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陳墨身上帶來的壓迫感,讓原本喝得爛醉的諾林頓清醒了幾分,注視着陳墨問道:“你是誰?傳說中血帆的主人嗎?”
“詹姆斯·諾林頓,前皇家海軍準将,在你這個年紀能夠爬到這個位置,足以稱得上年少有爲,三十歲的海軍準将,未來就算成爲貴族也不稀奇,你是怎麽讓自己混到現在這幅田地的?”看着眼前狀态相當糟糕的前海軍準将,陳墨雖然知道他是怎麽變成這樣的,但還是表現出了好奇。
畢加勒比海盜的電影對于陳墨來說已經是很多年前看的了,很多細節上的劇情他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即便是使用死靈法術将那些曾經的記憶從腦海深處挖出來,也需要不少時間,并且其中仍舊有許多模糊的地方。
畢竟當初他就沒有怎麽去關注電影的細節,現在想要回想自然也無從談起。
“還不是因爲你們這些該死的海盜!”諾林頓拿過了桌上的酒瓶,對着嘴豪飲着,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的憤然:“我隻差一點就抓到傑克·斯派洛那個該死的海盜了!可是一場飓風把一切都毀了,我的船、船員,還有我的職位,一切都毀在了那場風暴中。”
說着,他狠狠的将酒瓶砸在了桌上,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憤然:“都是因爲你們這些該死的海盜!沒有你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所有的海盜都該死!”
看着諾林頓這幅樣子,陳墨并沒有失望,反而對諾林頓的興趣更加濃厚了。
他搖了搖手指,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封私掠許可證,扔在了桌上:“我可不是什麽海盜,如果你沒醉的連字都不認識的話,就看看吧。”
聽到陳墨這麽說,諾林頓臉上的表情疑惑了一下,這才拿起了陳墨扔在桌上的私掠許可證,将其展開閱讀了起來。
看着私掠許可證上自己發誓效忠的國王的簽名,以及東印度公司的徽章,他不由得看向了陳墨:“你是東印度公司的人?沒想到傳說中的血帆居然會是東印度公司的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确實算是東印度公司的人,盡管事實上是東印度公司替我幹活。”陳墨攤了攤手,做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
諾林頓的眼睛頓時眯了一下,他雖然喝的醉醺醺的,但腦子可沒壞,陳墨話裏所透露出來的意思比血帆是東印度公司的還要驚人的多,而這也意味着傳說中的血帆遠比他想象的更恐怖。
一艘海上散播恐怖的船所帶來的除了恐怖之外,無非也就是增添了一些酒館裏的談資而已。
但東印度公司可不一樣,作爲幫助英國掠取了印度這塊殖民地的存在,東印度公司的力量甚至不弱于一些歐洲強國,這是一股相當龐大的力量,如果将它用于某些事情的話,将會造成難以想象的可怕後果。
“那麽你來找我是爲了什麽?我不相信區區一個前皇家海軍的準将,值得你親自跑一趟。”此刻的諾林頓放下了酒瓶,看向陳墨的眼神當中充滿了銳利。
對于諾林頓的眼神,陳墨毫不在意,隻是将桌上的私掠許可證重新拿在了手上,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對諾林頓晃了晃私掠許可證:“想在這上面填上你的名字嗎?”
“你想我做什麽?”聽到陳墨的話,諾林頓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緊張和嚴肅起來,他知道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刻就是現在了。
如果能夠拿到那份私掠許可證,在上面寫上自己的名字,得到東印度公司的支持,他就可以拿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而将自己的名字寫在那份私掠許可證上的前提,顯然是獲得眼前這位血帆之主的青睐。
“血帆号還缺一個大副。”陳墨看向諾林頓的眼神中流露出了贊許,他用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兩下:“不過我雖然欣賞你,但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夠登上血帆号的,而且除了你之外,我還想招募一些其他人。”
說到這裏,陳墨擡頭看向了酒館裏的其他人,注意到有不少人看向諾林頓的眼神中充滿了羨慕,于是笑了一下才說道:“我想你們都聽到了,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你們面前,我隻要十個人,十個最強的。
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哪怕你隻是躲起來等到所有人都倒下,隻要你最後站着的十個人之一,你就能登上血帆号,成爲血帆号的成員。”
聽到陳墨的話,所有人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但幾乎一瞬間他們便動了起來,将自己手裏的東西砸向了身邊的人。
而這仿佛是一個信号,讓整個酒館裏的人都開始厮打起來。
隻是比起平時那隻是鬥毆程度的厮打,在能夠成爲血帆号船員的誘惑面前,這一次所有人都下了死手。
看着這些開始厮殺的海盜,陳墨臉上的笑容更甚,轉頭看向了諾林頓,向他說道:“想成爲血帆号的大副,你得能夠服衆,所以去染上十個人的鮮血,證明給我看你的能力吧。”
說完,陳墨打了一個響指。
諾林頓感覺有一股力量從自己的身體裏湧現出來,同時還讓他産生了無邊的怒火,就好像害得他失去了一切的傑克·斯派洛正站在他的面前一樣,讓諾林頓恨不得能夠親手把他撕成兩半。
于是乎前準将拔出了自己的佩劍,朝着一個海盜殺了過去。
被陳墨所施展的嗜血術影響的顯然不止一個諾林頓,整個酒館裏的人此刻都殺紅了眼。
鮮血飛濺、慘叫與嘶吼此起彼伏,但陳墨卻仍舊坐在椅子上,甚至還有閑情逸緻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這一次他覺得酒的味道美味了許多。
有一說一,諾林頓是真的年輕有爲,按照官方給出的資料他是1710S出生的,三十出頭的海軍準将,基本上以後艦隊司令、海軍上将沒的跑,按照時間來算,也能趕上七年戰争,隻要戰争期間表現出色,跻身貴族階層,混個貴族頭銜一點問題都沒有。
我着實想不通,堂堂殖民地總督的女兒放着前途金光萬丈的海軍準将不要,去嫁給一個鐵匠……這腦子不是一般的有大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