍獲得那些禁忌的知識更是需要一位教授的親筆批條才可以。
在某個花孔雀騙子因爲湊數而成爲霍格沃茨的教授之前,霍格沃茨的教授們大多都是德高望重且十分穩重與謹慎的人,通常情況下他們不會輕易允許一位小巫師借閱禁書區的書籍,更不可能給他們開出親筆批條。
當然,對于一些天資卓越的學生,一些教授也不介意爲他們提供一些可以更進一步的機會。
再加上一些有能力的學生未必不能通過夜遊的方式進入禁書區,因此多年以來這裏的一些禁忌知識還是在以種種方式擴散出去。
不過能夠被學生接觸到的也僅僅隻是一些因爲對于小巫師而言過于危險而禁止他們接觸的東西,像一些真正的禁忌他們依舊接觸不到。
比如說此刻陳墨拿在手裏,封面正在不斷鬼吼鬼叫,一張人臉一直在往外掙紮,似乎想要掙脫封面的封印的這本書,就是學生無論如何也接觸不到的。
因爲它所在的書架都是被魔法層層包裹的,對于那些夜遊闖進禁書區的小巫師而言,它所在的書架和那片區域甚至都是不存在的。
說到底這好歹也是一所開了一千年的魔法學校,那些小巫師們會有什麽樣的好奇心以及行爲,在一千年的歲月裏霍格沃茨的教授們實在是見識和經曆的太多了,怎麽可能真的沒有防備就把這些禁忌且危險的知識擺放在他們觸手可及的位置呢?
不過對于陳墨而言,這些就完全不夠看了,甚至于這本看似危險詭異的魔法書本身,也在他拍了一巴掌之後安靜下來,對他展開了書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