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和月牙等人都到了長安縣,長安縣來了個新縣長,這個新縣長特别愛文明衛生,所以,他一早就把縣城裏的叫花子都抓進了大牢裏,這樣大街上就幹淨了許多。。。
劉平選了一家高級客棧住了下來,一天兩塊大洋,是個兩進院落,房間裏什麽都不缺,劉平剛住進來的那天晚上,就燒了窗外一個紙人,從此天下太平,劉平他們幾個人總算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
午夜時分,無心和顧玄武坐在牆角處唉聲歎氣,金子沒有拿到,想要東山再起,就需要赤手空拳打天下,當然他萬萬沒有想到那三箱金子早被劉平拿走了。。。
隔壁劉平和月牙早已睡下,不過總有不可描述的聲音傳出來,隔壁就是兩個老男人,所以二人的心思都很亂。。。
此時的無心和顧玄武,想起月牙的好,還是覺得劉平是個務實的人,什麽時候身邊都有女人。。
最後一根煙抽到頭,顧玄武和無心,聽了一宿的牆根,劉平和月牙做了一晚上不可描述的好事,讓這兩個老男人再也忍受不了了。。。
旅店前院的門房裏,有夥計值夜班,兼職賣煙卷和拉皮條,雖然這個夥計可以解顧玄武和無心的饑渴,但是夥計手裏的貨色太差,顧玄武和無心都看不上。。
所以顧玄武和無心隻是過去買了一包煙,然而他們剛到前院,就遇到一個前來投宿的女客。。
借着門口的燈光,顧玄武和無心就見到那婦人梳着溜光的發髻,打着稀疏的劉海,臉蛋不說有多漂亮,但起碼算得上端正。。
顧玄武對無心道:“師傅,空海和月牙到底咋回事啊,再這麽下去我都受不了了。。”
無心死命的點了點頭,表示了強烈的認可:“顧玄武,你就忍忍吧,人家是高僧,而且還特别有錢。”
顧玄武:“唉,也是,不聊空海了,你看看那女的,大半夜往旅店跑,必定是有原因的,尤其還是一副倒黴相,手裏空空的連個包袱都沒有,我懷疑她應該是從家裏跑出來的小媳婦,也許是受了公婆的氣,也許是挨了丈夫的打。”
“對這樣受苦的女子,我做爲革命軍人,是不是應該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啊?”
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夥計已經将那婦人領進了院内的客房,顧玄武和無心就呆站在那裏瞧着,女客臨到進門之前,忽然楚楚可憐的扭頭瞅了他們一眼。。
顧玄武和無心過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和尚日子,而名義上的和尚劉平卻整日快活,所以,這女客那一眼就把顧玄武和無心給看酥了。。
買了煙之後,顧玄武把煙叼在嘴裏,心猿意馬的在院子裏轉了一圈,然而,連一隻老鼠都沒有勾搭出來。。
顧玄武歎了一口氣:“唉,兄弟命苦啊。。。”
無心不屑道:“你有本事去敲那女的的房門啊,光在着裏唉聲歎氣有什麽用?”
顧玄武呵呵一笑:“無心,你懂個屁,人家今天剛剛來可能還有點緊張,我現在冒失的去敲門,别人可能會誤會我是壞人。”
無心笑道:“哪裏會誤會,你難道還是什麽好人嗎?沒膽就是沒膽。。”
顧玄武:“你。。”
第二天清晨,顧玄武對劉平道:“法師,你和月牙差不多就得了,别沒完沒了,吵得老子和無心半夜都睡不着,我們現在整夜失眠,萬一有個好歹,你負責啊。”
月牙出去買包子了,劉平抱着膝蓋坐在床上,很坦然的看着顧玄武:“羨慕我啊。”
顧玄武很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羨慕個屁啊,你當老子沒見過女人啊,想當初我可是有五房姨太太。。”
她話還沒說完,劉平插嘴道:“現在光棍一條。”
顧玄武當時就被劉平這句話堵的沒話說了,幸好此時月牙捧着熱包子回來了,顧玄武把熱包子當成了擋箭牌,接二連三的往嘴裏塞,都不喝一口水,噎得直打嗝。。
今天劉平和無心,顧玄武商量下一步去哪裏?無心想坐火車去北平和天津,顧玄武倒是不介意去北平和天津,隻是有一個問題,就是坐火車去北平和天津必定要經過文縣,現在張顯宗和嶽绮羅都在搜捕他們,萬一被他們察覺,那可是羊入虎口啊,太危險了。。
劉平沒啥意見,去哪都可以,隻要自己一直爽就可以了。。
一天的光陰轉瞬間就過去了,三人還沒有正經主意,顧玄武出了門,又轉了進來,不斷觀察院裏的動靜。。
顧玄武奇怪道:“昨天晚上入住的女客,一直沒有露過面,連叫一頓飯都沒有叫過,難道她不餓嗎?還是沒錢?”
