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禍天面浮黑氣,極速的奔逃,體内的真元飛速的被腐蝕。
他萬萬沒有想到,毒聖的真元竟然也有毒!
真是失策了。
毒聖這個瘋子,真元竟然也有毒,他就不怕控制不住,把他自己給毒死??
但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必須先解毒才行……
想到此處,他的方向一轉,朝着大雪山方向而去。
半個時辰後,他來到了諸峰環繞的一處院落,看着身下郁郁蔥蔥的藥園,撞破屋頂落到了地上。
屋子裏,正在配藥的白發老頭猝然一驚:“什麽人!”
禍天眼中紅芒閃爍,右手一握,将雪山鬼醫吸入了手中,面色陰冷道:“幫我解毒,否則殺你全家!”
雪山鬼醫呵的一笑:“沒人能逼我治病,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你去殺好了。”
禍天淡淡道:“若我沒記錯,你好像還有個弟弟,名叫鄧九錫,那我就去殺他全家好了。”
雪山鬼醫臉色一變,盯着禍天道:“伱這樣抓着我,我是沒辦法幫你解毒的。”
禍天松手将他放回地面上,說道:“你隻有一個時辰。”
雪山鬼醫悲憤莫名,咬着牙給他把脈,片刻後,微微松一口氣,道:“還好,毒氣還未侵蝕你的妖丹,隻是在不斷融化你的真元。”
“藥浴輔助,再用我的鬼門針法加以引導,應該能幫你驅毒。”
說完架上浴桶,往裏添滿了水,就要生火。
禍天屈指一彈,一道火焰遊走水中,瞬間将浴桶裏的水煮沸,看向雪山鬼醫道:“可以了吧。”
雪山鬼醫吃驚的看着在水中遊走的火苗,滿臉震撼道:“天火?哦,可以了,進去吧,我來配藥。”
禍天縱身一躍,跳進了浴桶之中。
不多時,二十多味藥材陸續放入了浴桶之中,禍天感覺渾身發燙,卻有種意外的舒适感。
随着雪山鬼醫一針針接連落下,禍天感覺真元與黑氣逐漸的分離,緩緩地破體而出。
禍天終于松了口氣,恢複了以往的從容,微笑着調侃道:“你的醫術不錯,看起來比吳俊強多了。”
雪山鬼醫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呵呵笑道:“那是當然,畢竟我可是——毒聖的正宗傳人!”
禍天聞言一愣,緊跟着發現那股流出體外的黑氣,居然帶動他體内真元,飛速的流失!
短短一瞬間,他的真元便減少了三成!
“喝!”
禍天強行催動功法,爆喝一聲,浴桶當即炸裂,水花迸濺,銀針從體内倒射而出,穿透牆壁飛的無影無蹤。
望着眼前依舊笑吟吟的雪山鬼醫,禍天臉色陰沉的可怕:“我來找你解毒,也是毒聖的算計。”
雪山鬼醫輕輕點頭:“師父他老人家有自信讓你中毒,而能爲你解毒的,這世上隻有區區四人。吳俊你肯定不敢去找,醫聖和七師叔恰巧和吳俊在一起,無論怎麽想,我都是你的唯一選擇。”
“因此,早在十日前,師父就來找我面授機宜,傳了我一套天絕九針,專門用來對付你。”
“雪山鬼醫,竟然是毒聖的弟子,這可真是讓人意外。”
禍天逆行功法,強行穩固住了動蕩的真元,眸子裏紅芒再度閃耀:“隻可惜你将毒聖當師父,他卻并沒有把你當徒弟。他隻是利用你來對付我,把你當做了棄子。”
“爲了你日後不再被他利用,就由我來幫你解脫吧!”
話音落地,萬道紅光從禍天身上射出,瞬間穿透雪山鬼醫身體。
砰的一聲,雪山鬼醫當場化作一團血霧,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随即,禍天不敢久留,化作一道紅光,朝着京城方向而去。
呵,毒聖終究還是小看了自己,也看錯了吳俊。
不敢去找吳俊?
隻要價錢到位,天底下就沒有吳俊不敢治的病人!
……
一場秋雨過後,京城變得有些微寒。
吳俊找到天風君給她做了個複診,幾針過後,她身上放出的涼風就變成了暖風。
一群人吹着暖風,吃着橘子,生活充滿了惬意。
片刻後,一竹筐橘子被吃了個幹淨,吳俊收拾起橘子皮,用鳳凰真火烘幹,準備做一些“醫聖牌化痰陳皮膏”去賣。
醫聖看着他熟練地動作,眼神逐漸由淡定,變成了驚愕,最後變成了驚恐。
他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即變得無比氣憤:“别人的陳皮膏化痰,你的陳皮膏是化肺啊!”
小魅魔叉着腰替吳俊反駁:“别管化不化肺,就問你是不是能化痰!”
醫聖感覺心髒有些抽搐,開口道:“再放一些見穿心散吧,試試看能不能綜合掉毒性。”
吳俊眼前一亮,從百寶囊裏找出一瓶穿心散,小心翼翼的放入了鐵鍋裏。
下一瞬,滋滋啦啦的聲音響起,粘稠的藥膏融穿鐵鍋,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吳俊:“!!!”
醫聖:“@#¥%¥#@……”
吳俊憤怒的瞪向醫聖:“老爺子,這口鍋可是我醫聖一脈祖傳的寶物!你得賠!”
醫聖回過神來,不甘示弱的回瞪了過去:“我他麽就是醫聖!”
吳俊恍然道:“對哦,你就是醫聖……”
醫聖感覺被他氣得有些腦仁疼,揉了揉太陽穴,轉移話題道:“昨晚星辰閃耀,是天帝和人動手了嗎?”
吳俊嗯一聲,道:“其實昨晚有三個人用了《太微禦極功》,除了天帝,還有兩人也動手了。其中一人已經死了,另一人……修爲不在天帝之下!”
說着,他将目光看向了熒康。
熒康眉頭微皺,在腦中搜刮起了記憶,片刻後擡起臉來,說道:“師父,我感覺那人可能是紫薇天君。”
醫聖發出一聲驚咦:“紫薇天君?那女人還活着?”
熒康道:“天地破碎後,她就失去了蹤迹,傳言都說她死在了浩劫中,但根本沒人親眼見到。我猜她這些年來,可能一直都在人界。”
赤帝笑語嫣然的看向醫聖,開口道:“你應該高興才對,我記得她當年纏了你很久,不說是形影不離,也能算是如膠似漆吧。”
醫聖翻個白眼:“是呀,當年我……差點就被她抓去填海眼了。”
吳俊不知從哪抓了一把瓜子,搬着小闆凳來到了他跟前坐下,一臉八卦的問道:“當年你對她做了什麽,讓她這麽大怨氣?難道你爲了赤帝抛棄了她?”
醫聖回憶着道:“那倒沒有,當年我就随便和她聊了聊,她就發瘋要殺我。”
吳俊一臉不信的道:“真的嗎,我不信。那你都和她說了些什麽?”
醫聖淡淡的道:“我就問了她一句,姑娘,你要割痔瘡嗎?”
吳俊:“……”
諱疾忌醫,不可取啊!
(本章完)