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草原上,一支近兩千餘人的秦軍隊伍,正朝着西邊緩緩行進。
衆人臉上沒有遠征的擔憂,而多是喜悅,因爲他們馬上就能到西邊城邦再多抓捕一些奴隸,然後去換取錢财。
按照劉将軍的說法, 他們這是去發财的。
有了這樣的想法,大家的興緻自然要高昂許多。
而且劉将軍是一個靠得住的人,之前就帶着他們賺取了不少錢财。
此時隊伍的最前面劉邦正和張良走在最前面,
“曹參最近可有消息傳來?”
張良點了點頭說道,
“早有信使傳來消息,一切都極爲順利,他們已經快到西邊的城邦了。”
“之前早有一些小的城邦過來示好, 所以前期不用太過擔心。”
“隻是匈奴人的行動也很快,我們現在恐怕跟不上他們的速度。”
劉邦點了點頭,沉了一陣,才回道,
“問題不大,匈奴人不會停留在西域城邦太久,等他們掠奪完,我們再用幫助這些人的借口留下,才名正言順。”
“也可以給官府一個理由。”
“就說如果我們不留下鎮壓, 西邊恐怕會形成暴亂,到時候威脅到大秦新地。”
這個辦法是他早有謀劃的, 當初是想故意激起西邊各城邦的反抗, 然後借口留在西邊,現在匈奴人替他做了這件事情, 也是極好的。
張良聽完了之後笑着說道,
“沛公,您的謀略常人難及。”
在大局方面, 張良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确極爲有才。
聽到這話,兩人相視一笑,似乎關系都融洽了許多。
這一幕看的旁邊的樊哙都有些愣神,不由得嘀咕到,
“前些天還要你死我活的,這才幾天怎麽就如此和睦了。”
“大哥也太善變了一些。”
一旁的盧绾聽到這話不由低聲說道,
“亂說些什麽,大哥這是拿得起放得下,真正的大丈夫所爲!”
他當然看得出現在的形勢,幾人是肯定回不去了,而張良的确有大才,不然也不能一人就将所有人帶到這個地步。
所以從現在的情況出發,和張良相處好,才是正确的做法。
當然平常人可能難以忍一下這口氣,但這就需要心胸了。
他的這位大哥論心胸,的确是常人難及,恐怕隻有如今的太子殿下才能相比。
樊哙有些不以爲然的撇撇嘴,回到,
“還不就是中了他的圈套,要不然我們早回去享福了。”
盧绾這時候皺眉說道,
“行了, 你少說一些,别壞了大哥的事。”
樊哙哪裏會怕對方,還想要說什麽,一名秦軍匆匆的從遠遠處跑來,到了劉邦的面前拿出一封文書,說道,
“劉将軍,淮陰侯韓信大将軍有令,讓您前去他的營帳!”
聽到這話,劉邦神色微變,随後和張良對視了一眼,随後回到,
“去回禀淮陰侯,末将領命。”
等信使走了之後,劉邦頓時對張良說到,
“成敗在此一舉,營地這邊就交給你了,要做好應變的準備。”
張良點了點頭,他們對此早有準備。
很快便帶着人手朝着信使所說的方向而去。
遠處的一處簡單營地中,韓信正站在營地裏看着遠方,過了一會兒,對一旁的蕭何說道,
“蕭兄,你說那劉邦會不會來?”
蕭何露出一個笑容,回到,
“沛公沒有不過來的理由。”
“隻是沛公善于結交,我就怕你到時候…”
不等蕭何說完韓信就回到,
“我和他之間雖然有些情誼,但并不深厚,而且這些情誼還都是因爲公子浪,你放心,我不會徇私。”
“倒是蕭兄你,當初他倒是極爲看重你。”
“蕭兄被我勸到公子浪那邊去之後,他恐怕隻會記恨于我。”
蕭何這時候露出一個笑容,帶着幾分感慨回道,
“沛公的确是待我不錯,但太子殿下才是最爲了解在下的人。”
在最開始得時候,趙浪對他是知遇之恩。
但越到後來,雙方交流的越多。
便發現對方每次都能說到他的内心深處,更别提對方對他幾乎是毫無保留的信任。
所以,他對對方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
韓信這時候點了點頭說到,
“那便是了,這一次我主要查明他是否真的做了反叛之事。”
“可惜現在公子浪恐怕才收到信件,來不及回信了。”
如今大秦實在是太大了。
就在這時候,一名秦軍匆匆的走了過來說道,
“将軍,劉邦将軍在外求見。”
韓信和蕭何對視了一眼,很快蕭何便說道,
“好,我等這就去迎接一番,也算不負之前的情誼。”
兩人便朝着營地門口而去,很快便看到劉邦在門口等候。
雙方一見面,劉邦這時候帶着幾分欣喜,幾分感慨激動,說道,
“蕭兄,韓兄,一别良久,今日我等終于再次相見了。”
“看到兩位安好,劉邦心中喜悅啊。”
說着就一人一手将兩人牢牢的抓住,旁邊的秦軍們看到,心中也極爲感慨,如今的世道有時候一次離别可能就是永别。
所以相見的時候總是極爲欣喜的。
當然這也能看得出幾人的感情極爲深厚。
這話說的極爲直白,哪怕是蕭何一時間也隻能笑着說道,
“沛公安好,我等也極爲欣喜。”
劉邦這時候說到,
“好好好,今日我等一定要不醉不歸。”
說着便拉着兩人朝營地裏面走去,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裏是他的營地。
韓信這時候皺起眉頭正要反抗,一旁的蕭何卻微微搖了搖頭。
對方的表現完全不像一個做了叛逆之事的,現在還是不能沖動。
很快幾人便到了營地裏,開始飲酒叙舊,一時間氣氛倒是極爲融洽。
喝了一輪酒之後,韓信已經有些耐不住了,看着微微有些熏醉的劉邦,正要直接逼問,劉邦這時候卻先開口說道,
“當初一别之後再見面,韓兄卻已經是淮陰侯了,這可是頂級的侯爵啊,隻比徹侯,王爵低了而已。”
“隻是這兩個爵位,如果不是滅國之功,恐怕難以封賞。”
“所以韓兄如今可以說是人臣爵位的巅峰,在下實在是羨慕啊。”
聽到這話,韓信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