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來你們兩個家夥,真是走運,有人保釋你們出去。”一名警官用警棍敲打着監牢的鐵栅欄,讓紐特和雅各布出來的同時,還不忘叮囑道:“出去以後别在打架了,下次你們可就沒這麽好運氣有人來保釋了。”
紐特和雅各布頓時感到一陣驚訝,他們可是因爲搶銀行才被扔進來的,怎麽現在罪名就變成了打架?
不過顯然兩人也不是傻瓜,能夠離開這裏而不是因爲莫須有的搶銀行而去蹲監獄,無疑乖乖閉上嘴滾出去才是最佳選擇。
而此時紐特和雅各布也注意到了站在這名警官身後正一臉微笑看着他們的陳墨,剛才就是他和他們搭的話。
“感謝這位好心的先生吧,他願意出錢保釋伱們,出去以後你們可要好好感謝這位慷慨的紳士。”收了陳墨好處的警官不忘向兩人說明到底是誰把他們弄出去的:“不然以你們的罪名,我肯定會讓你們去吃牢飯。”
“感謝您的慷慨,尊敬的先生。”雅各布雖然看上去人很憨厚,但也并不傻,他一眼就認出陳墨就是之前在銀行金庫裏的那一位,雖說不知道陳墨爲什麽保釋他們,但表達感謝總是沒錯的。
就連一旁的紐特此刻雖然仍舊戒備着這個拿走了自己魔杖的家夥,卻也還是低頭表示了感謝。
一行人離開了警局的監牢,來到了外面,等候他們的小儀曦看到陳墨帶着他們出來,趕忙迎了過來。
“表叔,可以走了嗎?”小儀曦顯然不太喜歡這個時代美國警察局的氛圍,覺得自己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等他們拿回自己的東西,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陳墨點頭的同時,紐特也同樣注意到了此刻正被小儀曦抱在懷裏的嗅嗅,以及她此刻正拿在手上的鳥蛇寶寶,那隻才剛破殼的鳥蛇寶寶仍舊躲在它的蛋殼裏,并沒有出來。
陳墨注意到了紐特的眼神,以及兩隻小動物忽然掙紮起來的樣子,微微笑了一下之後開口說道:“不用着急,這兩隻小家夥之後就會還給你,不過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
說着,在一旁的警官爲他們辦理了手續,拿到了紐特和雅各布的手提箱之後,一行人終于走出了警局。
四人都坐上了馬車,陳墨這才對小儀曦說道:“儀曦,把這兩隻小動物還給這位先生吧,你看他的樣子都着急了。”
聽到陳墨這樣說,紐特的臉頓時紅了起來,本就生性腼腆不善于和人打交道的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調侃,但還是很緊張的看着被儀曦抱着的嗅嗅和鳥蛇寶寶,雖然很想把它們拿回來,但他還是友善的說道:“不……不,沒關系……如果你喜歡可以多抱一會,很少有人會這麽喜歡它們,人們通常都很懼怕神奇生物,把它們視作危害。”
作爲一位親近神奇生物的大師,紐特可以看得出來小儀曦是真心喜歡這兩隻神奇生物,盡管他不知道她是怎麽讓這兩個小家夥乖乖聽話的,但能夠多一個人喜歡神奇生物而不是懼怕它們,他還是很高興的。
不過小儀曦是一個很聽話的乖孩子,盡管不舍還是将嗅嗅和鳥蛇寶寶都還給了紐特。
而已經被龍威吓壞了的嗅嗅一離開小儀曦的懷抱,便立刻鑽進了紐特的懷裏,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抓着他的衣服怎麽都不撒手,一副你怎麽才來接我的委屈小表情,看的紐特心疼壞了。
但想起之前這個調皮的小家夥惹出來的麻煩,紐特還是對他教育道:“你不可以再偷東西了,不然下次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
說着,便打開了自己的手提箱,将嗅嗅和鳥蛇寶寶都塞了進去。
在紐特打開箱子的時候,箱子裏面早已經被憋壞了的其他動物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但是在儀曦身上還未散去的龍威威懾下,卻沒有一個家夥敢探頭。
這讓紐特很是意外,他忍不住多看了儀曦幾眼,不确定眼前的小女孩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過他也沒有多嘴,隻是禮貌的向儀曦和陳墨表示了感謝。
而陳墨此時也将紐特的魔杖拿了出來,放在手上把玩了一下之後評價道:“很精巧的小玩意,通過杖芯和魔法木材的結合來做到輔助施法和引導魔力放出的效果,對于無法有效掌握自身天賦的人來說是一種不錯的輔助道具。
而且可以通過不同杖芯材料和魔法木材的搭配來實現不同的效果,針對不同類型的使用人群,可以說是很精巧的設計了,不過對于強大的施法者和能夠有效掌握自身天賦的人來說,這種東西就聊勝于無了。”
說着,陳墨便将魔杖還給了紐特。
紐特顯然對陳墨的這番話感到有些不太理解,不由得開口問道:“這位先生,你說魔杖隻是對無法有效掌握自身天賦的人的輔助道具,這是什麽意思?對于巫師而言,不是隻有擁有魔杖才能夠施法嗎?”
