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并不了解,也并不認識迩達,雖然能夠判斷出對方十分強大,但對這份強大具體有多強,他并不能做出精确的判斷。
就好像他知道帝國的基因原體可以在正面戰鬥中一對一戰勝靈族的戰神碎片,可二十一個原體中,強如聖吉列斯或者荷魯斯之流可以在戰鬥中壓制戰神碎片,毫無意外的取勝。
而像是費魯斯和佩圖拉博之流可能就要打的有來有回,至于更丢人一點的基裏曼和羅嘉這種層次的可能還要被壓制,或者需要幫手。
所以在陳墨的感知裏,迩達應當具有戰勝大魔的力量,但這份力量究竟是輕松碾碎一個大魔,還是要力戰甚至是鏖戰取勝,就完全是兩回事,也不是陳墨在沒有見過迩達全力出手之前所能夠判斷出來的東西。
但是随着迩達的法術命中了那個即将凝聚實體、從亞空間進入物質宇宙的大魔,陳墨清楚的意識到,一兩個大魔恐怕根本無法對迩達造成任何困擾。
因爲不僅僅是即将凝聚的實體被迩達的法術擊散,阻止了這隻大魔進入物質宇宙,迩達的法術甚至傷害到了亞空間中那隻大魔的本體。
這種程度的法術陳墨當然也釋放的出來,但他卻不能做到像迩達這樣輕松随意。
單憑迩達所釋放的法術強度來看,她甚至要比一旁的聖吉列斯還要強大幾分。
這不免讓陳墨提高了幾分對她的防備,眼前這個至少活了四萬年以上的女人恐怕是如今人類帝國最強存在了。
畢竟帝皇坐在黃金王座上已經無法離開,各路原體下落不明不說,恐怕就算各路原體能夠出現,也未必能夠戰勝這個女人。
人類帝國的底蘊确實不容小觑,認識到這一點的陳墨不由得在心裏盤算起來,自己到底要不要按照和帝皇所約定的那樣,讓死去的活過來、睡着的醒過來,同時把走丢的找回來了。
畢竟,一個強盛的人類帝國對于整個銀河來說,固然是人類的福音,卻同時也是其他異族的噩夢。
盡管陳墨是人類,但他卻不是戰錘世界的人類,他也無意加入人類帝國,死靈法師畢竟和帝皇所統治的國度格格不入不說,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國度的皇帝,又爲何要去屈居人下?
如果人類帝國強盛起來,說不得就要和太空死靈做過一場,來決定銀河究竟歸誰統治了。
而且有一說一,目前太空死靈給予陳墨的待遇也是讓他感到滿意的,太空死靈雖然說最高統治者是寂靜王,但三聖議會從地位上來說卻是平級的。
簡單來說,三者并不存在地位上的差異,隻不過是以寂靜王爲首,類似于總統和副總統這樣的區别。
對于陳墨來說,這是恰到好處的身份,他并不打算插手太空死靈内部的政治,從他們這裏弄點黑科技回去升級自己的帝國和世界也就足夠了,沒必要在戰錘宇宙這個堪稱糞坑一樣的世界惹得一身髒。
不過雖然猶豫,但陳墨的動作還是沒停的。
趁着迩達将大魔虛影擊碎的當口,陳墨也利用灌輸進聖吉列斯軀體内的死靈之力将其體内的混沌之力全都逼了出來。
這些混沌力量仍舊試圖彙聚在一起,但實驗室内的墓穴技師們顯然不甘再落于人後,一個滞時納米雷場被扔了出來,直接将所有的混沌力量禁锢住,并且在扔出滞時納米雷場的時間術士的操控下,被彙聚在了一起,然後封印在了一個藍色的立方體裏。
這名時間術士将這個立方體放到了一旁一台黑石設備上,啓動了設備以特殊的力場将其禁锢,确保内部的混沌能量不會突破封印洩露出來。
對于時間術士的動作,陳墨并沒有關心,在驅逐了聖吉列斯身體内的混沌力量之後,這具身軀已經開始在原體之軀自帶的自我再生能力的作用下開始修複一萬年前那場戰鬥所造成的損傷。
而迩達見狀也開始使用自己的力量在彌平聖吉列斯身軀當中的傷痕,修補着他的身體。
陳墨見狀,也将注入聖吉列斯身軀之中的死靈之力抽出,轉換其法術性質,對聖吉列斯的身體進行調整,以備複活使用。
沒有了混沌力量的影響,也沒有了詛咒的阻礙,想要複活聖吉列斯已經變得簡單起來。
“好了,接下來就是怎麽把你塞回自己的身體裏,同時讓你的身體重新活過來喘氣了。”修補完聖吉列斯的軀體,陳墨看向了聖吉列斯的靈魂,對他如是說道。
“十分感謝,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可以複活?”聖吉列斯聽到陳墨這麽說,向他表示了感謝,同時也詢問着自己究竟什麽時候可以複活。
雖然對于複活這種事情并不是特别的期待,但如果能夠重新以生者之軀行走在自己曾經一手參與建立的帝國之中,再次回到自己的子嗣當中,對于聖吉列斯而言自然也是極好的。
對此,陳墨隻是聳了聳肩說道:“理論上已經沒什麽問題了,如果你着急的話我現在就能把你塞回去,不過保險起見我還是需要做一些準備和必要的檢查,大概一天時間吧。”
似乎是覺得聖吉列斯可能沒聽明白一天是多長時間,于是陳墨又補充道:“一天就是泰拉自轉一周的時間,帝國現在用的還是泰拉時間嗎?”
“帝國一直在使用24小時制,一天時間我們還是知道有多長的。”迩達聽出了陳墨的疑惑,笑了笑解答了他的疑惑。
“既然如此,那麽你們可以先去休息了,我會讓人給你們準備房間和食物的,雖然可能隻有靈族的食物,希望你們不要覺得吃不慣。”說完,陳墨便對一旁的一名墓穴技師招了招手,示意他帶着迩達和聖吉列斯的靈魂先去休息:“你也不用待在這裏,我想外面那七個家夥應該有很多話和你說,就别杵在這裏妨礙我了。”
“好的,謝謝。”聖吉列斯被陳墨這麽一說,也沒有覺得被冒犯了,隻是笑了一下之後便和迩達一起離開了陳墨的實驗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