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
這是魏長天第一次在系統中見到的道具評級。
此前系統裏所有的道具隻有六種備注。
天、地、玄、黃、特殊、一次性。
所以這個“仙”級到底是啥時候冒出來的?
打開系統商城,在茫茫多的各類道具中看了半天,并沒看到任何一個仙級道具。
再結合上“暫無描述,暫未開啓購買權限”的表述魏長天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難道仙級道具是隻能通過名字檢索到,而不展現在商品列表裏的?
那這是不是就意味着這種道具已經超過了某種“範疇”?
可老張頭是怎麽得到這種“超越版本”的劍法的?
盯着劍譜,魏長天思考了半天,最後隻能得出兩種猜測。
第一,這個劍譜确實名爲“挑月”,隻不過由于年代久遠,使得其封面上“挑”字的提手旁和“月”字的下半部分磨損掉了,看起來像是“兆日”而已。
第二,這個劍譜壓根就叫“兆日”,或者雖然名爲“挑月”,但卻跟系統裏的那個劍法壓根不是同一個東西。
如果是前者,那自己就賺大了。
而如果是後者,那特麽的就是空歡喜一場。
深吸一口氣,魏長天趕緊繼續翻動劍譜,企圖從中找到答案.
一個時辰後。
馬車仍然在山野間的官道上疾馳,頭頂明月高懸。
登堂境,斷潮。
純青境,開雲。
小圓滿,摘星。
大圓滿,落月
看到劍譜的後半部分,魏長天基本已經得出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這劍法應該确實叫“挑月”。
壞消息是這“挑月劍”怎麽看也不像是能夠超越天級的仙階武技。
因爲它實在是太簡單了。
相比于“歸塵刀”的晦澀難懂,“挑月劍”的一招一式都格外普通,甚至有點基礎劍法的感覺。
魏長天并不相信“大道至簡”這種鬼話。
初中物理知識學得再精通也造不出原子彈,差不多就是這樣一個道理。
“嘩啦,嘩啦”
翻頁的速度不由得加快幾份,表情也逐漸變得不耐煩。
但本着有始有終的“好習慣”,魏長天還是一直看到了劍譜的最後一頁.
然後他便突然愣住了。
“這尼瑪”
不得不說,老張頭總能給自己帶來一些“驚喜”。
誰能想到在這劍譜的最後一頁中居然夾着一封信!
更關鍵的是,這信封上寫的竟然是——
土兒親啓??
“徒”字筆畫太多,不會寫是嗎???
懷揣着極爲不好的預感,魏長天慢慢撕開信封,抖出一張寫滿歪七扭八小字的信紙。
“土兒,爲十已太多時日未曾提比,若有O字,你隻當無是發生便好.”
“.”
???
誰能告訴我這是寫了個啥?
魏長天突然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火星文盛行的二十一世紀初,目瞪口呆的反複閱讀數遍,這才終于看懂了這句話。
徒兒,爲師已太多時日未曾提筆,若有錯字,你隻當無事發生便好.
無事發生?
錯别字我也就忍了,你還圈個圈是什麽意思?
好家夥,後面不會再整個“此處省略七十八個字”出來吧?
強忍住内心的無語,魏長天一點點繼續看下去,表情也發變得越發精彩。
老張頭的這封信簡明扼要,首先表示他已經把魏長天偷偷留給阿狗的五百兩“私房錢”給沒收了,然後便一通猛吹挑月劍譜,勉勵魏長天一定要勤加修煉,争取早日達到他的高度,最後又十分不滿的斥責了魏長天的“不告而别”。
在最後的最後,老張頭還提了一嘴那塊刻有“馗龍”的玉牌。
當然還是一串“火星文”,害得魏長天又花了好半天功夫才看懂其中意思。
“徒兒,爲師突然記起,贈你的玉牌隔些年日便會發熱發亮,偶爾還會浮現出些許小字。”
“不過近些年爲師一直将它丢在箱中,如今是否還會這般已不得而知。”
“此牌想來絕非凡物,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
把信紙翻了翻,确認并無遺漏,魏長天終于長舒一口氣,心中已沒了吐槽的興緻。
掏出那塊玉牌,一邊看一邊琢磨着老張頭最後這幾句話的意思.
看起來這好像是馗龍的通訊信物,并且比子母玉要高級,竟然可以直接發“短信”!
在修真世界講科學是愚蠢的,因此魏長天并沒有糾結如此功能到底是怎麽實現的,而是在想該如何激活這塊玉牌的通訊能力。
之前他曾嘗試過使用子母玉的方法,不過并沒奏效。
所以一定是有什麽更爲複雜的使用方式
手指撫摸着雕在正面的鬼面蛟龍,魏長天突然想起了玄天劍中的那縷殘魂。
那玩意兒很明顯知道馗龍這個組織的大部分、甚至是全部秘密。
對啊!
所以隻要把它弄出來問一問不就行了!
因爲在煙雲山殺了伍天清等人,魏長天擔心會遭遇報複,所以一直就對馗龍有着很強的好奇心。
而如今既然得了這塊玉牌,那也就是時候把這一切搞明白了。
至于召喚殘魂所需付出的壽元.
呵呵,蕭風他不願意害人,所以都是用自身的壽命。
可自己本來就是不是啥好人,所以随便找個人來替自己“代付”一下.這總沒毛病吧?
妥了!回蜀州就先把這事給辦了!
美滋滋的把劍譜和玉牌收進懷中,魏長天此時的心情頗爲不錯。
他拉開車簾向外看了看。
月明星稀,淡淡的月光洩下,籠罩着群山、平野、馬車。
然而當這銀輝跨越萬裏來到蜀州城外的煙雲山時,卻被厚厚的烏雲遮蔽了個一幹二淨。
“.”
“嗚嗚嗚,嗚嗚嗚”
“相、相公,你爲什麽沒有等我.”
“爲什麽!!”
“爲什麽!!!”
煙雲山腰處的密林中,一個女子跪抱着一具已經腐爛到露出白骨的屍體失聲痛哭。
她身前有一個數丈深的大洞,周圍堆壘着大片黃土。
很明顯,這具屍首是女子活生生從土裏給刨出來的
如此場面無疑十分恐怖,如果再配合上頭頂那烏雲翻滾的夜空的話,便就更爲駭人了。
“對了!”
“相公,你不是喜歡吃魚嗎?”
“那條你沒來的及吃的魚!我給你帶來了!”
“我許你吃了,你吃啊!”
“你吃啊!!”
突然,女子不知從哪裏拿出來了一條皺巴巴的魚幹,然後便瘋了似的往挂着殘肉的骷髅嘴中送去,直到骷髅将魚幹全部“吃”掉後才滿意的笑道:
“咯咯咯,相公.”
“你吃了,你吃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