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白有恒現身

第356章 白有恒現身

從皇宮進奉元城。

白有恒這話乍一聽有些順序颠倒。

畢竟皇宮在奉元城内,要想進皇宮首先便得先進到奉元城裏。

因此漢子聞言後先是不可避免的一愣,但緊接着便又猜出了什麽。

“公子,你是說.”

“嗯,會有人接我們進去的。”

白有恒點點頭:“不過一百龍衛終究太多,你挑選三人與我一同入城,其餘人便都留在城外以做接應吧。”

“是。”

漢子應聲之後又問:“公子,不知我們大約需在城中停留幾日?”

“一夜。”

白有恒沒有隐瞞,毫不猶豫的給出答案:“待得越久便越危險,最遲在明日天亮之前我們便會出來。”

“明白,小人這就去挑選人手。”

“嗯。”

“.”

漢子很快便急匆匆的離開,臨時搭建的破爛窩棚中便隻剩下了白有恒一人。

他擡眼遙遙看着遠處奉元城高大的城牆,以及不停自城門向外湧出的百姓,雙拳慢慢握緊。

魏長天,這次我認栽。

但你記住,總有一天我會要你加倍奉還今日我所失去的。

一定。

當夜,子時。

奉元城北,五裏外的一處小林。

五個人影穿過一片寂靜的雜亂窩棚,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如鬼魅般鑽入樹林,然後停步在一塊青石之前。

這塊青石雖然很大,但與其它石頭并無區别,亦跟周圍的環境十分融洽。

不過當它無聲無息的一點點在地面上平移了半丈之後,它的詭異之處便不言自明了。

“公子。”

身着黑衣的漢子看了一眼面前的大洞,又看了一眼白有恒,旋即毫不猶豫的率先縱身躍入洞口。

本就微弱的月光瞬間消失不見,周身陷入一片黑暗。

從明至暗,人眼對于環境亮度的變化總需要一個适應過程。

大漢身爲四品武人,這個過程相較常人而言要短上不少,最多不過兩息的功夫。

但就在他落地剛剛兩息,勉強恢複視線之時,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數把泛着寒光的長刀。

至于這些長刀的主人.他們一個個皆隐藏着黑暗中,看不清模樣,唯有腰間懸挂的紅色令牌在透過洞口落下的月光中隐約可見。

是大奉禁衛軍。

“.”

氣氛詭谲,一片沉默。

雙方誰都沒有說話,但龍衛的大漢卻能感受到脖間寒刃在一點點擠壓自己的皮膚。

直到一個平靜的聲音慢慢自他身後響起。

“我是白有恒。”

“.”

似乎是什麽暗号或者謎語,當自洞外進來的白有恒說出這句話後,那幾柄長刀便悄無聲息的緩緩落下,幾名禁衛軍也一聲不響的側開身子,将去路讓開。

“走吧。”

目光掃過這些禁衛軍,白有恒輕聲對漢子說道:“不會有事的。”

“是,公子。”

漢子出身龍衛本就不懼死,再加上如今已經搞明白了狀況,當下便邁步沿着暗道向前走去。

黑石覆壁,壁上每隔數十步便斜插着一支火把。

白有恒五人就這麽沿路走了差不多兩刻鍾,一路上又遇見了不少面無表情的黑甲禁衛軍。

隻不過與最初洞口的那幾個一樣,他們同樣是一樣不發,隻等白有恒說出自己的姓名後便會放行。

長長的地道、站崗的禁衛軍、一路向南的方向

如此情況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這裏擺明了就是由大奉皇宮直接通往城外的“緊急通道”。

對于任何一國之皇宮,以及大一些的世家宗派的老巢來說,修這樣一條暗道是十分有必要的。

甚至狡兔三窟,有人還不止修一條。

畢竟誰也說不好自己未來哪天就會遭遇生死危機,多一條“退路”很多時候便意味着多了一條命。

因此在奉元城外有這樣一條暗道倒是不奇怪。

真正奇怪的是白有恒爲什麽可以這麽大搖大擺的走在其中。

“哒!”

腳下地勢慢慢開始變陡,視線盡頭已經出現了一點明顯不同于火炬的光亮。

龍衛漢子回頭看了一眼白有恒,依舊沒有多問,隻是微微将手扶在了刀柄之上。

他知道如今他們已經進得奉元城,甚至已經進到了大奉皇宮之内,而前方那抹光亮便是地道的出口。

隻是不知道等在出口外面的究竟是自己人還是陷阱。

抑或說.

