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如此淡然的模樣讓秦鳴心裏直打鼓。
“這個....大佬....”
“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先和我商量商量的嗎?”
秦鳴強擠出一絲笑容,瘋狂感知着整具身體的變化。
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刨除心裏作用,他并沒有感覺到任何類似疾病的異樣。
“怪不得官方沒有給出任何被感染的征兆,難道說這病無痛無感,然後最後爆發讓人身死?”
處于職業原因,秦鳴想的很多。
不過....
現在這種情況,自己怎麽辦啊!
“大佬,你确定能治好我吧。”秦鳴有些忐忑的問道。
老人淡定點點頭。
“放心吧,有三成幾率!”
秦鳴:“???”
李言:“???”
三成幾率?
“這個....你說的是成功幾率嗎?”李言插嘴問道。
“當然,這已經很高了!”
淦!
秦鳴頓時目瞪口呆,這踏馬的....
三成成功率?高?
呵呵呵....
你以爲你在這強化武器呢?
這還叫高....有毛病吧!
“完了,我就說吧,這不靠譜!”李言在旁邊不停嘟囔,聲音中帶着絕望。
在他看來,七成的失敗率,已經足以宣判秦鳴死亡。
“那失敗會怎麽樣?”秦鳴這是問道。
“還能怎麽樣,直接就是死啊!”
秦鳴:“......”
我就知道!
“放心吧,我會盡量小心些的。”老人緩緩道,聲音平靜。
可秦鳴分明從他他眼中看到一道熟悉的眼神....
他自己之前在學生時代解剖青蛙的時候,也是這種眼神......
“準備好,我要開始了!”老人最後低喝一聲,雙手間開始彙聚大量能量。
“轟!”
一道轟鳴仿佛在他精神世界炸裂,
瞬間,秦鳴隻覺得自己身體中多出了某些東西,在順着全身血管不停流淌。
每一寸肌膚,每一寸血管,甚至就連每一個細胞都被這多出來的詭異之物不停沖刷。
不斷反複,一遍又一遍,直到徹底融如秦鳴的身體......
........
璧山别院。
房間裏正坐着兩位中年男子,
他們的精神狀态看上去很不好,雙眼呆滞,口中不停在小聲嘀咕着什麽。
房間内的環境極爲簡陋,隻有兩雙金屬床鋪以及金屬制成的桌椅闆凳。
整個房間的色調全部已灰色爲主,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十分壓抑。
房間外,是一道巨大的玻璃幕牆,可以看清楚房間裏面的場景。
“多久了?”王權問道。
旁邊的青年立刻回道:“已經三十分鍾。”
王權點點頭,表示了解。
“之前那兩人的情況如何了?”
“其中被催眠認爲自己是非秦氏的那人,已經四死亡。”
“另一人同樣如此。”
王權的表情略有動容,這種情況說明想要通過催眠欺騙大腦,從而欺騙那怪病的方法并不能行得通。
不過現在來看,也隻是單方面而已。
最重要的還是眼前這兩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突然,房間内的兩人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玻璃幕牆後面的王權頓時神色緊張,
他看向鍾表指針,時間剛好過去一個小時。
這也正是那怪病發病的時間。
多一份不多,少一分不少,從接觸到怪病,隻有一個小時的緩沖時間!
“哎,催眠的方法果然是行不通嗎?”
“秦彥,看來你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啊。”
王權歎息,轉身離去,心中浮遊戲一絲失落。
原本按照他的計劃,是想利用這件事情爲秦彥戴罪立功。
但這所有的前提,是秦彥的推測正确!
可現在看來的,終究還是他想的太輕松了。
“先生,等等!”
“您看,有變化!”
忽的,年輕男助理大喝一聲,
王權腳步一頓,立刻回身望去。
隻見房間内的兩人此時已經停止了掙紮,之前扭曲的表情已經平靜下來,雙眼雖然依舊呆滞,但是卻透露着生機。
“有效果了?!”
王權大驚,随即就是狂喜,
可下一秒,他強壓着心中的驚喜,仔細注視着房間中的兩人。
“不對啊,照理來說,應該隻有一個能活下來才對?”
“怎麽兩個都恢複了正常?”
想了想,他看向身邊助理。
“封鎖這裏,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全天二十四小時觀察這兩個人,不能有一點馬虎!”
“是!”
.......
百秀城,青水灣。
此時的秦鳴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就好像身體中被強行塞滿了什麽,而且還有要溢出來的趨勢。
老人始終保持着之前的姿勢,雙手搭在秦鳴肩膀上,看上去倒是有武俠小說傳功的那種架勢。
至于李言,他早就被吓的不敢出聲,躲在角落默默爲秦鳴祈禱着。
突然,老人大喝一聲,聲若奔雷,整個人瞬間像是氣球一樣,開始不斷膨脹起來。
“我曹!”
沉浸在身體變化中的秦鳴并沒有發現這種異樣,反倒是不遠處的李言,發出一聲驚呼。
在李言顫栗的目光中,老人的身體不斷膨脹。
終于,似乎是到了某種極限。
“嘭!”
老人....
炸了....
血肉橫飛情況并沒有發生,隻見破碎出去的身體碎片瞬間化成一道道精純的能量,融入秦鳴身體。
“哎,失敗了嗎......”
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李言仔細看去,頓時一驚。
此時哪還有瘋老人的身影,在他原來的位置上,正站着一位面容精緻的小正太。
小男孩看樣子約有七八歲左右,面色雪白,還帶着一頭秀長的銀發。
最引人注意的是讓他的雙眼,深邃而沉重,看起來就像是看破紅塵世俗的老人一樣。
李言:“???”
我擦嘞,這是搞啥呢?
這小家夥是之前的瘋老人?
爆了一下子還給自己減齡了?
等等....現在這個好像不是重點。
他,剛才,好像說是失敗了?
我靠!
李言看向秦鳴,發現他此時仍閉着雙眼,像是陷入了昏迷。
最令李言感到恐懼的是秦鳴的皮膚,正在一寸寸的崩裂,不時有些黑色的液體從中留出。
李言先是一楞,随即便哀嚎起來。
“秦鳴啊,你死的好慘啊!”
“以後你讓我一個人可怎麽過啊!”
“咚咚!”
“咚咚咚!”
似是在回應李言一樣,秦鳴胸口的無名心髒突然猛地跳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