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浪帶着李靈兒離開了這裏,一路來到了市坊。
李靈兒看一些小物件,趙浪也不催促。
這市坊也就這麽大,看不了多久。
兩人一起,倒是讓趙浪有了點上輩子逛街的感覺。
就是街邊沒有凳子,他沒法找個地方坐下。
很快,就有一家店鋪吸引兩人的注意力。
不少仆人打扮的,集中在那裏。
“公子浪,我們去看看。”
李靈兒笑着說到。
兩人走過去,就發現是一家賣鹽的店鋪。
當趙浪看到那細如沙,白如雪的提純鹽。
頓時露出一個笑容。
便宜老爹辦事就是靠譜!
這技術才給出去沒多久。
居然這麽快就有成品鹽到這裏了!
“原來是雪鹽,難怪這麽多人。”
李靈兒說到。
“雪鹽?”
“嗯,這是最近鹹陽城内出現的,此鹽白如雪,所以名作雪鹽。”
“隻不過價格極高。”
趙浪聽得點點頭,老爹果然是做生意的好手。
物以稀爲貴的策略倒是用的極好。
而且在沒有任何競争對手的情況下,必定能大賺一筆!
自己的錢也就有着落了!
不多時,兩人就看完了整個市坊,
“多謝公子浪今日陪伴。”
李靈兒極爲有禮的說到,
“靈兒就先回去了。”
“客氣,不送。”
有了昨天的經驗,趙浪直接說到。
聽到這話,李靈兒露出一個笑容說到,
“公子浪就不想送送小女子麽?”
趙浪微微眯了下眼睛,想着,這人不是有病麽?
昨天要送不讓送,今天不送反來問。
看着趙浪的樣子,李靈兒似乎看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說到,
“是靈兒唐突了,明天靈兒就到公子浪的莊子上賠罪。”
趙浪一聽,頓時明白了,感情這人就是想着法子,見自己啊。
這怎麽行?
明天他要帶着秦老回去,哪有時間應付她。
于是極爲幹脆的搖頭道,
“改日吧,明天我還有事。”
被趙浪拒絕,李靈兒卻沒有絲毫沮喪,而是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說到,
“改日也好,那便後日吧。”
她隻是想找個借口而已。
趙浪沒有多想,便答應了下來。
兩人的莊子隔得很近,别人一定要來,他也攔不住。
隻不過,還是要找個機會,把這因爲一碗水起來的恩情給還了,不然總這麽來來回回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很快,對方便離開了。
趙浪看了下天色還早,便對喜說到,
“去一處蛛網聯絡點。”
之前蛛網是結網狀态,現在自己回到了鹹陽,也是時候把這些網都連接起來。
看看效果了。
這樣也不至于對鹹陽的情況,毫不了解。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一處昨天發現印記的食肆酒樓。
蛛網的探子選這個地方,倒也不稀奇,這裏食肆酒樓,客棧旅店都是天然的消息集散地。
趙浪帶着人進了酒樓,沒上二樓的單間。
而是在大廳裏,準備找個地方坐下,以免出現昨日的尴尬局面。
此時大廳裏面早已坐着一群法家弟子,一個個都極爲興奮,
“今日的辯論果然精彩!哼,比昨日的儒家之辯還要精彩!”
“不錯,公子高果然是大才!”
“就應該以法爲教,以吏爲師!由此,大秦便可萬世清明!”
聽着這些法家弟子的高聲談論,趙浪隻是笑笑,卻沒有插話。
倒是食肆中不少客人正和這些法家弟子商讨争論起來,這種情況在大秦倒也常見。
趙浪帶着人一處稍顯偏僻的位置走過去,方面接頭。
突然,一道略顯熟悉的面孔,進入了他的視線。
兩人四目相對,都有些錯愕,沒有預料到會在這裏遇到對方。
趙浪其實不太想和對方相認,他是來和自己的蛛網接頭的。
對方的目光也有些閃躲。
隻是最終,還是趙浪先開口道,
“李叔,你怎麽會在這裏?”
坐在角落裏的,正是上次沒有跟着他便宜老爹去雲中郡的李叔叔。
“阿浪,你來了啊。”
李斯這時候也隻能幹巴巴的應了一聲,
“不如一起坐。”
趙浪隻能坐下。
“李叔,你可還好啊。”
“好,你呢?”
“也好。”
兩人尬聊之後,就是相顧無言。
場面一時間,極爲尴尬。
這讓趙浪想起了上輩子過年的時候,遇到了不熟悉親戚的場面。
明明大家都不想說話,卻又不得不尬聊的場景。
趙浪在等對方起身走人,但,對方好像有同樣的打算。
好在旁邊的法家弟子們一直吵吵鬧鬧,多少緩解了一些。
聽着法家弟子們的讨論,李斯突然心中一動,笑着說到,
“我聽說法家近日在推行以法爲教,以吏爲師,你如何看。“
這個說法是他提出來的,現在就是爲了造勢。
然後在朝堂上提出。
一旦成功,法家将在大秦一家獨大!
法家的聲望,也将在他的帶領下達到鼎盛!
這是可以流傳千古的功績!
聽到這話,趙浪便明白對方的意思了,這是找共同話題了。
上輩子一群男人到一起,也總喜歡聊聊國際大事。
簡單點說,就是吹牛哔。
這個他熟啊。
頓時笑了一下,開口道,
“法家真要如此推行,也就離消亡不遠了!”
砰!
趙浪的話音剛落,就看到自己李叔往後坐到了地上。
得。
這腿麻的毛病。
“李叔,你沒事吧。”
趙浪趕緊先把人扶起來。
“我沒事。”
李斯幾乎是帶着幾分顫抖問道,
“阿浪,何處此言啊?”
趙浪不在意的說到,
“李叔,律法當然重要,但如果禁止一切其他學說,人人都隻學習律法,這就極爲荒謬了。”
“更何況,現在的律法并不完善,比如偷盜不分緣由,一律剁手,并不合适。”
李斯頓時皺眉,說到,
“人人以吏爲師,今後人人懂法,有何不可?”
“而偷盜者剁手,也是對這些人警醒!”
趙浪沒興趣和對方說,學法不能推進生産力這種道理,而是笑着說到,
“既然如此,李叔,我給你舉個例子。”
“從前,有個人叫張三。”
“張三今年六十歲,兒女全死了,隻有一個孫子。”
“有一日,張三因爲孫子太過饑餓,而去偷盜食物,請問,應不應該砍他的手?”
(稍晚還有1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