“這”

站定在出口洞前,仰頭向上看去。

方才大漢曾預想過諸多可能會發生的情況,但眼下這幅場面卻是他從未預料到的。

金裙長垂、鳳冠壓發,一張傾國傾城的面孔俯視下來,與絕美容顔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眼神中的那股冰冷。

怎麽是個女人?!

大漢微微張大嘴巴,一時愣在了原地。

不過白有恒卻毫不意外,隻是走上前來,沖洞口外的女子微微拱手道:

“在下白有恒,見過皇後。”

月挂正空,奉元城南。

當白有恒與虞平君在大奉皇宮之中見面之時,魏長天則是親自帶着一隊人馬悄悄出城,直奔城外那座名爲“小葉”的矮山。

更準确的說,是直奔那山下的“棚戶區”。

剛剛入夜時,楚先平收到一條情報,說是在這裏發現了一行明顯不似“流民”的外來商販,人數近乎百數,并且大都藏有兵刃在身。

很明顯,這樣一波人像極了白有恒與那一百個龍衛,所以魏長天才決定親自出馬來驗證一下。

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就可以當場将白有恒斬殺,以免被後者再次逃脫。

當然了,蠱雕一死,白有恒如今肯定已經不再具備天道之子的運氣了。

不過還是穩妥一點爲妙。

“.”

“他爹,你說咱啥時候才能回來?”

“官府不都說了麽,七月十六。”

“呀!家中還有半石糧食,我忘記藏起來了!”

“你這婆娘.算了,反正城中也不剩幾人了,值錢的物件帶出來就好”

“.”

雖然已是子時,但撤離工作是24小時全時段的,所以如今仍然有百姓在排隊出城。

爲了防止打草驚蛇,魏長天等人便假扮成普通百姓的模樣,混在隊伍裏一點點往不遠處的綿延窩棚走去。

“公子。”

身邊的杜常猶豫了一下,突然壓低聲音問道:“我們何時曾在城外安派過人手?”

“此事是我讓楚先平做的。”

魏長天看了杜常一眼:“畢竟白有恒保不準有辦法可以瞞過我們入城,但在此之前他卻一定會在奉元城周圍現身。”

“因此我便讓楚先平在城外安插了些人手,也算有備無患。”

“是,小人明白了。”

杜常點點頭,餘光又看向楚先平。

不過後者卻對此視若無睹,眼睛一直若即若離的盯着不遠處的另外一個人,直到那人慢慢靠到三人身邊。

“魏公子、楚公子,小人張華,在打更人當差。”

“入夜時那條情報是你傳來的?”

楚先平沒有廢話,直接問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說仔細一點。”

“是小人傳的。”

張華小聲回答道:“小人一直奉公子之命藏匿在城南的流民之中,時刻注意着有無舉止古怪之人.”

“.”

很快,名爲張華的打更人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說了一遍。

其實過程并不複雜,就是他在下午的時候發現了這波“商隊”,心中起疑便暗自盯了一陣稍,再然後感覺越發不對,于是就彙報給了自己的“上線”,進而将情報傳到了楚先平那裏。

聽完他簡短的描述,楚先平并未着急說話,而是轉頭看向魏長天。

後者沉吟片刻後才開口問道:

“如今那群人在哪裏?”

“回公子,就在小葉山腳,不過他們與流民混住在一起,小人恐難以将其一一辨認。”

“嗯,不需要你都能辨認出來,隻要知道他們大體的位置就行。”

魏長天點點頭,隻是一個眼神看向楚先平,後者立馬便心神領會,帶着張華快步離開了。

而杜常此時卻還是一頭霧水。

“公子,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自然是悄悄将白有恒找出來。”

魏長天慢慢說道:“與白有恒随行的龍衛足有百人,且與百姓混在一處,想要一網打盡無疑不可能。”

“不過我們卻有白有恒的畫像,如今又知道他大約的位置,因此不必搞出太大動靜,隻需暗中将其找出即可。”

“楚先平便是去安排此事了。”

“.”

