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俊!”
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這肯定是吳俊出的歪主意,而且他的麒麟獸天天吃的比人都好,普通白蘿蔔根本不可能對它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必定是吳俊在蘿蔔上加了什麽藥!
發現吳俊從中使壞,二皇子氣得七竅生煙,渾身真氣爆裂開來,将身邊黑甲衛與撼山軍士兵盡數彈開,形成一個方圓十丈的真空地帶。
下一瞬,爆裂的真氣飛速收縮,凝聚成一柄金色長刀,将二皇子包裹了進去。
“刀裂蒼穹!”
二皇子含憤出手,攜帶天之威的一刀,狠狠朝遠處的昌玶劈去!
金色刀氣仿佛劈開了蒼穹,整個演武場上空被照亮成了一片金色世界,天地之間,仿佛隻剩下一柄長刀!
城門樓上,貞元帝嘴中不禁發出一聲輕咦:“刀裂蒼穹,元傑居然将吳小山的天刀刀意修煉到了天人合一之境,看來此戰還有得打啊。”
應如龍贊歎道:“二皇子天縱奇才。鎮南将軍當年便是憑借此招,越境斬殺了絕頂境的大妖血屠,自此一戰成名的吧。”
貞元帝含笑道:“現在就看昌玶的立命境是否虛有其表了,應先生,你教過昌玶讀書,可否看得出她之立命爲何?”
應如龍搖了搖頭:“看不出,不過既然是吳俊幫她立命,想來應該不弱。”
二人說話間,演武場上,昌玶釋放出一股浩瀚如海的文氣,造成演武場上空一陣劇烈扭曲,金色刀氣瞬間破碎,一股強橫的意志橫空出世,瞬間讓應如龍臉色一變。
“這……這是……”
“無法無天!”
昌玶面色堅毅,望着對面臉色蒼白的二皇子,單手舉過頭頂,霸道的氣勢逼得衆人不敢靠近,沉聲道:“二皇兄,你輸了。皇位我要定了,便是父皇也休想阻攔!”
二皇子一刀過後,體内真氣消耗一空,調息着丹田中的真氣,餘怒未消道:“卑鄙,明明是你約戰在先,卻耍手段壞我軍陣,你敢不敢重來一場,讓我率黑甲衛正面沖鋒!”
昌玶冷笑一聲:“戰場之上,有人會讓你重來嗎?輸就是輸,你即便再不服氣,也是輸了。”
二皇子聞言,心中戰意不禁爲之一洩。
昌玶沒有說錯,戰場拼殺向來是你死我活,誰會給他機會讓他重來?
郁悶了片刻後,二皇子歎氣一聲,道:“是你赢了,從今往後,我聽你差遣。”
昌玶聞言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說道:“願賭服輸就好,二皇兄,鎮南軍日後還需要你來接手,少不了讓你沖鋒陷陣。”
二皇子見她沒有奪去自己兵權,不禁心中一喜,表忠心道:“如此便好,常言道兵貴神速,趁現在其他人還未反應過來,我去踏平東廠,殺了元闵祭旗!”
昌玶表情一呆:“哈?”
與此同時,藏在觀戰樓上的元闵氣得跑了出來,指着二皇子大罵起來:“趙元傑,你個殺千刀的龜兒子,我和你勢不兩立!你給我等着,明天我就帶人抄了你府邸,讓你……”
話還未說完,忽然間罵聲戛然而止,元闵猛地感覺有人打了下自己腦袋,哎呦一聲,從牆頭噗通一下摔落下來。
昌玶望了眼遠處的城門樓方向,察覺到了貞元帝一閃而沒的氣息,嘴角微微抽搐兩下,朝二皇子解釋道:“元闵已經與我結盟,咱們現在的對手隻有太子。”
二皇子斜了眼腦袋朝下,屁股朝天撲在地上的元闵,冷哼一聲,喊了聲:“整隊!”帶着黑甲衛緩緩離開了演武場。
昌玶有些幸災樂禍的下了馬,将元闵從地上拉起來,調侃道:“你再這麽口無遮攔,下次可就不是從牆上摔下來這麽輕松了。”
元闵郁悶的扭了扭脖子,忽然間一怔,指着昌玶的額頭道:“诶?這是什麽?”
昌玶身子一僵,随即自然地整理盔甲,扶正了頭盔,正色道:“這是亞聖對我的認可,代表我,一身正氣!”
另一邊,急匆匆趕回城的李慕禅,正巧看到了二皇子帶着鼻青臉腫的黑甲衛離開,不禁臉色一沉。
這時,一個黑衣人走上前,低聲耳語了幾句,讓他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李慕禅望着演武場方向,掏出一串念珠撚動起來,片刻後深深吸了口氣,說道:“三公主,不可小觑啊。”
此時,李無雙也焦急的趕來,見李慕禅也在這裏,匆匆行了一禮,道:“父親,二皇子敗了,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李慕禅道:“莫慌,太子在朝中經營三十多載,黨羽衆多,再加上我們李家傾力相助,勝負還尚未可知。”
李無雙心中稍稍安定了些,随後拿出了一份請柬,猶猶豫豫的說道:“父親,吳俊剛剛派人送來一封請柬,邀你明日去往城外……赴鴻門宴。”
李慕禅手中念珠咔咔的捏碎,咬牙切齒道:“他這是把我當傻子了嗎?我要再去那勞什子鴻門宴,我就是他孫子!”
李無雙糾結的看了他幾眼,低聲道:“父親,他還說他有龍骨的消息。”
李慕禅:“……”
在城外帳篷裏商談了一夜,當吳俊回到家時,天色已經亮了起來。
俠魁府的大門敞開着,幾聲豬叫從院子裏傳出,是俠魁新買來的幾隻小豬崽,準備養肥了再吃。
剛一進門,吳俊就看到宋菜在喂豬,一邊喂豬,一邊還神在在的念着數學題。
吳俊皺着眉頭來到近前,問宋菜道:“乖徒弟,你在幹嘛呢,難道這些小豬還能幫你做題不成?”
宋菜見吳俊歸來,轉過臉解釋道:“不是啊,師父你之前不是說過這些數學題會讓人頭大麽,我感覺它們應該也可以讓這些小豬豬頭大,這樣我們以後就能多吃點豬頭肉了。”
吳俊石頭一樣僵在了原地,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宋菜,忽然感覺自己當初收她爲徒的決定,似乎有些草率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