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師在前面看着羅盤帶路,柳俊胖子楚風就在後面跟着,不斷的左拐右拐。
這地方屬于栖市,本來就是一個比較貧困落後的地方,各種的房屋破破爛爛,就算有幾棟小樓,也就是兩三層的樣子,牆體還掉皮那種。當然吧,這地方也不是沒啥大點的建築,這邊以前有個大水泥廠,後來經營不善倒閉了,老闆跳樓,留下了一個大點的廠區,布滿雜草,都能進去抓兔子那種。
還有兩個公寓,以前是水泥廠員工宿舍,後來水泥廠倒閉了,也沒人管,還有人搬進去住,雖然水電不太方便,但勝在不要錢,也是個遮風擋雨的地方,當然,這公寓的牆漆也掉的差不多了,再加上沒人維護,這地方拍個鬼片都不用改造。
柳俊他們跟着張大師還在左拐右拐的,繞過了很多老房子,年久失修的老房子,柳俊在旁邊走都怕房子倒了,把他埋了。
走了好一會,才走到這片區域的深處,周圍房子也沒幾個了,也就幾個房子在這。
張大師站住了腳步,舉起了右手。柳俊他們看到了張大師的手勢,立馬停住了腳步。看着張大師慢慢的走到最大的那個房子停了下來,柳俊他們趕緊小心翼翼的跟上,楚風則在後面警惕的掃視着四周。
這房子,比周圍的房子要大一号,而且跟周圍那些破敗不堪的房子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因爲這個房子像是重新裝修過,白色的漆顯得很亮堂,屋檐上面的瓦片也不像其他房子那樣,東缺一塊西少一塊的,這屋子顯得很整齊。
還有一點奇怪的地方就是,這大房子,居然隻有一個窗戶一個門,這一個門可以理解,旁邊的小房子都有倆窗,這個就一個,很不合理。
瞬間福爾摩斯金錢子大師就上線了,仔細的觀察着四周。
柳俊看見張大師包裏掏出兩張符,表情嚴肅,輕聲念咒。然後,大師拿出來一固體膠,把兩張符背面一塗,貼在了門的兩邊。
這波操作給柳俊跟胖子都看呆了,這是不是有點掉檔次了這。柳俊仔細打量了一下張大師貼的符,貌似是鎮邪符,估計是防止裏面的邪物逃跑的。
當然吧,不排除他們三個打不過,這玩意用來擋着,他們好逃命。
張大師指了指門,又指了指胖子,胖子秒明白,這是讓他撞開,畢竟全場他最适合幹這活。胖子慢慢往後退了一段距離,一個野蠻沖撞“咣”一聲,門被撞開了,
柳俊跟張大師閃身而入,兩個人一個手上抓的桃木劍,一個拿着翻天印闆磚。
屋裏面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這外面不敢說光照有多足,可以也不至于一點光都照不進來吧。
張大師面色凝重,柳俊也面色凝重,這地方,萬一出來個女鬼女妖,趁着他啥也看不見,占他便宜咋辦,他雖然有天眼,可也不是夜光眼啊,夜視的功能還是沒有的,低配,差評。
忽然,身後的大門“砰”一聲關了上去。張大師跟柳俊警惕的往後看去,發現什麽都沒有。
柳俊掏出一張離火符激活,卻沒有念咒,這是上次他家裏停電,這貨偶然頓悟,離火符激活就會有火光,隻要不念咒,就不出釋放出離火,還能重複激活發亮,又省了買手電的錢。
借着離火符的火光,幾人這才看清,屋的靠後中間位置豎着一個棺材,黑漆漆的棺材。注意,是豎着的,不是在地上躺着的那種。
這場景,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黑漆漆的,陽光都照不進來,還會自動關門的屋子,空蕩蕩的啥也沒有,就中間豎個大黑棺材,這要是有心髒病,當場就走了。
“這裏有古怪,大家小心點,都看着點彼此,别走散了”張大師說完便拿着桃木劍,警惕的四周打量着。
柳俊看着這張大師這樣,雖然他沒看懂,也不知道張大師爲啥說會走散。但不妨礙柳俊嚴陣以待,他可是大師。
“張大師,這一個屋子的大小,咱們還能走丢了麽”胖子這個好奇寶寶。三百斤的寶寶。
“金錢子道友,這外面大白天一點陽光也照不進這個漆黑一片的空間,你想到什麽了沒有?”張大師打量四周的同時還不忘了考考柳俊。
柳俊沉思了片刻說道:“白天不懂夜的黑?”
張大師一臉懵比,這是個什麽玩意?緩了好一會才無奈的說道:
“這是陰煞聚魂陣,是一種狠毒的陣法,棺材是陣中心,裏面必有一女子的屍體。當咱們進來,就等于進了這個陣法,到時候,幕後之人很有可能借助這個陣法來對咱們”
這張大師一說名字,柳俊也想起來了,店裏的秘籍有寫過這一類的歹毒陣法。爲什麽說歹毒呢,因爲這個陣法不光是用來害人,這黑棺裏的女人,必須是,死後把魂魄封印在她的體内。這樣的陣法才能借助她的怨氣成型。
秘籍裏也被編寫這本書的作者标記過,碰到這種陣法,如果有實力,找到布陣之人,直接打個魂飛魄散,不要超度。
當然,這陰煞陣畢竟隻是幫助邪物修煉的,像現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隻能借助離火符的情況,應該是陰煞陣自帶的迷陣,沒啥傷害,普通人估計就被活活困死了,但在場的都是大師,可能被難倒麽?
于是,金錢子大師,便根據這個陰煞陣跟張大師交流起來:“張大師,你再給講講呗”
張大師看了柳俊一眼,也沒賣關子,便說道:“這陰煞陣的主要作用便是彙聚陰氣,陰氣足,陽氣弱。加上這地方後面是山壁,遮擋住了陽光照射,而且窗戶就一個,門也不開,還都是背對着陽光,時間長了,這地方陰氣就會更重,陽氣也會消失。處理起來也簡單,先破除迷陣找到陣眼,打破陣眼就行了。”
“陣眼,陣眼是不是那個棺材?”胖子問道。
張大師搖搖頭沒有說話,而是目光看向了柳俊。柳俊知道張大師的意思,便開口道:
“那棺材隻是個蓄電池跟啓動器,這陣法已經啓動了,這棺材就隻剩個蓄電池的作用,而咱們要做的是把供電的東西毀了”
張大師點點頭,雖然柳俊說的他有點沒聽懂,但大體知道啥意思。
忽然一陣冷風吹過,柳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憑他多少次的戰鬥經驗,這是有邪物啊。拿着翻天印闆磚轉身就一頓呼,可啥也沒打到。
就在柳俊想轉身問問張大師的時候,忽然發現,張大師沒了,就連胖子也看不見了,柳俊再一轉頭,好麽,那麽大的棺材也沒了。你說就算表演大變活人啊,你把棺材變沒了算什麽事。
柳俊想了半天,在這站着也不是辦法,索性就想往門那走,看看能不能開門出去。可這明明就幾步距離,越走離門越遠,這是什麽,不插電的跑步機麽。
這柳俊也不信邪,走不行,我跑着追,這總行了吧。别說,還真好使。确實追上木門了。
果斷推開木門,柳俊整個人都呆了,什麽情況,是他瞎了麽?看了看離火符的火光,沒問題啊,這咋還是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