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吳俊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禍天紅色的瞳孔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聳肩道:“你想的沒錯,我那位四哥腦子一根筋,每次見面都恨不得把我吃了,好提升他的功力,根本不會聽信我的話,哪怕是對他有利的事情。”
看着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吳俊,禍天繼續曉之以理的勸說道:“你真的決定不與我結盟了嗎,弄死了我四哥,可是對你們有百利而無一害。”
吳俊認真的沉思了一陣,說道:“結盟也可以,不過得光明正大的結盟。明日酉時,我們在鎮南關前擺下宴席,你和你大哥一同前來赴宴,與我們簽下結盟契約!”
禍天眼睛一亮:“有點意思,你這是故意做給我四哥看,好讓他分心防備我們,無法專心對你們發動進攻是吧。”
吳俊點了點頭,望着禍天道:“便是如此,你可敢答應?”
禍天長笑一聲:“這有何不敢,明日我定同大哥準時赴宴!告辭!”
大笑聲裏,禍天身形化作一道紅光,朝着南方遁去。
看着禍天離開的背影,段劍青微微舒了一口氣,身上的文氣緩緩收斂了起來,看向吳俊道:“與虎謀皮,恐怕非是智舉啊。”
吳俊志得意滿道:“不必擔心,此事我已有計較!明日宴會之時,我會先殺了先生你給禍天他們助助興,他們一看我們發起瘋來連自己人都殺,必然吓得肝膽俱裂,人人自危,最終導緻妖族大軍不戰自潰!這便是三十六計中的苦肉計!”
段劍青:“……”
這特麽絕對是報複吧!
段劍青無語的斜了吳俊一眼,拂袖而去。
看着段劍青郁悶離去的背影,吳俊勾起嘴角,露出一副大仇得報的笑臉,接着來到了傷兵大帳之中,查看起了士兵的傷勢。
此時,鎮南将軍已在帳中,見到吳俊進來,面帶微笑的說道:“此戰斬首妖族統領兩名,妖兵二百。我軍陣亡一百五十人,重傷二百,輕傷者百餘人,算是一場大勝了。”
“這算哪門子大勝啊……”
吳俊搖頭歎息一聲,在忙碌的醫師之中抓住了一個心不在焉的黃衣的少女,說道:“去把我的藥箱拿來。”
黃衣少女瞪了眼吳俊:“連個請字都不會說嗎?”
吳俊愣了愣:“哦,去把我的藥箱請來。”
黃衣少女:“……”
看着黃衣少女目瞪口呆的模樣,鎮南将軍微微一笑,讓人去取吳俊的藥箱,一邊介紹道:“這位是徐家的徐嫣然小姐,師從白雲觀,精通岐黃之術,三年前來到軍中曆練,如今三年之期已滿,馬上就要離開了。”
吳俊微微皺眉回想:“白雲觀,好耳熟的名字,你是諸葛崗的同門?”
徐嫣然意外的看了眼吳俊:“你認識我二師叔?”
吳俊聞言一樂:“賢侄女,我與你二師叔是生死之交,還一起合夥開了家醫館呢。”
徐嫣然一臉古怪道:“跟我二師叔合夥做生意,你家裏夠有錢的啊,聽說他去年做生意,一年就賠了三十萬兩銀子……”
吳俊不在意的道:“沒事,反正我以前開醫館也是賠錢。若是賠的多了,我就把他吊死在其他醫館門口,保證百姓都不敢去看病,我的生意立刻就能有起色。”
徐嫣然:“……”
聽起來又是個生意鬼才,二師叔這是遇到對手了呀……
在徐嫣然滿心淩亂的時候,士兵已經将吳俊的藥箱取來。
吳俊拿出幾顆療傷丹用水化開,分發給了受傷的士兵。
不多時,一群身受重傷的士兵内傷陸續痊愈,并且……全都長出了一下巴的大胡子。
一帳篷大胡子的士兵感覺新奇,紛紛低頭撥弄起了自己新長出的胡子。
鎮南将軍看得瞪圓了大眼,驚愕道:“這……這是什麽情況?他們的胡子爲何長得如此生猛?”
吳俊活動了一下手指,一邊眼睛放光的說道:“這是療傷丹的副作用,不必大驚小怪。現在他們的内傷已經好了,我再去給他們治療一下外傷,保證他們三五日便可上陣殺敵。”
“這大可不必!一些皮肉傷而已,交給軍醫們去處理罷!”
鎮南将軍一頭冷汗的按在了吳俊的肩膀上,拖着他往外走去,一邊強笑道:“今日大勝,軍師你當記首功,快随我回大帳痛飲慶功酒去吧!”
吳俊掙紮着道:“我不會喝酒,還是留下來幫忙吧……”
鎮南将軍眼神堅定的道:“不會喝酒沒關系,以茶代酒便可!”
隻要你不把我的士兵整出什麽稀奇古怪的副作用,咱們一切好說!
進來大帳,鎮南将軍微微松一口氣,請吳俊入座,端起酒樽,朝着在場衆人敬了一杯酒。
呼出一口酒氣後,鎮南将軍道:“此戰折損了絕天手下兩員大将,他勢必不會善罷甘休,斥候傳來消息,絕天已經集結了七個妖族統領,他手下的大統領白狼也在趕來的途中了。”
“白狼雖然是宗師境修爲,但他身懷天狼嘯月的神通,月圓之夜可實力暴增數倍。我曾與他交手三次,每次都被他全身而退,十分的難對付。”
段劍青道:“這白狼可有什麽弱點?”
鎮南将軍搖搖頭:“幾乎沒有,隻有拖到天明,等他施展神通的時間過去,方可将他斬殺。”
秦月兒吃下最後一顆五香花生,神色堅定的擡起了臉:“把他交給我吧,這種持續戰鬥,軍中應該沒人比我更擅長了。”
吳俊看了眼秦月兒,說道:“還是我來吧,你和李處盡快斬殺其他妖族統領,然後過來支援我。”
段劍青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的擔憂:“軍師,那白狼可是接近絕頂境的修爲,你的毒怕是對他起不了多大效果。”
吳俊面帶一絲驕傲的道:“放心,不就是一匹狼麽,以前我整天被七匹狼打,現在不還是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