“那是因爲你們沒有得到真正有效的訓練,或者說從一開始你們就走上了依賴道具施法的歪路。”陳墨笑了起來,故意說着有幾分歪曲事實的話來:“巫師的施法能力來源于你們的血統,所以你們真正應該做的是深挖自己血脈當中的潛力,将潛藏在自身當中的力量挖掘出來,而不是拿着這樣一根小樹枝,靠着它将身體裏原本龐大的力量隻釋放出一小點來。”
說到這裏,陳墨的目光盯上了紐特放在腿上的箱子,沖他意味深長的說道:“我想你應該知道默默然是怎麽回事吧?一個小巫師的身體裏都潛藏着如此巨大的力量,一個成年巫師又該如何驚人呢?”
陳墨的這番話純屬故意忽悠紐特,這個世界的巫師使用魔杖是爲了将釋放出來的魔法集中起來從而獲得更好的施法效果,其作爲一種傳統可以上溯到古埃及和羅馬時代,隻不過那個時候的巫師們使用的是更粗大的法杖而已。
對于這個世界的巫師來說,并沒有什麽無法掌握自身天賦的說法,他們需要魔杖施法是一種必然,或者說對于絕大多數普通巫師來說,他們都需要這麽一個魔法道具來讓他們近乎無序釋放的魔法集中起來,以一定的形式進行釋放,而這也是種類繁多的咒語和法術的由來。
隻有極少數天賦卓絕又法力精深的巫師,才能夠做到離開了法杖進行施法,但即便如此他們也隻能釋放有限的幾個無杖魔法,在這一方面并沒有什麽太過深入的研究。
不過陳墨既然敢這麽忽悠,顯然他是真的能夠做到這一點的。
對于一位精通人體改造和掌控靈魂,同時又擁有着創世權柄的死靈大師來說,讓一個具有魔法血脈的物種血脈純化,爆發出更強大的力量,簡直比吃飯喝水還要簡單。
更何況隻是讓這個世界的巫師擺脫魔杖進行施法,這甚至不需要任何改變,隻用教他們一個小技巧就行。
比如現在,陳墨便教給了并不相信他說法的紐特一個小技巧,成功讓紐特空手變出了一個光球來。
“光亮術雖然隻是一個很低級的魔法,但無杖釋放這個法術,你也是第一人了。”看到紐特施法成功之後,那一副大受震撼的表情,陳墨惡趣味的笑了起來。
不過笑過之後,他也将目光轉向了一旁已經快被驚呆了的雅各布。
“抱歉,雅各布先生,剛才一直冷落了你。”陳墨向雅各布打着招呼,同時對他解釋道:“并非是我們不想搭理你又或者是巫師對非魔法人士的歧視,隻是從很久以前開始,巫師世界就簽訂了名爲保密法的條約,禁止向非魔法人士透露魔法界的存在,如果有巫師觸犯該法律,那麽将會被判處重罪甚至是極刑。
所以我們必須清洗掉你的記憶,避免因爲你記得自己見過巫師,從而導緻整個麻瓜世界知道巫師的存在。”
聽到陳墨這麽說,雅各布到是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對,他隻是很感興趣的問道:“所以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巫師?你們也真的會魔法?你們其實一直就生活在我們身邊?”