劉平:“哦,那女的長得不錯吧。”
顧玄武點頭道:“還行,像是從家裏跑出來的,身上沒帶錢也能理解,法師,我做爲一個革命軍人,是不是這個時候應該挺身而出,關懷關懷别個?”
劉平哈哈一笑:“你是想做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對劉平的人挖苦,顧玄武沒有理會,他回憶起那個女客昨晚對自己溜的那一眼,越想越有滋味,末了顧玄武心一橫,心道:“算了,反正她身邊也沒有漢子,今夜我便前去試上一試,如果真能成也好,不行也罷,反正去看看,不給自己留遺憾。。。”
到了天黑的時候,顧玄武草草吃了幾個饅頭,他擡起頭,突然看到劉平正對着他笑。。
顧玄武喝了一口熱水:“笑個屁啊。”
劉平笑而不語,他拿起一大塊醬牛肉,就着一壇子女兒紅,吃喝起來。。
爲啥衆人隻有劉平有酒有肉,其他人隻能啃饅頭,因爲這幾人,現在就劉平有錢,其他人能有饅頭吃都是天大的造化了,因爲現在饅頭也很貴,一般人家隻有過年才能吃上一頓饅頭。。
月牙這邊招呼着,就對劉平道:“笑啥呢?”
劉平微微一笑道:“我看顧司令,命犯桃花,臉都紅撲撲得,挺好看的。”
顧玄武不好意思到:“我現在光棍一條,五房姨太太都丢了,金子也取不出來了,哪來的桃花運,我是熱水喝多了。”
劉平又吃了一塊牛肉,喝了一大口酒:“這味道真不賴啊。”
看到劉平一個人不要臉的大吃大喝,無心,顧玄武心裏那個氣啊,可是沒辦法,誰叫人家說了有錢的就是大爺,你不服可以啊,拿錢來,沒錢就不要瞎BB。
無心抓了一塊牛肉遞給月牙:“其實我不會看相,我也是胡說的。”
顧玄武一聽,差點吓得鬼胎流産,于是站起身走遠了:“要是真有桃花運就好了。”
顧玄武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首先漱了漱口,然後再梳了梳頭,可惜這旅店裏沒有發油,所以他晚上去了趟旅店的廚房,偷了點豬油,在頭上抹了抹,看起來也油光水滑的,效果和發油差不多。。
顧玄武等到天徹底黑透了,隔壁房裏的劉平和月牙都睡着了,他脫了身上的棉襖,精精神神的在院子裏逛了一圈,随即大模大樣的走到女客房門前。。
顧玄武擡手就敲門:“哎呦,你怎麽這麽早就睡了,要不要來根煙?”
片刻靜默之後,房門開了,女客站在門口,擡頭望向顧玄武。。
顧玄武立即裝作驚愕狀:“呦,不好意思敲錯門了。”然後他要退不退的笑道:“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
房間内沒有開燈,但幸好前院開着電燈,光線很足,所以即便是後院,也能把人看清。。
女客看着顧玄武,突然有點吃驚道:“小石頭,是你嗎?”
顧玄武,聽到她的呼喚從假驚變成了真驚:“你。。你是誰啊?”
女客:“我是小春子。”
顧玄武恍然大悟的拍了一巴掌:“哎呦,是你啊。”
小石頭是顧玄武的乳名,小春子是小石頭當年的鄰居,兩人分開的時候,都是十多歲的年紀,當時也算是小情侶的關系,不過情意也不算太深,也就是眉來眼去的程度罷了。。
顧玄武看到這女客竟然是自己的熟人,也是很高興的,于是便問道:“小春子,你後來嫁給誰了,怎麽一個人來住店。”
小春子擡手扶住門框,極力把臉扭到一旁,急道:“我嫁給了張顯宗,是他的七姨太,你快走,快走。。”
顧玄武看她的态度不對,反倒不肯離去了:“你怎麽了?”
