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克托,你爲什麽回來找我?”被巴博薩從酒館裏拖出來,扔進了水池裏洗剝幹淨,又換了一身幹淨衣服,刮幹淨了臉上的胡子,傑克·斯派洛在終于又有了一點人樣的同時,也不解的看向了巴博薩, 不明白他這是要幹什麽。
在過去幾年,随着海盜的逐漸消失,巴博薩也曾經來找過傑克·斯派洛,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想要招攬他,也算是給他一份差事,不然他就這麽爛下去。
因爲女兒的關系, 如今的巴博薩可謂是相當的兢兢業業,已經是東印度公司在加勒比地區一支運輸船隊的提督,麾下有着六艘新式蒸汽輪船,專門負責加勒比海地區與美洲之間的貨物運輸,偶爾也要跑一跑歐洲和非洲。
業務相當的繁忙,因此一半是過去的交情,一半是确實想要有個人給自己幹活,巴博薩不止一次的招攬過傑克·斯派洛。
但都被傑克·斯派洛以各種借口拒絕了,這個男人始終固執的堅持自己是個海盜也永遠是個海盜。
本來在上一次的不歡而散之後,巴博薩已經放棄了再招攬傑克·斯派洛的想法,現在突然又找上門,這着實讓傑克·斯派洛感到有些疑惑和不解。
巴博薩沒有和傑克·斯派洛解釋那麽多,隻是對他說道:“陳墨陛下要見你。”
“陳墨陛下?哪個陳墨陛下?”或許是長期泡在酒精裏的神經實在是麻痹太久了,傑克·斯派洛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但他很快就清醒過來,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巴博薩:“那個陳墨,血帆号的船長?他現在是陛下了嗎?所以他終于當上國王了?”
傑克·斯派洛并不知道多元宇宙的事情,也不知道陳墨所建立的跨多元宇宙帝國,還以爲這些年陳墨銷聲匿迹是在歐洲謀奪某個國家的王位去了。
然而巴博薩卻隻是沒好氣的對他說道:“他一直都是陛下, 而且他是皇帝陛下,不是國王陛下,陛下的疆土包括整個世界。”
說完了這些,巴博薩似乎是最後一點良心發現,也或許是這些年的正經海員生活讓他變了,又或者是往昔最後一點情分,他按住了傑克的肩膀,對他認真的叮囑道:“聽我說傑克,我知道你想堅持一些東西,過去我也不打算強迫你改變,但這次不一樣!
陳墨陛下的事情我不能跟你講太多,但這對你而言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我不管你以前怎麽想,這一次我希望你能夠抓住這個機會,而不是像一灘爛泥一樣徹底爛掉!”
“赫克托……”被巴博薩抓着肩膀這麽說,傑克·斯派洛越發的懵了,他不知道巴博薩這到底是什麽意思,但總歸還是對他表示了感謝:“謝謝你的關心,不過你能不能說清楚,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如果可以我也很想跟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但現在恐怕是沒時間了, 陳墨陛下要馬上見你。”說着,巴博薩便把傑克·斯派洛塞進了一旁一輛已經等候多時的馬車,同時自己也蹿了上來。
傑克·斯派洛被塞進了馬車,還沒坐穩便聽到一個女性的聲音:“父親,這就是陛下要見的那個所謂的傑克船長?看上去和那些酒鬼也沒什麽區别,他有什麽特别的嗎?”
在馬車的車廂裏,一名穿着女士獵裝的年輕女子正坐在傑克·斯派洛的對面,手中正拿着一支鋼筆在一個本子上記錄着什麽。
巴博薩在傑克·斯派洛身旁坐下,這才回答道:“他雖然确實是個人渣,也是個酒鬼,更曾經是個該死的海盜,但不得不說這家夥還是有一定本事的。”
說完,他這才看向了一臉驚訝的傑克·斯派洛介紹到:“這是我女兒卡珊娜,你就别想打她的注意了,混蛋。”
“最後這句是多餘的。”傑克·斯派洛這樣說着,而一旁的卡珊娜也說出了同樣的評價:“我不覺得這樣一個人渣能讓我對他有什麽在意,如果不是陛下要見他,這種肮髒的酒鬼我連看都不想看一眼,他的衛生習慣實在是太差了。”
說着,卡珊娜不由得往旁邊挪了挪,似乎是想和傑克·斯派洛離得遠一點。
這無疑讓傑克·斯派洛很不服氣,雖說他如今已經落寞了,但他好歹也是黑珍珠号的船長,曾經大名鼎鼎的傑克船長,現在被一個小姑娘這麽嫌棄,着實讓他臉上有些難看。
然而正當傑克·斯派洛想要做些什麽的時候,一旁的巴博薩卻十分幹脆的掏出了手槍頂在了他的胸口,讓他乖乖的坐了回去。
在這之後巴博薩才看向了自己的女兒,沖她說道:“話不能這麽說,我的女兒。如果是在十年以前,傑克·斯派洛的名字在加勒比海上還是很響亮的,盡管當年他就是個人渣,但不得不說他是個有本事的人渣,而這也是陛下要見他的原因。”
聽到巴博薩這麽說,卡珊娜這才擡起頭正眼打量了一番傑克·斯派洛,然後說道:“好吧,如果他真的有父親你說的那樣有本事的話,那他或許确實有值得陛下青睐的地方。
不過我依舊對他表示懷疑,畢竟陛下希望他承擔的任務和職責是一份真正的重任,同時也是許多人都夢寐以求的榮耀,如果他隻是一個欺世盜名之輩,那我勸你最好現在就滾下馬車,否則你要是弄砸了陛下的任務,哪怕你是父親的朋友我也會親手殺了你。”
卡珊娜說着,後半段話已經變成了對傑克·斯派洛的警告,同時也眼神兇狠的狠狠瞪了他一番。
不得不說,雖然一直接受的是現代化的學校教育,但卡珊娜在瞪人的時候依舊有幾分巴博薩昔日的風範,似乎海盜的血統到底還是遺傳了一些特質到她的身上。
而被卡珊娜這樣警告之後的傑克·斯派洛卻沒有反駁,而是忽然沉默了下來,開始眯着眼睛在腦海裏思考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至于一旁的巴博薩則有些無奈的看着自己的女兒,既欣慰,卻同時又感到有些憂傷,小時候那個可愛乖巧聽話的女兒,終究還是離他遠去了。
就這樣,在三個人各懷心事的時候,馬車駛入了一處府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