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熒康前來收編,他們很快便接受了現實,各自向熒康獻上了自己的忠誠。
來到摩羅城裏,心思玲珑的花狽一眼就盯上了吳俊,雖說前來收編他們的是熒康,但吳俊才是真正的掌權者,這一點毋庸置疑。
來到吳俊面前,花狽納頭便拜,一臉激動道:“狽飄零半生,未逢明主,公若不棄,願拜爲尊主!”
天狼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了一下,瞠目結舌道:“花狽,你好歹也是天庭總管,怎麽能如此……如此……”
“無恥?”
血魔嘴角含笑的替他說了出來,看着跪在地上的花狽,眼中滿是自己從前的樣子。
不過自己可比花狽聰明多了,花狽隻是認主,自己可是認父!
君不見和他一起被抓的心魔還被關在瓶子裏,而他卻已經受到父皇重用了!
這是境界的差距!
眼前這隻花狽,終究還是嫩了點呀……
花狽不理會衆人鄙夷的眼神,起身站到了吳俊身旁,一副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模樣。
熒康不滿的盯了他幾眼,随後朝吳俊彙報道:“師父,天庭如今隻剩了八萬兵馬,除去在逃的東天王和禍天,其餘全部收編完畢。”
吳俊皺眉道:“我記得天帝是帶來了十萬人吧,怎麽損失這麽大?”
熒康咬牙切齒的道:“禍天臨走前,吸幹了黑虎的真元,還将他率領的一萬兵馬殺了個精光。這個混蛋,我絕不放過他!”
如果這些人還活着,有一個算一個,可全都是他的手下啊!
吳俊聞言皺起了眉:“禍天應該是身體達到了承受真元的極限,用殺戮的方式,将吸收不了的真元發洩了出來。”
“即便你日後修爲完全恢複,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熒康氣憤的咒罵一聲:“這混蛋,難道真拿他沒辦法了嗎……”
鮑不平出聲道:“那倒不是,隻要讓吳大夫給他治一治病,我保證他當場去世。”
吳俊狠狠瞪了他一眼:“鮑不平,你晚飯又沒了!”
鮑不平張嘴欲要反駁,還沒說出話來,就被道祖用秘法禁言,一臉唏噓的說道:“不平你說的對,以後别說了。太乙的徒子徒孫還真是一脈相承,天賦高,心性也好,可惜就是長了嘴。”
鮑不平眼神幽怨,仿佛在說,沒長嘴的那是怪物吧!
見他一副有口不能言的模樣,吳俊心情好了不少,饒有興趣道:“道祖,這個法術不錯,抽空教教我!”
道祖微笑着颔首:“好,正好我要回人界,和你們同路。”
吳俊聽了,臉上現出一絲憂慮:“也不知道人界怎麽樣了,希望兩界融合對人界造成的破壞不大吧。”
道祖掐指一算,說道:“我那位看守天門的關門弟子還活着,想來人界應該是安然無恙。”
半面佛道:“小僧前來之時,看到兩人在用地氣穩固大地,不過小僧并不認識他們。”
“那就好,半面佛,你先回去人界通知昌玶他們吧,給他們報個平安。”
吳俊松了口氣,環視一眼衆人,說道:“休息一晚,咱們明日啓程回家!”
翌日清晨,吳俊帶領大部隊出發。
吳俊駕着熊車行在最前方,車上除了吳俊等人,還拉着吳俊“請來”的幾個傷号。
蠻族族長心若死灰的躺在車上,身上捆着繩子,眼神裏滿是絕望:“我就不該來摩羅城的,我不來摩羅城就不會被天帝打傷,不被天帝打傷,就不會失去修爲,不失去修爲,我就不會被人綁了灌藥……”
玉玲珑躺在他身旁,被他吵的有些頭疼:“你給我閉嘴吧,我不比你慘多了,你好歹是真受了傷,我就吃了一枚補氣丹,鬼知道身體怎麽就不能動了!”
吳俊回過頭看了她一眼,解釋道:“我的補氣丹絕對沒問題!”
小魅魔從卷成一團的毯子裏鑽出頭來,附和道:“對,藥丸明明已經生效了,就問你現在氣不氣!”
玉玲珑滿腔悲憤:“……”
我要補的是這個氣嗎!
一幫人吵吵鬧鬧,很快便翻山越嶺,來到了曾經天宮所在的位置。
天地劇變後,曾經輝煌無比的天宮,此刻已經變成了一片汪洋大海。
海岸延伸到對面,形成一個月牙,連通的海岸線盡頭,讓吳俊感覺有些的眼熟,他仔細回想了片刻,眼前一亮道:“這裏好像是東海沿岸啊?”
秦月兒點頭道:“對,我們還在這裏吃過一頓喜酒,席面有大螃蟹、魚丸子、石斑魚、鮑魚和……燒雞!”
說着,眼神火熱的看向了一旁的血鷹。
血鷹吓得一個哆嗦,用翅膀捂住了胸口的雞心,感覺心裏有些害怕。
每次被秦月兒盯着看,他都會不由自主的害怕,他想不明白,自己換的是明明是心啊,怎麽膽子也跟着變小了呢!
小魅魔摸了摸它光秃秃的腦袋,說道:“不用怕她,隻要你把身上新長出來的羽毛拔下來,給我湊一件漂亮的羽衣,以後在仁心堂我罩着你!”
閻君笑着說道:“對,仁心堂裏數她最有本事。她被打屁股從來不嗷嗷的求饒,想吃糖葫蘆也從來不趴在地上打滾,這得是多大的本事啊,你跟她混準沒錯!”
血鷹看了小魅魔一眼,默默往閻君身旁湊去。
和小魅魔相比,無論怎麽看,都是閻君更靠譜一點的樣子!
小魅魔眼看就要到手的羽衣飛了,氣得直跺腳,攥起小拳頭朝血鷹道:“這隻舔魔沒人性的,爲了拍吳俊馬屁,他能把你換了雞心的事寫進日記都不帶眨眼的,你确定要跟他混?”
血鷹眼神一變,看向了閻君背着的百寶囊。
它記得閻君的确有寫日記的習慣,而且還常常“不經意”的給吳俊等人看到。
它也看到過幾頁日記的内容,幾乎全是“恩師醫術高明,今日又治愈了某某某,堪比醫聖再世,立志要做一個像恩師一樣偉大的醫師”之類的話。
想到此處,血鷹義憤填膺的瞪了眼閻君,挪動身子後退,主動遠離了閻君一些。
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