一個眼神就能做到這種程度,魏長天和楚先平的默契讓杜常在驚訝之餘亦有些受挫。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便聽魏長天又接着說道:

“杜兄,你帶人去做另一件事。”

“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給我盡可能的多抓幾個龍衛回來。”

“記住,要活的。”

“是。”

杜常此時也顧不得再想默契不默契的事了,立刻領命離開,隻留了幾個侍衛隐隐護在魏長天周圍。

看了一眼他匆匆走遠的身影,魏長天收回視線,表情比之剛剛要輕松不少。

雙重保險,雙管齊下。

即便楚先平那邊找不到白有恒,自己也可以逼問龍衛之人,讓他們吐出白有恒的位置。

并且後者還沒有了蠱雕的氣運加成。

哼哼,白有恒這波必死!

此時的魏長天信心滿滿,仿佛已經看到了1500系統點在向自己招手。

他并不知道如今白有恒早已不在這裏,而是正在大奉皇宮之中與虞平君相對而坐。

他也不知道,其實蠱雕還沒死。

或者說,還殘活着最後一絲。

挑月劍确實可斬氣運神獸。

老張頭那柄長劍中也确實藏着一擊無限逼近大圓滿的挑月劍招。

秦正秋亦确實将此招斬在了閻羅身上。

前幾日發生的一切看似與六十年前一模一樣。

但實則卻又有些細微的差别。

首先便是蠱雕的實力。

六十年前蠱雕并未認主,一切行動皆隻遵從本能。

但這次它背後卻是有着一個天道之子。

白有恒在原州戰場上吸收的數萬亡靈并不是白吸收的,除了大大提高了自身的境界之外亦“反哺”作用在蠱雕身上,使得後者的實力遠非六十年前可比。

再有就是施展挑月劍的時機。

挑月挑月,看名字就知道這劍法需得在有月亮的時候施展才厲害。

比如說老張頭在天山之上殺張本初的那一晚,比如說他六十年前“斬閻羅”的那一次。

但幾日之前秦正秋卻是在正午之時斬出的這一劍,恰好是挑月劍威力最弱的時候。

所以,簡單總結就是——閻羅變強了,挑月劍變弱了。

此消彼長,便也導緻了另外一個結果。

閻羅并沒有死絕,毀九存一。

這就意味着還有大約一成的天道氣運仍加持在白有恒身上,而他亦掌握着實力隻有此前一成的蠱雕。

對白有恒來說,這應該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雖然失去很多,但好在并未完全失去。

否則他如今别說進到大奉皇宮了,此時能不能活着都是個問題。

“.”

“白公子,你既能出現在本宮面前.”

不大的暗室之中燈火通亮,虞平君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白有恒,輕聲問道:“便說明閻羅未死,對麽?”

“嗯。”

白有恒當然不會告訴對方蠱雕已經毀了九成,便隻是點了點頭。

“咯咯咯,如此甚好。”

聽說禍害了大奉一百八十年的妖物沒死,虞平君反倒笑了起來。

她咯咯笑過一陣,然後又問:“那不知本宮接下來要做什麽?”

“這個.”

白有恒從懷中掏出那封臨走時甯永年給他的密信,輕輕推到虞平君面前:“皇後看過此信便知道了。”

“是麽?”

虞平君笑着拿起信封、拆開火漆,從中抖出一頁宣紙。

她逐字逐句開始讀信,沒讀幾行臉上便露出一抹難以抑制的驚愕,緊接着這驚愕又變成了越來越誇張的笑容。

這種笑很難形容,如果非要類比一下的話.

應該是那種手刃了生死仇人之後,由于激動過度導緻精神失常,然後才會出現在臉上的笑容。

即便是白有恒這種殺人不眨眼的“邪修”,此時見到虞平君的模樣都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

“皇後.”

多等了一會兒,見後者已經将信來回讀了好幾遍,他這才慢慢開口想要說話。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卻突然響起。

白有恒立馬扭頭看向房門,手亦已扶住腰間兵刃。

不過虞平君卻是頗爲淡定,隻是收斂起臉上那滲人的笑容,随口應聲:

“進來。”

“吱呀~”

房門推開,一個穿着銀甲的禁衛軍将領立馬快步走到虞平君身側,俯身在後者耳邊說了幾句什麽。

虞平君聽完後并未有太多反應,隻是點點頭,同時伸手溫柔抹去那将領額頭上的汗珠。

如此舉動代表着什麽已不言而喻,而親眼目睹了一樁“皇室醜聞”的白有恒臉色倒是十分平靜直到他聽見虞平君淡淡說道:

“白公子,你帶來的人在城外被魏公子都給捉了呢。”

2合1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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