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柳,來局裏一趟,快,出事了”一大早,柳俊還沒睡醒,就接到了林局的電話。
迷迷糊糊洗了把臉,一腳把胖子踹了起來,讓胖子開車把他送到局裏,看看到底出什麽事了。
“林局,到底啥事啊,你這麽急匆匆的把我叫來”剛一進門,柳俊就不滿的抱怨,自己現在就像上了發條的機器人似的,一時不停的轉。
“大案子,領導跟我拍了桌子,限期三天破了,破不了,我就得滾蛋。”林局也是很無奈,以前這邊事也沒這麽多啊,怎麽現在怪事一個接一個,難道因爲柳俊
想着就望着柳俊,給柳俊看的發毛。
“你幹啥,别用這眼神看着我”柳俊趕緊避開林局的眼神。
“你又不是什麽大姑娘,躲什麽躲,來來,看看”林局翻了個白眼,把一摞檔案扔給柳俊。
柳俊看了兩眼,頓時皺起眉頭,案子發生在煙市的護城河,最近經常有人溺水身亡,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已經死了六個人,本來以爲是不小心被河水中的暗流給卷走溺死的,屍檢之後發現,每個人都是被活活掐死的。
負責這件案子的周爽曾經和同事在護城河中親自蹲點,親眼目睹過兩位受害者死在護城河中,整個事情前後不過一分鍾,當發現時,已經是死屍一具了。
“既然知道有問題,警告周圍居民不要靠近不就行了再安排大型抽水機,排水查原因”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出了命案之後周爽他們就通知附近的居民暫時不要去河裏,但還是有人接二連三的出事,而且抽幹護城河水,哪有那麽簡單,得多道手續,大量的設備,人力”
“就沒有監控拍下來那些人怎麽去的護城河”柳俊問道。
“有啊,隻是沒有任何疑點,每個受害者死以前都沒什麽特别的”林局在投影儀上摁了兩下,大屏幕播放起監控的畫面。
果然,如同林局所說,每個人都像正常人一樣,徑直走向護城河,中間沒有任何停頓。
但這恰恰是最大的疑點,正常人,哪怕是夢遊,你在進水的一瞬間也該醒了吧
而這些人呢,半點掙紮的意思都沒有,就像是自願死在護城河裏似的。
“這件案子在年前就出現了,到現在還沒有破案,附近的居民人心惶惶,我現在壓力很大啊,這個忙說什麽你也得幫啊,當然,獎金大大的有”
“有錢就行,周爽呢他在哪呢”隻要給錢,柳俊就不介意去處理一下,隻是在這之前,他得先找周爽了解下情況。
“老周還在護城河那蹲着呢,這犟脾氣上來了,非得抓到兇手,我都跟他說了這事詭異,得讓你來處理,這老周不聽不說,還說有本事讓那兇手把他也摁護城河裏洗個澡”林局無奈的歎了口氣。
“行吧,他們在哪蹲呢我去找他彙合”柳俊也是無語,這個周爽實在是太固執了。
“不用位置,我直接送你過去,我也得在一線,省的老周嘲笑我膽小”林局起身開車拉着柳俊去護城河那,周爽蹲點的位置。而胖子則去店裏接雪女,這是柳俊安排的。
如果是水鬼好說,直接收了,如果是水怪,直接給他凍成冰坨子。
與此同時,在文谷組織分部一個秘密的地點。
“七号任務執行失敗,死了”會議桌上一個面相十分粗狂的男子陰沉着臉說道。
整個會議室足有十多個人,都是他們的骨幹精英,在粗狂男子銳利的目光下,一個個耷拉着腦袋,不吭聲,氣氛格外的凝重。
“頭,照我說,這事就得我去弄,七号擅長的是潛伏,又不是刺殺,失敗必然的”一個打扮非主流的女子說道,手裏還把玩着一把蝴蝶刀。
“八号,你懂什麽,七号隻是頭安排試探一下那個小道士的,能殺了最好,殺不了也能摸清底細”一個紅發男子出聲。
“四号我問你,七号摸清底細了麽柳俊是什麽級别能處理的他身邊人又誰比較厲害你知道不知道吧,那你扯什麽”非主流女直接怼了紅發男子。
“你怎麽,你是覺得你厲害麽你去你看柳俊能不能秒殺了你”紅發男子不甘示弱。
“行了,都别吵了,你倆有完沒完”粗犷男子猛的一拍桌子,現場安靜下來。
“四号,八号,你倆去盯着柳俊,别露餡了,沒我命令,不準擅自行動,聽明白沒有”
“不至于吧,頭,用不上這個廢物,我自己就能處理”非主流女輕蔑的看了眼紅發男子。
紅發男子剛要反駁,會議室大門被踹開,走進來一個身穿白色公主裙,看着十分可愛的小女孩。
小女孩露出甜甜的微笑,拿出一根棒棒糖,要遞給粗犷男子他們。
“哥哥姐姐,我給你們好吃的,你們不要去找柳哥哥麻煩好不好”小女孩一臉天真可愛,讓人看着就喜歡。
但文谷組織這幫人,刀口舔血慣了,哪裏還有那心,隻見紅發男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
“棒棒糖哥哥不吃,哥哥喜歡吃小孩”說着,一把将小女孩手中的棒棒糖扔在地上,伸出手就要抓小女孩。
小女孩看着在地上摔成好幾半的棒棒糖,臉色變得冷酷,聲音帶着淩厲的殺氣“浪費好吃的,該死”
“啊”
“救命啊”
“惡魔,惡魔啊”
會議室充滿慘叫聲,僅僅一分鍾,會議室再次安靜下來,這間屋子,除了小女孩,不再有任何活口。
燈光照射下的會議室,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濃重刺鼻的血腥味道讓人隐隐做嘔,之前還侃侃而談的人,如今成爲了一具具死屍。
“死人,是不會浪費食物的,更不會找柳哥哥的麻煩,對吧”小女孩自言自語的說道,片刻後,推開門走了出去,消失不見。
另一邊,護城河那裏,初春的深夜還是十分寒冷的,皎潔的月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河水中,看上去十分美妙,隻是連日來一個又一個生命葬送在護城河中,這裏俨然成爲了死亡的禁區。
蹲在護城河旁的周爽裹了裹自己的棉衣,神态十分疲憊的他,竭力瞪着雙眼,不讓自己打盹。
他本來年紀也不算小了,卻固執的喜歡跟林局一樣,沖在一線,隻是這身體是硬傷。
這次蹲點,他隻帶了兩個人,倒班蹲點,那倆人在車上睡覺,他在這守着,隻是這困意上湧,漸漸迷糊起來。
“周爽,周爽,過來”迷迷糊糊的周爽,仿佛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聲音似乎像他母親。
周爽掙紮着站起身,打量一下四周,什麽都沒發現,四周空空蕩蕩的,一覽無餘,因爲是深夜,四周也極爲寂靜。
“周爽,小爽,過來,媽媽給你做的你最愛吃的雞蛋糕”
“媽”随着聲音越來越清晰,順着聲音望過去,周爽疑惑的望着不遠處的母親。
“小爽,過來吃雞蛋糕,吃完再去玩啊”不遠處的母親,面帶慈祥,再次呼喚周爽。
随着母親聲音的呼喚,周爽就像夢遊一般,一步一步往他母親那裏走去。
而現實的場景,就是周爽正在走向護城河。
冰冷刺骨的河水沒過了周爽的腳腕,本人卻毫無感覺,神情癡迷的望着不遠處的母親,還在往前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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