“是的,在古老的時代非魔法人士和巫師曾經一起生活過,現在所流傳的那些關于巫師的傳說和記錄,大多數都是那個時候流傳下來的,不過後來巫師們簽訂了保密法之後非魔法人士和巫師之間的聯系就被斬斷了。”這個問題本該由紐特來回答,但顯然他的性格并不适合作爲一個解說。
突然知道了這種級别的密辛的雅各布徹底興奮了起來,像個聖誕節收到了心儀的新玩具的孩子,激動的問道:“那你們是怎麽躲開其他人的呢?總不可能你們總是對着我們念咒吧?要怎麽樣才能成爲一個巫師?我也可以學習魔法嗎?”
“關于這個問題……”陳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說道:“要解釋起來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鑒于即便我解釋了待會也要清洗掉你的記憶,我就長話短說了,巫師通常都會居住在遠離非魔法人士的地方,他們居住的地方會釋放驅逐非魔法人士的法術,避免你們誤入。
至于想要成爲一位巫師,這需要你有巫師的血統,雖說不是沒有非魔法人士生下巫師的事情發生,但如果孩子的魔法天賦不加以引導,他們就會變成可怕的災難。
所以不會魔法的成年人就隻是非魔法人士,也就是巫師們口中的麻瓜,當然你們美國這邊叫麻雞。
好了,雅各布先生,你還有什麽其他問題嗎?沒有的話,我就要清洗掉你的記憶,讓你回去過自己的生活了。
不過你放心,作爲補償我會給你一筆錢,讓你可以去開你想開的烘焙店,開始實現自己的夢想。”
說着,陳墨從身上掏出一個錢包來,從裏面拿出了一大摞綠油油的美鈔。
然而雅各布卻并沒有馬上收下這筆錢,而是遲疑了一下問道:“請問我能先跟着你們嗎?我想見識一下更多關于魔法的事情。”
說着,似乎是又怕陳墨誤會,他又趕忙解釋道:“别誤會,我隻是想更多的了解一下巫師,畢竟你們一直跟我們生活在一起,卻又沒有被人發現,這實在是很神奇!如果我注定要被清洗掉記憶,爲什麽不能讓我了解更多一些呢?”
面對雅各布的這個要求,陳墨稍稍遲疑了一下,而此時一旁的小儀曦卻忽然替雅各布求情道:“表叔,要不你就答應他吧,反正也不會有什麽麻煩。”
聽着儀曦的求情,陳墨看了一眼雅各布那期待的樣子,又看了看一旁的紐特,忽然開口問道:“紐特先生,你覺得呢?”
紐特沒有想到陳墨會突然詢問他,正在安撫着手提箱裏的動物的紐特被陳墨這麽突然一問,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看了一眼雅各布期待的樣子,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如果事後能夠處理好他的記憶的話,我想應該沒問題。”
對于巫師來說,隻要一個一忘皆空就能夠清洗掉一個人的記憶,有着這樣方便的技術他們确實并不太擔心會洩密的事情。
事實上絕大多數普通巫師在保密方面的意識并不強,他們隻是習慣性的遵循着遠離麻瓜的生活方式。
而實際上無論是從穿着打扮還是言行舉止,他們在普通人眼裏實在是有着太多的破綻,如果不是有着各種效果神奇的法術,巫師們早就掩蓋不住自己的存在了。
然而随着科技的發展,麻瓜們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擴張着,巫師們的生活空間正在被擠占的越來越小,而巫師與麻瓜之間的矛盾也在變得越來越尖銳。
隻是令人遺憾的是巫師當中能夠認識到這一點依舊是鳳毛麟角,占據魔法界統治地位的純血家族依舊在維持着他們那無謂的高傲,卻沒有意識到世界早已發生了改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