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實驗室雖然壯觀,但對于被俘的老者和瑟琳娜來說,卻遠沒有之前看到的活體金屬城市和他們身處的這座黑色金字塔來的震撼,表現出來的神情也隻是平平。
也就是因爲猜到眼前的人是抓捕他們的勢力的首腦或者重要人物,很可能會決定他們接下來的命運,讓兩人有些緊張罷了。
不過都是有着豐富人生閱曆的存在,盡管是面對生死,但兩人都表現得很沉穩,沒有什麽失态的舉止。
然而當正在做着實驗的陳墨開口之後,無論是老者還是瑟琳娜都沒法維持自己的淡定了。
“帕斯卡,對那兩具棺材執行收容程序。”陳墨首先處理的當然是兩個還被裝在棺材裏的俘虜,讓已經接管了整個實驗室和金字塔的帕斯卡進行處理的時候陳墨還不忘叮囑道:“處理的時候小心點,我可不想那頭野狗把我的實驗室弄得一團糟。”
“遵命,陛下。”帕斯卡的回應一如既往,實驗室内原本被瑟琳娜和老者當成裝飾的兩具金屬盔甲動了起來,而于此同時從實驗室的天花闆上降下的機械臂也開始了對兩具棺材的拆解。
其中一具棺材很快就被打開,畢竟這隻是吸血鬼長老用來沉睡的棺材,本身就沒有封死,無論是從外面還是從裏面都可以輕易将其打開。
棺材打開,裏面躺着的正是黑夜傳說世界第一個吸血鬼,吸血鬼家族三大長老之一。
隻不過這名長老的樣子看上去可沒有一個吸血鬼始祖該有的樣子,看上去更像是一隻被曬幹的大蝙蝠。
一對蝠翼包裹着身體,整個人倒挂在棺材裏,看上去和蝙蝠确實沒有太大的區别。
而且因爲已經沉睡了一百年的關系,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和之前的瑟琳娜一樣,幹癟且漆黑,整張臉更是一副蝙蝠樣的朝天鼻和尖耳朵,說是蝙蝠成精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隻要給他血液,這位沉睡了一百年的吸血鬼長老就會蘇醒,而且作爲黑夜傳說世界的第一個吸血鬼,數百年來所積累的力量也絕對驚人。
雖說無法對陳墨造成什麽威脅,但弄亂他的實驗室,打壞一些儀器和設備還是可以做到的。
好在他仍舊在沉睡當中,并沒有做出什麽反應就被帕斯卡操縱的機械臂放進了一具空着的培養罐裏,被填充的營養液浸泡了起來。
而另一個棺材則要不一樣的多。
首先這個棺材本身就和吸血鬼的棺材不一樣,那隻是個睡覺的容器,而這個則是用來禁锢裏面東西的監牢。
整個棺材打造的十分結實,雖然看上去應當是數百年前的工藝,但用料紮實、制作精良,即便數百年時間過去上面也沒有什麽鏽迹。
而且在拿到這具棺材後,娜迦軍團的人還對它進行了清理,将上面數百年時間落下的灰塵都清掃幹淨了,來避免弄髒陳墨的實驗室,看上去到更像是一件比較特殊的工藝品,而不是什麽棺材或者監牢。
但當負責押送俘虜的四臂娜迦掏出鑰匙,打開了這具棺材的時候,從裏面竄出來的一頭巨大的白色狼人卻展現出了兩個俘虜之間最大的不同。
盡管已經被關了數百年,但這頭強大的狼人卻沒有任何陷入沉睡的迹象,反倒是因爲被關了數百年而積累了相當程度的怒火。
然而就在它打算好好發洩一番的時候,兩具早有準備的金屬盔甲瞬間動了起來,兩杆長矛直接刺中了從棺材中跳出來的狼人,将它穿在了空中。
而四臂娜迦也沒有閑着,直接拔出了自己的四把戰刀,砍斷了狼人的手腳之後,四把刀一起架在了它的脖子上。
隻要這個狼人敢有任何的反抗,她就會在第一時間砍掉它的腦袋。
“啧啧啧,這可是寶貴的實驗樣本,弄壞了可不好啊!帕斯卡趕緊把它裝罐吧,看看手腳還接不接的回去。”此時陳墨終于走了過來,看着被砍掉了手腳的狼人不由得啧啧有聲,更朝着一旁被俘的老者看去,看着他臉上隐隐浮現的怒氣故意沖他調笑道:“一家人最好還是整整齊齊在一起最好,你說是不是呢?亞曆山大·柯文納斯。”
聽到陳墨叫破老者的名字,老者自己還沒什麽反應,一旁的瑟琳娜到是露出了驚訝的面容,同時也理解了陳墨爲什麽要抓這個老者,以及他爲什麽會提到一家人這個詞。
在黑夜傳說的世界,吸血鬼和狼人的起源并不是什麽神話傳說,也不是什麽黑暗恐怖故事,而是源自數百年前中世紀的一場瘟疫。
瘟疫席卷了當時的匈牙利,一位軍閥感染了瘟疫之後發生了變異,從此成爲了不死之人。
他的血脈傳遞給了自己的三個兒子,大兒子被蝙蝠咬傷,自此變成了吸血鬼始祖,二兒子被狼咬傷,成爲了世界上第一個狼人。
而最小的兒子則維持着人類的身份,将老軍閥的血脈傳遞了下去。
其中老軍閥就是亞曆山大·柯文納斯,而大兒子馬庫斯就是吸血鬼一族的長老,剛才被裝罐的那一個。
至于眼前這個被砍掉了手腳的狼人的身份也同樣很明顯了,就是第一頭狼人威廉,亞曆山大·柯文納斯的二兒子。
本來應該還有三兒子的後代存在,不過顯然在陳墨看來,直接抓住了亞曆山大·柯文納斯這個源頭,可比去找那些不知道血脈稀釋了多少次的後代來的靠譜的多。
“你究竟想要幹什麽?”隐忍着怒氣,老軍閥向陳墨質問着。
作爲長生者,他其實一直暗中看着自己兩個兒子搞出來的狼人和吸血鬼争鬥,也想過把他們兩個都殺了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但最終,作爲父親還是不想殺死自己的兒子,于是數百年來他隻是暗中抹掉了二者鬥争所造成的影響,避免被普通人知道狼人和吸血鬼的真實存在。
現在看着自己的兩個兒子,一個被裝進了罐子裏,一個被砍掉了手腳,他已經徹底出離了憤怒。
可是顯然,他并沒有反抗陳墨的力量,隻能發出這種無能的質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