小春子突然眼睛紅光一閃,随即身子一晃,把臉轉回了前方:“我沒事。”
小春子得聲音漸漸變得輕柔:“前些年,聽你的名聲,地動天搖的,所以我也不敢去高攀的,現在見了面,你還認不認我這個妹妹呢?”
顧玄武現在壓根對剛剛小春子的異常,絲毫沒有察覺,他一聽小春子這麽一說,就覺得有戲:“我顧玄武,能不認我妹子嗎?我這個人最重感情了,更别說我們從小就認識,告訴我,你怎麽一個人跑出來了?”
小春子一側身,想顧玄武甩了一甩香噴噴的手帕:“我和張顯宗鬧崩了,不跟他過了。。。”
顧玄武順勢就邁步進去了:“張顯宗現在可是紅人,比我強太多了,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你舍得就這麽離開他?”
小春子關上了房門,屋内光線立即變得暗淡起來:“我不過隻是個七姨太,熬到老也就是個妾,有什麽舍不得的。。。”
顧玄武這段時間都饞瘋了,又想小春子本就是個婦人什麽都懂,自己也就沒有必要藏着掖着,浪費光陰。。。
于是,顧玄武走到小春子面前,她伸手就把小春子道雙手抓住了:“我說,如果你沒有依靠的話,以後就跟着我得了,咋倆也算青梅竹馬,你說我還能辜負你嗎?”
顧玄武聞了聞小春子簡直太香了,就要上馬,小春子這時突然抓住顧玄武得雙手:“小石頭,快走,快走。。”
顧玄武看着她對自己好一陣,歹一陣的,哭笑不得道:“現在長安縣,不是他張顯宗的地盤,你還怕有人踢門不成。”
說完顧玄武親了親小春子,然後帶着小春子往床邊走,小春子柔順的仰在了床上。。。
就在顧玄武,還在享受發洩的愉悅的時候,劉平和無心闖了進來,劉平直接将一張黃符貼在了小春子的腦袋上。。
劉平微微一笑對顧玄武道:“顧司令,你舒服夠了嗎?如果夠了就立馬下來。”
小春子則瞪大了眼睛,僵在了床上,一動也不能動。。
顧玄武:“法師,你這是什麽意思?”
劉平淡淡道:“這個女人有問題,雖然是活人,但是她的魂魄被人控制,我如果晚來一點,搞不好你的性命都會被她帶走。”
無心走上前一看,覺得很奇怪:“空海,按說像這樣的傀儡人,肉身是無法像活人一樣保持活性的,爲何她沒有一點腐爛的迹象。”
劉平微微一笑道:“那是因爲施法者,道行遠超想象,我想嶽绮羅現在的法力已經到了一個非常高的境界了,前些日子她的紙人都已經可以白日化形了,能做到操控其靈魂,而不傷其性命,也不奇怪。”
無心:“那剛剛你是怎麽發現的,就連我的靈覺都沒有感到這個女人有問題。”
劉平淡淡道:“小春子本來就是個活人,當然靈覺察覺不到,這很正常,我也沒有察覺小春子有問題,但是我察覺到了顧司令有問題。”
“你記不記得吃晚飯的時候,我說顧司令面犯桃花,桃花不假,但是當時他印堂發黑,是個陰桃花。”
顧玄武:“法師,你既然都看出來了,爲何不告訴我?”
劉平:“我沒看出來,我隻是有點擔心,當我近距離看過之後,才确定的,而且就算我看出來了,告訴你,你會聽嗎?你不會聽的,以你的性格,該是咋樣,還會是咋樣,很多事情都是有因果的,結果不是你我能改變的。。。”
顧玄武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事情既已如此,我們下一步怎麽辦?小春子魂魄被嶽绮羅操控,我們有辦法救她嗎?”
劉平搖了搖頭:“小春子應該是中了嶽绮羅的引魂術,應該至少有一魂一魄掌握在嶽绮羅手中,我們隻有替小春子,拿回這一魂一魄,我們才能救她。”
顧玄武:“啊,我們現在躲她還來不及呢?她現在要人有人,要槍有槍,我們怎麽可能,能從她手上把魂魄取過來。”
劉平:“是啊,這好難啊,這嶽绮羅小娘皮實在太過份了,越玩越過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